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冰湖绞杀

千里雪原的硝烟尚未散尽，朔州的冰湖己传来融冰的碎裂声。桑干河上游的镜湖表面还结着三尺厚的冰，湖底却涌动着春潮，凌振穿着浸过鱼油的牛皮水靠，腰间挂着新制的"冰湖雷"，正踩着冰爪在湖面凿孔："虎娃，告诉巡湖队，在冰缝里每隔十步埋两枚雷弹——冰面开裂渗水，就是引爆之时。"陶雷表面裹着防水的海豹皮，引信绳与湖底的暗流相连，绳头的磷粉在冰下泛着微光。

虎娃戴着熊皮护目镜，脚蹬嵌着钢钉的冰鞋，腰间的蜂群纹皮囊里装着防水引信，跑过林冲的训练场时，看见青壮们正在练习"冰湖钩镰术"，钩镰枪头改装成三棱破冰锥，枪杆缠着浸过桐油的麻绳："林教头，冰湖下的雷弹怎么引爆呀？"

林冲的钩镰枪重重砸在冰面上，溅起的冰屑映着晨光："湖底的暗流会带走引信的磷粉，"他指向湖心的冰裂带，"告诉凌统领，在冰裂处设蜂群纹浮标——金狗的破冰船撞碎浮标，就是触发信号。"

中军帐搭在镜湖西岸的岩洞里，洞口垂落的冰帘折射着阳光，宋江的令旗换成天青色，蜂群纹边缘绣着开裂的冰面。吴用的羽扇在湖域地形图上划出蓝色波纹，扇骨敲在标注"镜湖冰原"的区域："完颜宗望连失雪原之利，必借冰湖开化，派'破冰舰队'首取朔州城。"他忽然望向结冰的湖面，"此处冰下暗流汹涌，正可布'冰湖阵'。"

武松的戒刀挂着冰锥，刀刃上刻着螺旋形的导流槽，正在给百姓演示"冰湖三斩"："第一刀劈冰甲，要顺着冰纹走势；第二刀割船缆，刀刃贴着冰面滑行；"他忽然掏出鲸鱼皮袋，"第三刀前抹凌统领的破冰膏——这膏子掺着鲸油，再厚的冰甲也能化开。"

李逵的板斧在冰面上剁着新制的破冰刃，斧刃与冰层碰撞溅出蓝火花："奶奶的！金狗敢在冰湖上撒野，俺铁牛就把震天雷绑在冰底下！"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冰雕的蜂群哨，"虎娃说这哨子能让冰湖开口，比俺的板斧还快！"

大寒前夜，镜湖的冰面传来密集的破冰声，应州城的细作驾着狗拉雪橇来报，完颜宗望亲率三万"破冰舰队"，携带巨型破冰锤与松木筏，正朝镜湖中心推进。宋江望着洞口垂落的冰棱，忽然冷笑："金狗以为冰湖是通途，却不知每块浮冰都是咱们的兵器。"他转头对公孙胜道，"请道长在湖心施放'冰裂符'，让金狗的舰队陷入冰窟。"

立春次日巳时，完颜宗望的破冰舰队驶入镜湖。三百艘松木筏上载着金兵，船头的巨型破冰锤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完颜宗望望着湖心漂浮的蜂群纹浮标，忽然听见"咔嚓"声——排头木筏撞碎了藏在浮标下的冰湖雷。

冰面炸裂的巨响震耳欲聋，碎冰如利箭般射出，松木筏瞬间解体，金兵坠入冰窟窿。"小心冰下有雷！"完颜希尹的令旗刚举起，便见湖底的暗流带动磷粉，形成蓝色火链，引爆了连环冰湖雷，整个湖面顿时炸开无数冰柱。

徐宁的钩镰枪队从冰缝中跃出，钩镰枪的破冰锥刺入木筏底部，将其拖向冰裂处："某家的钩镰枪，今日要绞碎破冰船！"他的银枪在冰面上划出银弧，枪头的麻绳勾住敌人的船缆，借力将木筏掀翻。

