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化肥厂死局

第十三章 化肥厂死局

第一节：暴雨行军

1998年5月14日5时20分，成都东郊的暴雨仍在持续。我们驾驶的东风140运尸车在泥泞的机耕道上颠簸，仪表盘上的"成都殡仪馆"通行证随着颠簸不断拍打着挡风玻璃。米大勇坐在副驾，用油布擦拭着85式狙击枪的瞄准镜，每隔三十秒就摇下车窗查看雨势——雨水会影响弹道精度。

后车厢里，王伟正在给54式手枪更换复进簧。这种老式武器的零件己经很难找，他用的替代品是从民兵训练基地"借"来的。"还有三公里。"我盯着军用指南针，磁针在雷暴中不断抖动。车灯照出前方"成都化肥二厂"的锈蚀厂牌，这个国营厂1995年就己停产，厂区地图是我们用两条红塔山从老厂长那里换来的。

收音机突然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早间新闻前奏曲——6点整的报时信号。王伟猛地踩下刹车，我们同时看向腕表：距离最后通牒还有6小时。

第二节：隐蔽渗透

化肥厂的氨气罐在雨中如同巨型墓碑。我们从废弃的原料仓库潜入，铁门上的"安全生产137天"标语被酸雨腐蚀得只剩"137"三个数字。

米大勇打头阵，他的作战靴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没发出任何声响——鞋底贴着从殡仪馆顺来的橡胶垫。我的92式手枪套筒上缠着医用胶布，防止雨水渗入击针室。经过烘干车间时，王伟突然举起拳头，他耳后的肌肉微微抽动——这是听到可疑声响的生理反应。

十点钟方向的传送带下，躺着具穿橙色工作服的尸体。尸体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左手却紧握着台理光XR-7胶卷相机——这种1996年上市的机型，不可能是1994年死亡的"林嘉雯"会使用的。

第三节：致命陷阱

王伟检查尸体时，我发现死者后颈有块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刚要用匕首挑开查看，米大勇的耳机突然传来"滴滴"声——是李力从医院偷传出的摩尔斯电码：【小心氯胺酮】。

"尸体注射过神经毒剂。"王伟用镊子撑开死者眼皮，瞳孔边缘的出血点如同蜘蛛网，"接触性传染。"我们立即用运尸车里的橡胶手套裹住双手，这种简易防护在暴雨中很快被浸透。

相机里的胶卷显影后，画面让所有人窒息：现任省厅张处长站在氯气阀前，身后是穿着87式警服的杨教员，日期显示"1998.5.10"——正是我们突袭电信局那天。

第西节：厂房血战

中央控制室的铁门被三道铁链锁住。米大勇用破拆斧砍锁时，斧刃迸出的火星引燃了地上的磷粉。火焰瞬间窜起两米高，照亮了墙上的血字：【137人的祭品】。

破门瞬间，79式冲锋枪的子弹呼啸而来。我翻滚到反应釜后方，子弹打在铸铁上溅起密集火花。王伟的54式手枪连开七枪，硝烟中传来人体倒地的闷响。米大勇趁机抢占制高点，狙击镜里出现个穿防化服的身影——那人正往氯气罐连接引爆装置。

突然从通风管跳下三个袭击者，56式三棱军刺首取我咽喉。格斗中我的匕首扎进对方肋间，却听到"叮"的金属声——这些人穿着自制钢板防弹衣！军刺划破我左臂时，温热的血顺着战术手套滴进眼睛，世界顿时猩红一片。

第五节：真相浮现

控制台的显示器突然亮起，画面里的"林嘉雯"被绑在椅子上，背后的电子钟显示实时时间。她艰难地抬头，脖颈后的条形码在镜头下清晰可见：【137-457-000】。

"原始样本..."王伟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形。他踢开控制台下的尸体，露出整面墙的证据链：1994年氯气泄漏事故的调查报告、137名遇难者名单、云剑小组的合影被红笔打了叉。最震撼的是张化验单——"林嘉雯"的DNA与1994年现场遗留的头发完全不符。

米大勇突然调转枪口："三点钟方向！"子弹穿透控制室玻璃，击中穿防化服者的肩膀。那人踉跄着按下引爆钮，氯气罐开始泄漏刺鼻的黄绿色气体。

第六节：毒气围城

"滤毒罐只有30分钟效能！"王伟扔来三个防毒面具，是我们在青羊宫缴获的59式旧型号。米大勇的狙击枪再次响起，打碎了车间顶棚的玻璃天窗——这是唯一的通风机会。

氯气比空气重，我们趴在地上匍匐前进。防毒面具的目镜很快被酸雾模糊，只能靠触觉辨认方向。我的92式手枪在潮湿中卡壳，不得不改用备用的54式——这种老枪虽然精度差，但恶劣环境下的可靠性堪称传奇。

"林嘉雯"的定位信号来自氨气罐顶部。攀爬铁梯时，防化服袭击者突然现身，军刺扎穿我的小腿。剧痛中我扣动扳机，54式的钢芯弹穿透其防毒面具，眼球爆裂的粘液喷在罐体上。

第七节：最终对峙

氨气罐顶部的平台上，"林嘉雯"的椅子连着引爆装置。电子钟显示00:05:00，她脖颈后的条形码正在渗血——是活体植入的。

王伟拆弹时，米大勇的狙击枪始终指着"林嘉雯"的眉心。突然她诡笑着撕开衣领，露出绑在胸口的TNT炸药："137号样本，见过真正的林嘉雯吗？"

暴雨中传来首升机的轰鸣。当省厅的首-9出现在厂区上空时，"林嘉雯"突然抽搐起来，蓝色液体从条形码处渗出——是某种神经毒剂的自动注射系统启动了。王伟扑过去扯掉引爆线，却在最后一秒被她咬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