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暗流迷局

首尔清晨的阳光斜照进警局，朱江抱着一摞文件跌跌撞撞跟在冯小東身后。这个刚从警校毕业的新人戴着蓝色圆框眼镜，白衬衫被微胖的身形撑得有些紧绷，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冯前辈！我研究了黑禽帮所有案件资料，发现他们的高利贷业务和江南区地产开发有诡异的重合！"

冯小東正在往保温杯里倒黑咖啡，粗壮的手指差点捏扁纸杯："所以？"

"我们该从地产商入手！"朱江推了推眼镜，"我查到最近三个月有五家公司突然终止和黑禽帮合作，他们的老板..."他压低声音，"都在案发前买了巨额人身保险。"

两人驱车来到江南区地标建筑"青云大厦"。顶层办公室里，三位西装革履的地产大亨端坐在真皮沙发上。为首的金社长笑容满面，推过来的绿茶在骨瓷杯里泛起涟漪："警察先生，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商人。那些传闻，不过是同行恶意中伤。"

冯小東的目光扫过墙上的高尔夫奖杯，突然攥住金社长递来的名片，指尖几乎要把烫金字体捏碎："听说您上个月刚从黑禽帮赎回自己的游艇？"

空气瞬间凝固。另一位李社长急忙打圆场："冯警官，这都是正常商业往来，我们有完整的资金流水证明。"说着起身拉开落地窗，首尔的繁华街景扑面而来："年轻人想象力丰富是好事，但办案要讲证据。"

朱江还想追问，却被冯小東示意离开。电梯下行时，他还在嘟囔线索，冯小東却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沉默不语。

而此刻在顶层办公室，三位大亨确认警察离开后，金社长慢条斯理地关上落地窗。随着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办公室陷入昏暗。三人对视一眼，突然爆发出低沉的冷笑。金社长掏出手机，在某个加密群组里发送了简单的几个字："警察来过了。"窗外，乌云不知何时己笼罩了首尔的天空。

夜幕降临，首尔的霓虹灯次第亮起。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李火鸣换下警服，穿着一身休闲装，哼着小曲来到常光顾的KTV。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包厢，点了一堆酒水零食，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开始尽情唱跳。

他扯着嗓子吼着热门舞曲，不时扭动着身体，汗水渐渐浸湿了后背。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彻底放松下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包厢外的动静。

而此时，朱江正和朋友在同一家KTV聚会。路过某个包厢时，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透过虚掩的门缝，他惊讶地看到李火鸣在包厢里又唱又跳，桌上摆满了昂贵的酒水和小吃。朱江愣在原地，想起之前耿清副课长提到的公款报销问题，心里顿时起了疑云。

朱江犹豫片刻，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冯小東。就在这时，包厢里的李火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门口。朱江吓得赶紧躲起来，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不简单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