武松的戒刀队踩着冰鞋在湖面滑行，戒刀上的破冰膏发挥奇效，一刀就能砍断碗口粗的船桅："腌臢泼才！在冰湖上，你们的木筏就是棺材板！"他的刀刃划过敌人手腕，鲸油随冰屑扬起，在阳光下形成诡异的光雾。

李逵的"冰熊队"驾驶着双层破冰船冲进敌阵，船底的钢刃切开冰层，震天雷用蜂群纹麻绳固定在船头："奶奶的！金狗敢在爷爷的湖里撒野？"他的板斧劈开敌人的破冰锤，"爷爷让你们尝尝冰湖的怒火！"震天雷在冰下连环爆炸，气浪掀起的冰墙将破冰舰队分割成碎片。

东京的武德殿内，皇帝盯着高俅的密奏，奏报边缘被冰水洇湿："宋江竟敢借冰湖为兵？"宿元景伏地，"陛下，梁山军与百姓在冰湖布下天罗地网，此等智慧，实乃冰湖之助。"他忽然呈上百姓用冰棱编的蜂群图，"请陛下看在镜湖百姓的份上，暂缓断水。"

镜湖深处，凌振半跪在冰裂旁，虎娃举着浸过松油的火把为他照明，木板上记录着雷弹的爆炸方位："凌叔叔，第西排冰湖雷沉了金狗的中军舰队！"凌振刚要答话，忽然听见东南方传来木材断裂声——是金军精锐试图从湖汊迂回。

"虎娃，吹冰蜂哨！"凌振迅速点燃湖底的备用引信，暗流带动的磷粉瞬间燃烧，触发了藏在湖汊的"暗流雷"。公孙胜趁机挥动令旗，早己埋伏的百姓砍断湖底的冰棱索，千余块巨型浮冰轰然崩塌，形成密不透风的冰墙。

完颜宗望的木筏在冰裂中打转，他望着湖面上漂浮的蜂群纹浮标，忽然发现每个浮标下都系着刻有百姓名字的铜牌："宋人...竟让每块浮冰都成了杀器..."话音未落，一枚刻着"虎娃"名字的暗流雷在他筏底炸开，气浪掀飞了他的白熊皮甲，冰水灌进了他的衣领。

是夜，镜湖西岸的雪堡里，百姓们用融水煮着湖鱼，蜂群纹的陶罐里装着热乎的鱼汤。武松坐在冰凳上，给虎娃讲着冰湖歼敌的故事："那金将的木筏被冰雷炸碎，俺一戒刀下去，嘿，冰水都溅成了蜂群的形状！"

凌振在火器坊调试"冰流雷"，利用暗流冲击力改良引信："铁牛，把你的破冰船装上蜂群纹的冰铃铛，"他指着新制的冰弹，"铃铛被暗流冲响，雷弹就炸。"李逵拍着破冰船大笑，震得船上的冰铃铛叮当乱响："中！俺的破冰船一冲，金狗准以为冰湖活过来了！"

宋江站在镜湖顶端，望着湖面上闪烁的蜂群纹灯火，燕青的滑雪板声从冰面传来："大哥，高太尉要炸毁咱们的镜湖堤坝。"他望着百姓们在湖岸修建的蜂群纹水闸，忽然冷笑："告诉高太尉，要炸堤坝，先从俺宋江的尸体上跨过去——朔州的镜湖，是百姓用血汗守住的命脉，谁也别想破坏。"

寒夜的湖风掠过冰面，吹得蜂群纹浮标轻轻摇晃，燃烧的篝火在冰面上投下跳动的光影，仿佛无数蜂群在冰湖上振翅。完颜宗望的败军在冰碎中狼狈撤退，他们不知道，这个冬天，每一块浮冰都是梁山军的兵器，每一道冰裂都是百姓的陷阱，而那些藏在冰下的蜂群纹雷弹，终将成为金人心中永远的噩梦，让他们明白：朔州的镜湖，不是可以随意通航的湖泊，而是百姓用智慧和勇气筑成的冰雪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