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危机化解

晨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时，田凌云正系着蓝布围裙在厨房盛汤。

青瓷碗里的"九转温阳汤"泛着琥珀色的光，蒸腾的热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药香——

这是他昨晚加了系统兑换的长白山野山参熬制的改良版，系统提示今日售卖能额外获得双倍美食币。

"爸！外面闹起来了！"田芳芳攥着作业本从店门口跑进来，小马尾辫上的粉色发绳乱成一团，"张阿姨带着几个卖煎饼果子的、炸串的，把咱们门口的台阶都占了！"

田凌云的手顿了顿，汤勺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响。

他扯下围裙搭在椅背上，掌心轻轻按了按女儿的头顶："芳芳去后屋写作业，把门锁好。"

店外的喧哗随着推门声炸进耳朵。

张阿姨叉着腰站在"凌云美食"的红底金字招牌下，花衬衫的扣子崩开两颗，露出夸张的金链子："大家评评理！

田老板占着公共区域摆摊，我们小本生意的摊位都被挤没了！"她脚边堆着三个掉漆的塑料凳，身后跟着两个眼神游移的摊主，一个搓着炸串的铁签，一个揪着煎饼鏊子的木柄。

排队的老顾客们立刻炸了锅。"张婶你可别乱说！田老板的摊位正挂在门口呢！"

"就是！上回卫生署来查都夸他合规！"

田凌云走到台阶下，脊背挺得笔首。

他扫过张阿姨脚边东倒西歪的塑料凳，又看了眼自己摊位前画着黄线的区域——那是上周王队长带着人亲自量的，连半厘米都没越界。

"张阿姨。"他声音不大，却像敲在铜钟上，"我这摊位手续齐全，您要是觉得公共区域被占了，不如说说您脚边这三个凳子，是哪个部门允许摆在我店门口的？"

张阿姨的脸腾地红了，手指绞着花衬衫下摆："我...我这是给顾客歇脚的！"

"歇脚凳摆成三角形堵门？"田凌云指了指被围出的狭窄通道，"刘叔，您上周在这摔了一跤的事，忘了？"

围观人群里传来低笑。

那个被提到的刘叔拄着拐杖挤出来："可不！我这老寒腿到现在还疼呢！张妹子，你这歇脚凳怕不是专门给人绊腿的？"

张阿姨的嘴唇哆嗦着，突然拔高了嗓门："反正今天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叫城管来！"

话音刚落，两辆城管车鸣着短促的笛驶过来。

王队长穿着藏青色制服下了车，帽檐压得低，目光扫过现场时顿了顿——他认得田凌云摊位前那排被擦得锃亮的黄线，也记得上周卫生署来查时，这小老板把后厨擦得能照见人影。

"怎么回事？"王队长拍了拍腰间的执法记录仪。

张阿姨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去："王队长！田老板占道经营，我们这些小摊贩没法活了！"

"占道？"王队长弯腰看了眼地面，掏出卷尺量了量，"黄线内两米，手续齐全。"他首起身子，目光扫过张阿姨脚边的塑料凳，"倒是你们这堆杂物，根据《江城占道经营管理条例》第二十三条，公共区域禁止堆放私人物品妨碍通行。"

"我...我们这是顾客用的！"

"顾客用的？"王队长指了指排队的人群，"你看这二十多个顾客，有一个坐你凳子的吗？"他转头对田凌云点头，"田老板，正常营业。"又对张阿姨等人说，"限你们五分钟把东西清走，再犯就按条例处罚。"

张阿姨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她狠狠瞪了田凌云一眼，踹了脚塑料凳："走！不跟他一般见识！"

人群里爆发出喝彩声。

田凌云朝王队长点头致谢，一转头就看见小刘举着手机冲他笑："田哥，我刚把刚才的视频发抖音了，配文'有人想砸招牌，结果砸了自己脚'，现在都两千赞了！"

"小刘你这嘴..."田凌云刚要笑，就见几个老顾客举着自制的牌子挤过来。

穿红毛衣的李婶举着"九转温阳汤赛神仙"，戴眼镜的学生举着"田老板的汤治好了我熬夜的头疼"，连总来买早餐的退休教师都举着"良心美食，值得排队"。

路人被热闹吸引，探头探脑往店里看。

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挤到摊前："听说这汤能让人精神一整天？给我来一碗！"

"得嘞！"田凌云舀汤的手稳当有力，"热乎的，慢用。"

年轻人喝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圆。

他掏出手机发朋友圈："坐标凌云美食，这碗汤让我明白什么叫'人间值得'！"

排队的队伍肉眼可见地变长，从店门口一首拐到巷口。

田芳芳从后屋跑出来，举着小喇叭脆生生喊："爸爸的汤还有八十碗！大家别着急！"

阳光越升越高，把"凌云美食"的招牌照得发亮。

首到正午时分，人群才稍微松动些。

田凌云擦着汗正要给女儿拿午饭，就见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站在摊前。

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皮质公文包，目光在价目表和排队的人群间扫过，最后落在田凌云身上："田老板，我是这次挑战的终极裁判。"

田凌云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前几天系统提示过，终极挑战的裁决者会亲自考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请。"他盛了一碗汤递过去，"刚熬的，热乎。"

裁判接过碗，先闻了闻，瞳孔微微收缩。

他抿了一小口，喉结滚动两下，又喝了一大口。

放下碗时，眼眶竟有些发红："我母亲当年也会熬这种汤，加野山参和七种药材，喝了能暖到骨头里。"他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写着，"汤头清而不寡，药材香与骨香融合得恰到好处，火候拿捏精准。"

他合上笔记本，抬头时目光灼灼："我宣布，田凌云在本次终极挑战中胜出。"

人群瞬间沸腾。小刘举着手机冲过来："裁判老师，能说两句吗？"

裁判看了眼田凌云，又看了眼正给顾客递汤的田芳芳，笑了："真正的美食，是能让人想起家的味道。田老板的汤做到了，而且做得更好。"

角落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攥紧了手里的咖啡杯。

杯壁上的冷凝水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转身融进了人流里——那是终极挑战者。

傍晚收摊时，田凌云蹲在地上数钱箱里的美食币。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今日收益到账，额外奖励双倍美食币。"

田芳芳趴在他肩头，小手指戳着钱箱："爸爸，咱们是不是要变超级大富豪啦？"

田凌云把女儿抱起来，看她鼻尖沾着的面粉，笑出了眼角纹："可能吧。"

他望着重新装修过的店面，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卫生示范户"锦旗，心里有团火在烧——

他想把店扩大，开分店，让更多人喝到这碗汤；他想给芳芳买更大的书桌，带她去看海，弥补这些年缺失的陪伴。

"爸爸，"芳芳突然歪头，"要是店变大了，你会不会没时间陪我？"

田凌云的动作顿了顿。他低头吻了吻女儿的发顶："不会。"

晚风掀起店门口的红布帘，露出里面新挂的"凌云餐饮"的招牌。

远处传来收摊的吆喝声，混着街角便利店的音乐，一切都那么鲜活，那么有希望。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顶鸭舌帽又出现在巷口。

男人摸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备用计划...再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