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欧日常大乱斗

“这是什么？！黑乎乎的……鲱鱼罐头？！”爱音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散发着可疑气味的黑色块状物，脸色发青。

素世淡定地切下一片芬兰传统黑麦面包，抹上厚厚的奶酪：“这是‘M?mmi’，复活节传统甜点，用麦芽和糖浆做的。”

“甜点？！”爱音惊恐地看着那坨像沥青一样的东西，“这玩意儿能叫甜点？！”

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瞬间瞳孔地震：“……好苦。”

乐奈不知何时出现在餐桌旁，首接用手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后评价：“比抹茶苦。”

立希皱着眉头推开盘子：“我还是吃麦片吧。”

海铃默默递来一盒从日本带来的咖喱面包：“给。”

立希愣住：“你……什么时候带的？”

“以防万一。”海铃别过脸，“毕竟立希挑食。”

爱音立刻凑过去：“海铃前辈！我也要！”

“没有你的份。”

“诶——？！”

彩突然从隔壁桌蹦过来，手里举着一盘金黄色的薄饼：“试试这个！芬兰传统薄煎饼‘Lettuja’！”

爱音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好吃！甜甜的！”

“对吧对吧！”彩得意地转了个圈，“我特意让厨师多加了糖浆！”

就在这时，酒店经理慌慌张张跑过来：“客人！厨房的枫糖浆储备被清空了！”

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转向乐奈。

乐奈舔了舔嘴角：“……不是我。”

她脚边，三个空糖浆瓶静静躺着。

“自由活动时间~”爱音举着自拍杆转圈，“先去哪儿？姆明咖啡馆？设计博物馆？还是——”

“购物中心。”素世斩钉截铁地说，“我的护发精油用完了。”

灯小声提议：“……想去图书馆。”

立希叹气：“我跟灯一起，免得她走丢。”

海铃点头：“那我也去。”

乐奈己经不见踪影，只在原地留下一张纸条：「去追驯鹿了」

爱音眨眨眼：“那我和Soyorin去购物？”

素世挑眉：“你确定不会半路被甜品店拐走？”

“才不会！”

二十分钟后——

“爱音，这是第十家糖果店了。”素世抱臂站在「Suomalainen Makeiskauppa」（芬兰糖果店）门口，看着爱音在货架前大呼小叫。

“Soyorin！你看这个！盐甘草糖！听说超级难吃！要不要试试？”

“不。”

“那这个！‘驯鹿粪便巧克力’！包装好可爱！”

“放下。”

爱音委屈巴巴地掏钱包：“就买一点点嘛……”

素世叹了口气，突然从货架上拿下一包粉色包装的糖果：“……这个还行。”

爱音凑过去一看：「极光草莓限定款」

“哇！Soyorin居然主动挑糖果！”爱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

素世耳根微红：“……闭嘴。”

赫尔辛基中央图书馆的木质穹顶下，灯正踮着脚尖试图够到顶层的一本北欧神话集。

“要帮忙吗？”一只修长的手越过她头顶取下书本。

灯回头，对上了友希那冰蓝色的眼睛。

“凑、凑前辈……！”

纱夜从书架后探出头：“友希那，找到乐谱区了——啊。”她看到灯，微微点头致意。

十分钟后，图书馆角落的阅读区变成了临时音乐研讨会。

“这里，副歌的转调可以再柔和些。”友希那用铅笔在灯的歌词本上标注。

纱夜补充：“如果用D大调而不是F#，会更适合你的音域。”

立希和海铃坐在对面，一个疯狂记笔记，一个默默录音。

“Roselia的作曲建议……”立希的笔记本上己经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这可比音乐课有用多了。”

海铃轻声说：“要喝咖啡吗？图书馆一楼有。”

立希抬头，发现海铃不知何时己经站起身，手里拿着两杯拿铁。

“……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

立希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海铃的手背，两人同时缩了一下。

灯和友希那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微妙气氛，正埋头讨论某个和弦进行。纱夜看了看时间，突然说：

“友希那，该回去了，下午还有排练。”

友希那点点头，合上乐谱本递给灯：“写得很好。”

灯捧着本子，眼睛亮晶晶的：“谢、谢谢……”

立希看着Roselia离去的背影，突然说：“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海铃站起身：“嗯，爱音发消息说她和素世迷路了。”

“Soyorin，导航说往左。”

“左边是湖。”

“那往右？”

“右是单行道。”

“那往回走？”

“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回头路。”

爱音和素世站在赫尔辛基错综复杂的小巷里，手机地图上闪烁的GPS标志像个嘲笑他们的表情符号。

“都怪你非要找那家‘网红华夫饼店’。”素世扶额。

爱音委屈巴巴：“可是评价说他们的蓝莓酱是芬兰最好吃的……”

就在这时，一辆复古电车“叮叮当当”地驶过，车窗里突然探出熟悉的金发脑袋——

“爱音！素世！”彩挥舞着手臂，“上车！”

PastelPalettes全员都在电车上，伊芙冷静地解释：“这是观光环线，能回酒店。”

多惠笑眯眯地递来两个华夫饼：“刚从集市买的，要吗？”

爱音感动得热泪盈眶：“多惠前辈是天使！”

素世小声道谢，咬了一口华夫饼，突然僵住——

夹心是满满的……鲱鱼酱。

彩哈哈大笑：“上当了吧！这是北欧特色‘Surstr?mming’风味！”

爱音看着素世瞬间铁青的脸，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素世缓缓放下华夫饼，露出核善的微笑：“彩前辈，今晚的枕头大战，请多指教。”

彩的笑容凝固了。

酒店房间己经被改造成战场，羽毛满天飞。

“看招！”爱音一个飞跃，枕头精准命中彩的脸。

“不公平！二对一！”彩躲在伊芙身后抗议。

素世优雅地挥舞着羽绒枕，每一击都带着杀气：“这是为华夫饼报仇。”

灯缩在角落，被立希塞了个抱枕护体：“别过来！我、我中立！”

乐奈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超大型枕头，首接砸向所有人：“无差别攻击。”

海铃靠在门边观战，突然被飞来的枕头击中面部。

“立希的枕头……”她捡起来闻了闻，“薰衣草香。”

立希瞬间炸毛：“谁让你闻了！”

混战中，爱音突然跳到床上宣布：“中场休息！来玩进阶版真心话大冒险！”

“这次规则是——”她晃了晃从彩那里没收的芬兰烈酒，“回答问题或者喝这个！”

素世挑眉：“你从哪搞到的？”

“前台小哥送的~说我可爱！”

“……”

第一轮，酒瓶指向了素世。

“选吧，Soyorin！”爱音晃着酒杯，“回答‘现在最喜欢的人是谁’，还是喝这个？”

素世看了看那杯可疑的液体，又看了看爱音期待的眼神，深吸一口气——

“爱音。”

爱音的脸“唰”地红了。

第二轮指向了灯。

“小灯！选一个！‘初吻是什么时候’或者喝掉这杯！”

灯的手指绞在一起，声音细如蚊蚋：“……五月份。”

“诶？！和谁？！”彩瞬间凑近。

灯低着头，手指悄悄指了指爱音。

房间瞬间安静。

“游戏结束！”素世红着脸宣布，“睡觉！”

灯己经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撮的黑发。

爱音呆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傻笑起来。

窗外，最后一抹极光轻轻掠过赫尔辛基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