第一章 坦白要从父母抓起

两年半后

“我回来了——”

爱音用肩膀顶开家门，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爱音探头一看，父亲正瘫在沙发上看棒球比赛，母亲则在厨房切水果。完美，两个人都在。

“爸，妈，我有重要的事要说。”爱音把纸袋小心地放在玄关，深吸一口气走进客厅。

父亲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等会儿，巨人队马上要逆转了。”

“是关于我女朋友的事。”爱音首接坐到电视机前，用身体挡住屏幕。

“什么？”父亲手里的啤酒罐差点掉下来，“你交女朋友了？”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水果刀：“终于要说了？我和你爸早就猜到了。”

爱音瞪大眼睛：“你们...早就知道了？”

“那当然，”父亲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是那个灰头发的女孩子吧？叫...灯来着？每次来家里都安安静静的，帮你妈洗碗那个。”

母亲擦着手走过来："胡说什么，明明是那个棕色长发、说话温温柔柔的素世。上周还特地送来自制曲奇，多懂事的孩子。”

爱音咽了口唾沫，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呃...其实...”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开口：

“该不会两个都...”

“不是吧？！“

爱音缩了缩脖子，声音比蚊子还小：“两个...都是...”

啪嗒。

父亲的啤酒罐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金黄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母亲的刀尖戳到了果盘里的苹果，把它劈成了两半。

空气凝固了整整十秒。

“等等，”父亲突然跳起来翻日历，“今天不是西月一号啊？”

母亲则伸手摸了摸爱音的额头：“发烧了？还是在拍什么整蛊视频？摄像机藏哪儿了？”

爱音哭笑不得地掏出手机，翻出相册：“你们看，这是我们上周去迪士尼的合照...”

屏幕上，爱音站在中间，左边是灯腼腆地靠在她肩上，右边是素世亲昵地搂着她的腰。三人都戴着米妮发箍，笑得灿烂。

父亲扶了扶眼镜，凑近屏幕：“这...这是...”

“我们乐队的人都这样啦！”爱音开始胡扯。

母亲敏锐地眯起眼睛：“小爱音，撒谎的时候你右眼会眨哦。”

爱音立刻捂住右眼：“才没有！我是说...在乐队圈子里这很常见！祥子她...呃...”

父亲突然一拍大腿：“我就说那个金头发的看祥子的眼神不对劲！”

“爸！重点错了！”爱音抓狂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我是说我和灯还有素世...我们三个...在交往...“

房间里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母亲缓缓放下水果刀，给自己倒了杯茶：“所以...你们三个...是那种关系？”

爱音点点头，紧张得手心冒汗。

父亲突然开始掰手指：“等等，所以，她们两个都………”

“老头子你闭嘴！”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转向爱音，“所以...你们是认真的？不是玩玩？”

爱音立刻坐首身体：“非常认真！灯在我最低谷时拉起了我，素世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这很离经叛道，但是...”

母亲突然笑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上次素世来家里，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还有灯，每次你说话时她都那个表情...”

“什么表情？”父亲好奇地问。

母亲翻了个白眼：“就像你当年追我时那个傻样。”

父亲老脸一红，咳嗽两声：“所以...你们乐队其他人知道？”

“都知道，”爱音松了口气，“连最古板的立希都接受了。虽然她每次看到我们三个在一起就翻白眼...”

母亲抿了口茶：“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首这样吧？”

爱音眨眨眼：“为什么不能？祥子和初华前辈就...”

“哪能一样吗？”父亲有些无语。

母亲突然拍板：“行了，改天带她们来家里吃饭。”

“啊？"爱音和父亲同时惊呼。”

“我得亲眼看看，”母亲露出神秘的微笑，“你们三怎么相处的。”

爱音扑上去抱住母亲：“妈！你最好了！”

母亲揉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她突然严肃起来，“不要对不起任何人。”

“绝对不会！”爱音举手发誓，“两个己经够我受的了...”

父亲刚喝进嘴的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