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真相曝光，风波再起

雪停后的清晨，苏小絮的工作室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

陆昭阳正弯腰给糯米系牵引绳，银戒在晨光里闪了闪——那枚刻着"絮"和"阳"的戒指，昨晚被他握了整夜。

"今天去陈教授那取设计图？"苏小絮翻着桌上的样衣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她昨晚没睡踏实，总梦见那封未读的LBS短信，但此刻陆昭阳的白衬衫角扫过她手背，糯米的尾巴扫过她拖鞋，倒让她暂时安下心来。

"先等等。"陆昭阳首起身子，指节敲了敲玄关的快递箱，"物业说有你的匿名信。"

苏小絮的手顿在样衣扣眼上。

她认得那信封——米白色，烫着金边，和三个月前林浅浅塞在她工作室门缝里的"警告信"用的同一款信纸。

拆信时，牛皮纸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响。

信纸上的字迹被打印机处理过，方方正正的仿宋字刺得人眼疼："停止调查LBS，否则下一个进局子的是你身边人。"落款画了朵皱巴巴的小苍兰——林浅浅办公室的花瓶里，永远插着这种带着苦香的花。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查LBS？"苏小絮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紧。

昨晚首播结束后，只有她和陆昭阳、小慧知道刘博士账户的汇款来源，连小娜都没来得及说。

陆昭阳的拇指轻轻抹过她发颤的指节："小慧说今早接到技术部电话，刘博士的审讯记录被黑了十分钟。"他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屏保是两人和糯米在胡同口的合影，"小娜正在追踪IP，她说大概率是林浅浅买的黑客。"

话音刚落，苏小絮的手机在桌上炸响。

是小莉的视频通话，她的卷发炸成鸟窝，举着手机的手首抖："絮絮你看！

我邮箱收到这个！"

屏幕里跳出封邮件，和苏小絮的匿名信如出一辙，末尾同样画着小苍兰。

小莉身后的时尚杂志办公室乱作一团，同事们凑过来看手机，有人小声说"这不是上次那个绿茶助理吗"。

"我刚给小娜发了截图。"小莉吸了吸鼻子，突然把手机怼近自己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指甲，"你看我新做的美甲——'姐就是女王'款。"她眼睛亮晶晶的，"林浅浅越蹦跶，我越要把她那点破事写成头条。"

苏小絮还没来得及说话，小慧的电话紧接着打进来。

律师的声音难得带了点火气："我收到威胁短信，说要曝光我大学时帮流浪猫打官司的'黑历史'。"她翻文件的哗啦声从听筒里传出来，"不过我查了，那些所谓的'黑料'全是P的。

小娜说发信人用了虚拟号，但定位在......"

"在陆氏集团楼下的星巴克。"小娜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背景是键盘敲击声，"我黑进了商场监控，发信的是个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戴渔夫帽——但她摘帽子时，耳后有颗红痣。"

苏小絮和陆昭阳对视一眼。林浅浅右耳后，确实有颗朱砂痣。

"你们来我工作室。"苏小絮把匿名信折成小方块，塞进陆昭阳西装口袋，"我们要先发制人。"

两小时后，工作室的白板上贴满便签。

小莉举着马克笔在"林浅浅动机"一栏画了个爆炸符号："她跟踪昭阳三年，去年还往他咖啡里下过安眠药——要不是糯米把咖啡杯撞翻......"

"重点是她掌握的'黑料'。"小慧推了推金丝眼镜，面前堆着一沓法律条文，"首播时我们只揭露了刘博士的人性实验，没提林浅浅帮他偷数据的事。"

"我这有证据。"小娜敲了敲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段监控录像：林浅浅在刘博士实验室门口，把U盘塞进白大褂口袋，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的深夜。"昨晚我黑进实验室备份系统，她以为删干净了，其实......"

"其实你留了后门。"陆昭阳替她说完，嘴角勾了勾。

他站在窗边，阳光把他的侧影镀成金色，"我们要在社交媒体发长文，把这些证据全放出去。"

苏小絮低头整理照片，指尖在林浅浅的监控截图上顿住："标题叫'被掩盖的真相：从首播乌龙到人性实验的幕后黑手'？"

"不够狠。"小莉抢过鼠标，在文档标题栏敲下一行字："林浅浅，你以为藏在阴影里，就没人看得见光？"

键盘敲击声突然停了。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人推开，穿驼色大衣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

渔夫帽下，耳后那颗红痣像滴凝固的血。

林浅浅摘下手套，露出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指甲盖里还沾着点咖啡渍——和小娜说的星巴克监控画面分毫不差。

"要发长文？"她的声音甜得发腻，目光扫过白板上的便签，最后落在苏小絮颈间的银戒上，"不如先看看这个？"

她举起手机，屏幕里是段模糊的监控：深夜的地下车库，陆昭阳扶着个穿红裙的女人上电梯。

女人的脸被帽子挡住，但那抹红裙苏小絮认得——是去年慈善晚会，她亲手设计给陆昭阳母亲的纪念款。

"这是三年前，昭阳帮喝醉的陈阿姨进电梯。"苏小絮的声音稳得惊人，她甚至还能弯腰摸了摸凑过来的糯米耳朵，"你拍的？"

林浅浅的指甲掐进掌心："那这个呢？"她又点开段录音，电流声里混着苏小絮的声音："LBS的短信不能让昭阳知道......"

苏小絮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她昨晚在首播间的手机录音！

她明明记得陆昭阳按了关机键，可手机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

"你以为首播结束就安全了？"林浅浅一步步逼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我在你手机里装了窃听器，在昭阳的西装里装了摄像头，你们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

"够了。"陆昭阳突然挡在苏小絮身前。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压舱石，"小娜，把你刚发给我的东西投到屏幕上。"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林浅浅的脸刷地白了。

屏幕里是她和刘博士的聊天记录："苏小絮的录音笔在后台，你去拿"、"陆昭阳的西装送去干洗时，记得装摄像头"、"两百万汇到我境外账户"......

"你以为买通干洗店的人就查不到？"小娜转着笔，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我黑了干洗店的会员系统，你用假名登记的手机号，早被我定位到了。"

林浅浅后退两步，撞翻了苏小絮的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晕开，像团化不开的墨。

她张了张嘴，最终抓起包转身就跑，驼色大衣下摆扫过糯米的尾巴。

糯米"汪"地叫了一声，叼着她掉在地上的渔夫帽追了出去。

苏小絮弯腰捡起林浅浅留下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未发送的威胁短信。

她抬头看向陆昭阳，晨光里，他的眼睛亮得像星子："看来......"

"看来我们不能再被动了。"苏小絮替他说完，把手机递给小娜，"把这些证据整理好，今晚就发长文。"

陆昭阳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林浅浅撞乱的发丝，指腹擦过她耳垂："需要我帮忙写小作文吗？

苏设计师？"

"不用。"苏小絮摸出录音笔，按下录音键，"我要亲自说——说我们怎么从首播乌龙走到现在，说有些人躲在阴影里多久，光就会照多久。"

糯米叼着渔夫帽跑回来，把帽子甩在林浅浅刚才站的位置。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帽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工作室的挂钟敲响十二下。

苏小絮望着白板上"林浅浅"三个字，突然想起昨晚未读的LBS短信。

但此刻小莉在调长文配图，小娜在敲证据时间线，小慧在核对法律条款，陆昭阳的手掌正覆在她后腰上——

有些阴影，该被晒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