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章 :辛苦？

话音未落，白柠猛地咬住他手腕。黑衣人吃痛松手，她趁机夺过发簪，反手将银针全部射向对方面具。黑衣人闪退间，面具裂开道缝隙，露出的脖颈处，赫然有道与她相同的火焰状胎记。

“抓住他！”白柠一声令下，却见孙悟空和哪吒同时扑向黑衣人，结果混天绫和金箍棒缠住彼此，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杨戬倒是反应迅速，折扇卷起湖面毒水泼向对方，却因力度过猛，毒水全浇在白柠身上。

白柠看着自己被腐蚀出破洞的裙摆，气得首接用发簪指着三人：“三条狗！再抓不住人，我就用这发簪给你们每人绣个王八！”她转头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发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下次见面，我要让你知道，偷女人东西的下场！”

此时，白音怯生生地递来块干净的布：“姐姐，你的脸……”白柠接过布胡乱擦了擦，却在触及脖颈红痕时动作顿住。她盯着湖面自己的倒影，发间歪斜的花环不知何时换成了支小巧的银凤凰——而这，正是她前世最爱的发饰。

连续七日，京城鸡飞狗跳。杨戬的折扇戳遍了城西茶馆的房梁，哪吒的混天绫卷烂了东街当铺的招牌，孙悟空的金箍棒捅穿了城南胭脂铺的地窖。三人把京城翻得底朝天，连御膳房的蒸笼都被打开检查，却连黑衣人衣角都没捞着。

这天晌午，白柠正在调配新毒药。她穿着改良过的束腰劲装，袖口缀着的银针袋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发间那支银凤凰发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白音蹲在一旁，认真地往瓷瓶里倒研磨好的草药粉末，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口。

“柠柠！”孙悟空的声音先到，人却卡在门框上。他头顶沾着蜘蛛网，尾巴上还挂着半块发霉的烧饼，“整个京城都搜遍了，那家伙就像钻进地缝里了！”

哪吒紧跟着撞开房门，火尖枪挑着个破灯笼，混天绫缠满了女人的发带：“阿柠！连皇宫的茅房都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他话音未落，杨戬慢悠悠跨进门槛，白袍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折扇只剩下两根扇骨。

白柠头也不抬，继续往药水里滴入绿色汁液：“哦？”她语气平淡，却让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真的！”杨戬举起破扇子当凭证，扇骨上还粘着半片老鼠面具，“我们连城西乱葬岗的棺材都撬开检查了……”

“所以呢？”白柠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人狼狈的模样。孙悟空的尾巴不安分地卷着桌角，哪吒的混天绫偷偷缠上她的手腕，杨戬则用仅存的扇骨轻轻给她扇风。

白音怯生生地扯了扯白柠的衣角：“姐姐，他们找得很辛苦……”

“辛苦？”白柠冷笑一声，抄起桌上的银针筒，“孙悟空，你把城西药铺的致幻草药全用光了，现在满城的猫追着狗喊娘；哪吒，你把城东铁匠铺的铁都炼成了废铁，做出来的破模具能把月饼压成铁饼；杨戬，你拿着那把破扇子在茶楼说书，把找黑衣人的事编成了段子！”

她甩出三根银针，精准钉在三人脚边：“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在玩捉迷藏！”

“柠柠，那是为了打听消息！”孙悟空急忙解释，尾巴卷来个破布袋，“你看，这是从醉汉嘴里套来的线索！”布袋打开，里面滚出几颗骰子和半块发霉的糕点。

“线索？”白柠抄起糕点砸在他头上，“这分明是你赌钱输掉的赌注！”

哪吒涨红着脸，混天绫缠得更紧：“阿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用混天绫把京城每一寸地都扫一遍！”

“扫一遍？”白柠抓起杨戬的破扇子，“上次让你扫个绸缎庄，结果把绣娘的丝线全缠成了球！”她气得站起身，腰间的银针袋哗啦作响，“现在如果不找到那吸人精气的妖怪，肯定又有人被吸，所以必须找到，听到没。”

三人忙不迭点头，脑袋点得比捣蒜还快。孙悟空的尾巴疯狂摇晃，差点扫翻桌上的药瓶；哪吒的混天绫缠成了麻花，把自己的脚都捆住了；杨戬连仅剩的扇骨都拿反了，还在猛点头。

“光点头有用？”白柠掏出麻绳，眨眼间将三人捆成一串，“从现在起，孙悟空去查所有香料铺子——上次黑衣人用的西域香料，肯定还有存货；哪吒把京城的铁匠铺全盯紧了，别再让他们做出会喷火的月饼模具；杨戬……”

她盯着杨戬的破扇子，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你去青楼当卧底，把那些达官贵人的嘴撬开。”

“啊？”杨戬差点没拿稳扇子，“我、我去青楼？”

“怎么？”白柠甩出银针，擦着他耳畔飞过，“上次让你当诱饵，你把辣椒粉全喷自己脸上；这次去青楼，难不成你怕被姑娘们迷倒？”

孙悟空在一旁幸灾乐祸：“杨戬，你就从了吧！说不定黑衣人也爱逛青楼呢！”

“你闭嘴！”杨戬挥着破扇子要打，却被白柠用银针钉住手腕。

“都别废话。”白柠踹了三人一脚，“找不到人，今晚就尝尝我新研制的‘百爪挠心散’！”她转头看向白音，语气瞬间放软：“阿音，我们继续配药，别理这三个废物。”

三人灰溜溜地被麻绳拽着往外走。刚到门口，孙悟空的尾巴突然卷住白柠的腰：“柠柠，要是找到了黑衣人，能不能赏我块你烤的人肉形糕点？”

“人肉形糕点？”白柠抄起算盘砸过去，“等抓住人，我用你的尾巴当烤串，混天绫当签子，杨戬的破扇子当扇子！”

三人落荒而逃，身后还传来白柠的吼声：“找不到人就别回来！顺便把欠药铺的银子还了！”

白音看着白柠气鼓鼓的样子，小声说：“姐姐，他们其实很努力了……”

“努力个鬼！”白柠往药水里狠狠倒了勺辣椒汁，“下次再敢把京城折腾成这样，我就把他们泡进药缸里！”她盯着翻滚的药水，突然冷笑一声，“不过，黑衣人藏得这么深……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