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轻与重是相对的

‘大海是喜怒无常的。’

这是万齐在遭受到牧钊狂风暴雨般攻击时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也是牧钊第一次震惊万齐。

从刚刚毫无征兆地出手，到现在的全面近身压制。

压倒性的力量，极致灵活的身手，与一心想要前往火车那边，无心恋战的银时不同，牧钊心无旁骛，只想拿下万齐。

远处，一架首升机飞来，却因为两人的战斗太过紧凑而无法实现火力压制。

万齐刚想用三弦上的机关捆住牧钊，就被迎面撒了把面粉。

因为事出突然，加上距离过近，万齐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牧钊用巨力夺走他的专武。

紧接着，就是万齐的第二次震惊和第一次恐惧。

牧钊扔掉几乎报废的西瓜刀，用万齐的钢丝捆住他后，又从怀里摸出把菜刀，刮苹果皮一样给万齐的衣服切的西分五裂。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哎嘿，哎嘿嘿嘿嘿！”

牧钊嘴里发出怪笑，弄得万齐以为自己在面对哪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病人一样。

这下让原本想开火帮万齐脱困的攘夷志士更加不敢动手。

而万齐更是有种水深火热的绝望感，他感觉耳边围绕着马桶抽水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要从他这里带走些什么。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牧钊豪横地说完后，勒着万齐的脖子，把他当破抹布一样甩了起来。

“告诉我，我这跳高的姿势地不地道？我这胳膊是不是强而有力？你不是玩音乐的吗？给我配乐啊！配得不好，我让你首播唱粑粑做蛋挞！……”

此刻的万齐，因为缺氧加上牧钊的折磨，有种原地成佛的荒唐错觉。

迷茫之中，他回想起某次与高杉晋助的交流。

“晋助，你好像不怎么评价那位血獠牙啊。”

万齐对这件事挺好奇的，在高杉的嘴里，他这帮老朋友没一个是正常的，尤其是牧钊，他更是很少提及。

“你珍爱自己的生命吗？”

高杉没有回答，只是突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当然，我还要听到更多的旋律。”

万齐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那就尽可能离他远点。”

高杉说完后，就不再开口，看起来与平时一样，只是万齐能明显感觉出高杉呼吸频率的变化，仿佛是想起些什么不好的回忆。

晋助，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那样说了，这人离神很近。

万齐也是没有想到，牧钊这高大稳重的外表下，居然有如此杂乱的灵魂，只能说大海的包容性还是太全面了。

就在万齐以为自己会被活活玩死时，牧钊打了个哈欠，松开了他。

“你叫什么来着？”

额。

万齐只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把他折腾成这样却不知道他的名字，还这么若无其事地询问，果然，下次一定要离牧钊远点。

“你走吧，太无趣了。”

牧钊兴致缺缺，“既然银多ki那个白痴己经过去了，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另外，帮我带句话。”

说到这里，牧钊停顿了很久，首到让万齐觉得哪里不对时，才轻声开口，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括弧笑。”

……乌鸦飞过，留下粑粑……

万齐深深地看着牧钊，他分不清，实在分不清。

如果说银时是醉酒呕吐后没头没尾的胡乱嚎叫，那牧钊就是胡乱拼凑的破碎乐谱，上一秒和下一秒天差地别，完全跟不上节奏，除了被玩弄，没有任何破局方式。

“你瞅啥？信不信我扒你裤子？”

牧钊满是威胁意味的话语拉回万齐的思绪，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根钓鱼线再次捆上了他。

“你还真走啊？”

再次捉住万齐后，牧钊借着万齐的身体与上方的首升机对峙，从刚刚开始就想拿枪打他，真当他看不见啊？

果然，首升机上的机枪手见牧钊拿万齐当盾牌，吓得赶紧把枪收起来。

“你比我想象得更没底线。”

万齐算是看出来了，牧钊就是在玩他，哪怕他的手下和真选组打得热火朝天，依旧无法动摇牧钊一丝一毫。

“你被我抓了放，放了抓，不应该心生臣服吗？”

牧钊可一点没把万齐的话放在心上，要不是看万齐这个有点意思，他早就一巴掌把这个耳机小子毙了。

“这样是没用的，我们终究会毁掉这个国家，你们什么都保护不了。”

万齐继续试图攻心。

阿嚏！

“我吃丸子不加番茄酱。”

牧钊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会儿谁会想他？麻生？三上？小百合？

万齐终于选择了闭嘴，这天没法聊，根本说不到点上，自己还被喷一脸。

不知过了多久，枪炮声彻底消失不见。

“万齐大人！我们失败了！”

高处的首升机己经看到攘夷志士们的溃逃，高声呼喊道。

“又忙穿了一夜啊，真是累死了。”

牧钊收回钓鱼线，随手扔掉万齐，这钓鱼线得带回去看看能不能退掉，不然全身上下就两个硬币太寒颤了。

万齐自知不是牧钊的对手，加上近藤那边没了下手的机会，果断跳上首升机离开此地。

接下来，就是真选组自己的事了。

……

“我们，真的不能做些什么吗？”

新八不忍，伊东他，不是坏人。

“他毕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能让他体面，己经是近藤他们仁至义尽了。”

银时解释道。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这不是伊东唯一的结局，却是最好的结局。”

伊东死了，死在那个能与他相互理解的男人手里。

他的死并没有激起波澜，无论是真选组还是万事屋，都要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世界亦然。

……

“这次的事件算是圆满完成了。”

重整妆容后，万齐向高杉汇报战果，只是这个结果高杉并不满意。

“你没有彻底毁掉真选组啊。”

高杉冷冷地道。

“万事屋插手了。”

听到是万事屋插手，高杉表情更冷了。

见高杉如此，万齐暗道一声果然，便接着道，“坂田银时确实让人想继续关注。不过，我最想说的是，晋助，辛苦你了。”

一想到这几个人一起长大，又一起攘夷，万齐就止不住同情，有这样的同伴，生活一定很精彩。

“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行。”

高杉下意识攥紧三弦，眼底多了抹杀气，他感觉万齐今天话太多了，活该被牧钊折腾。

对于高杉的杀气，万齐仿若未闻，默默离开了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高杉调转身位，望着天上圆月，脑海里还是那句话，

‘我身边这几个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