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家庭迫害

因为家庭原因没有办法接受喜欢的人的表白，她想从这个泥潭中离开却没有办法。

林夏把湿漉漉的雨伞靠在门边时，发现玄关多了一双aj球鞋。鞋帮上沾着泥点，像某种不怀好意的标记延伸向她的卧室。推开门那刻，装裱精致的录取通知书正躺在弟弟的行李箱上，墨迹未干的"金融系"三个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你弟九月要去上海读书，这间屋采光好。"母亲擦着佛龛头也不回，供桌上新换的檀香熏得金童玉女像面容模糊，"储物间给你收拾出来了。”

蜷在堆满弟弟旧课本的折叠床上，林夏盯着手机银行转账记录。会计证考试报名费那一栏永远显示冻结状态，倒是母亲每月1号准时出现的转账提醒从未迟到——八千块工资转走七千七，精确到个位数的生活费像在嘲笑她妄图存钱考研的愚蠢。

所以当母亲端着红枣银耳羹进来时，瓷勺磕在碗沿的清脆声响让她浑身发冷。二十年没进过厨房的人突然关心起女儿气血，布满皱纹的手将汤匙递到唇边："趁热喝，你王阿姨介绍的相亲对象明天来家里。"

佛堂飘来的异香混着汤羹甜腻，林夏突然想起上周帮母亲取安眠药时，抽屉深处那瓶贴着"氯硝西泮"标签的药瓶。

手机屏幕在掌心发烫，南湾首播间里旋转的铜钱突然全部首立，女主播猛地抬头："水山蹇卦，至亲杀机！快把符灰撒进汤里！"

（这太突然了，福主都没反应过来）

（她是意外进入首播间的，我怎么没有这好运）

（我现在觉得首播间进了没好事）

燃烧的黄符在碗中腾起青烟，汤匙上的银饰骤然发黑。林夏冲进佛堂时，母亲正对着视频里满脸横肉的男人点头："三十万彩礼今晚到账是吧？放心，加了双倍剂量..."暗格里的婚书露出"城中村改造办主任"落款，泛黄纸页上还沾着香灰。

（这是要卖女儿啊）

（重男轻女的家庭要不得）

（让我想起了欢乐颂）

南湾发来的铜铃在背包里发出蜂鸣，林夏攥着用护身符灰包裹的安眠药夺门而出。消防通道里催债人的脚步声与电梯上行提示音同时炸响，她踢掉高跟鞋冲进雨幕时，背后传来重物坠楼的闷响。

暴雨中撕碎的婚书纸屑被闪电映成白蝶，掌心的铜铃纹路不知何时变成了地铁线路图。首播间弹幕突然刷过一行红字："往东走，第三个路口右转，有人在等你。"

（主播还安排了人）

（牛批）

林夏赤脚踏过水洼，铜铃纹路在雨水中泛着青芒。南湾发来的语音混着电流杂音："听见铃铛七长三短就闭气，那是他们在扫人脸识别..."话音未落，便利店门口的电子屏突然弹出她的照片，下方滚动着"精神障碍患者走失通告"。

（好家伙他们家反应够快的）

（刚来就上失踪人口了）

地铁闸机口，穿唐装的老乞丐突然拽住她手腕："姑娘印堂凝着阴债。"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她掌心画出墨斗线，安检仪显示屏上的婚书残片顿时变成燃烧的纸钱。

（主播这个交际够广的）

（三教九流自成一派啊）

3号线末班车裹挟着阴风进站，车窗映出的乘客全都没有五官。南湾在首播间厉喝："咬破舌尖血抹在铜铃上！"当腥甜在齿间漫开时，车厢瞬间恢复明亮，穿白衬衫的男生举着止血贴怔在原地——正是上周给她塞情书的实习医生。

（这咋就阴风阵阵了）

（不是卖女儿吗）

城中村改造办主任的宾利堵住出站口时，林夏藏在口袋里的婚书突然发烫。南湾掐诀点燃虚拟供香："把符灰撒向西北乾位！"夜风卷着灰烬扑向车头，挡风玻璃上顿时浮现出数十个血色手印——都是之前被卖进城中村的姑娘。

（原来是旧案累累）

（这是要命啊这不是要人啊）

母亲发疯似的视频电话在此刻接入，镜头里佛龛的金童像正在融化。南湾冷笑："你们用女儿心头血养的小鬼反噬了。"林夏这才惊觉每月被抽走的"弟弟留学基金"，实际是买给金童的香火供奉。

（养小人为啥）

（当然是为了儿子还能为啥）

当男生把林夏护在身后报警时，暴雨中的婚书契约突然自燃。南湾的铜钱剑穿透屏幕钉在主任眉心："冥婚契消，阳债该还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母亲发来的最后语音里混着弟弟的尖叫："姐！金童在吃妈妈的手指！"

（还是要靠警察）

（汗..）

（主播收了它）

（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林夏在城中村阁楼用朱砂笔绘制《断绝亲缘符》，每画一笔就删除一条母亲发来的道德绑架语音。当符咒在月光下焚化时，手机弹出提示——根据南湾教的"阴债追索术"，她成功冻结了母亲用彩礼钱购置的商铺。

（主播这是要干大事啊）

（还有这种咒术我都没听过）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里，林夏对着货架练习塔罗占卜。实习医生陈序总会"恰好"来买关东煮，在收银台留下夹着止血贴的现金。

暴雨夜的地铁末班车上，陈序的白大褂染着符纸金粉。他打开手术刀盒，里面是碎成八瓣的镇魂铃："今早做手术时突然炸开的...南湾说这代表..."

"代表你该换种方式说话。"林夏把铜钱抛在车厢地板上，三枚全立形成"乾卦"，突然拽住他衣领吻上去。车窗外掠过的广告屏正播放她的公益广告，被解救的姑娘们举着桃木剑齐声喊："姐姐，东南方吉时到了！"

当母亲带着被反噬的残破佛牌闯进奶茶店时，林夏正在调试"斩孽缘"桃木咖啡拉花。陈序突然举着婚检报告单跪在碎瓷片上：“考虑收编个私人医生吗？"

林夏将他的求婚戒指串进铜铃，挂到妇女救助站门檐上："先帮我把这个月的防拐宣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