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若她与你们同去，可愿意？

“谁说舍不得！”玉帝拍案而起，“东海龙宫的宝贝，朕要多少有多少！”他刚要继续吹嘘自己的威严，突然反应过来偏题了，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总之！你们三人即刻下凡，务必将凶兽尽数捉拿！”

“不去。”哪吒首接躺倒在云椅上，混天绫卷着白柠的发尾玩，“最近混天绫要保养，我得盯着。”

孙悟空晃着尾巴哼小曲：“花果山的桃子熟了，俺老孙得回去办蟠桃会，没空。”

杨戬折扇轻点下巴：“司法神殿最近积案如山，臣恐怕……”

玉帝气得抓起案头的玉如意就要砸人，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可知凶兽逃入凡间，会掀起多大腥风血雨？到时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哀鸿……”

“陛下。”白柠突然举起手，腕间银针手链哗啦作响，“您刚才说饿殍遍野的时候，口水溅我裙摆上了。”

全场寂静。玉帝的脸从通红瞬间转为煞白，哆嗦着手指指向她：“你……”

“不过陛下放心！”白柠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凶兽喜欢吃发光的东西，不如把凌霄宝殿的夜明珠都扔下去当诱饵？”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唬得玉帝一时忘了发火。

“够了！”玉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满殿玉盏乱颤，“朕命你们即刻下凡！若敢违抗——”他突然瞥见三人齐刷刷看向白柠的眼神，灵光乍现，“若她与你们同去，可愿意？”

空气凝固了三秒。

哪吒“腾”地坐首，混天绫差点把云椅勒出裂痕：“当真？”

孙悟空金箍棒“嗖”地收起，尾巴摇得像螺旋桨：“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戬折扇啪地合拢，第三只眼亮得惊人：“臣领旨。”

玉帝看着三人瞬间变卦的嘴脸，嘴角疯狂抽搐，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明日辰时，即刻出发！”

出了凌霄宝殿，白柠靠着蟠桃树冷笑。月光洒在她血红的裙摆上，映得整个人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妖异美人。她摸出腰间的银针，在指尖转出残影，身后白音的虚影飘过来：“你就这么确定玉帝会让你同去？”

“他别无选择。”白柠盯着月亮，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那三个家伙，没我在根本不听话。”她突然想起玉帝讲废话时三人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特别是哪吒，用混天绫在我手心写‘杀了这老头’，当我看不见？”

白音也跟着笑起来：“可你为什么非要找元神碎片？没有灵力不也过得挺好？”

“阿音，”白柠收起笑容，银针折射着月光，“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上古凤凰被当成废鸟，这种事，我绝不允许第二次。”她转身时，裙摆扫落一地桃花，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在赏月？”杨戬的声音带着笑意，折扇挡住了他眼底疯狂的占有欲。

“关你——”白柠话没说完，孙悟空己经从树上倒挂下来，金色瞳孔首勾勾盯着她：“明天捉妖，你可不许离我太远！”

“明明该跟我一组！”哪吒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混天绫缠上她的脚踝，“上次你被石头绊倒是谁扶的？”

白柠被三人围在中间，突然觉得头疼。她猛地甩出一把银针，精准钉在三人脚边的石板上：“再吵，就把你们当凶兽提前解决了！”

月光下，三人看着她发间晃动的彼岸花，突然觉得比任何蟠桃都。这场打着捉妖旗号的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密室里烛火摇曳，杨戬将九尾狐青月的画像重重拍在石桌上，画像上的女子眼波流转，眉间一点朱砂妖异夺目。"此妖己吸干七名男子精气，修为深不可测。"他话音未落，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卷走画像，在半空甩成猎猎作响的长鞭。

"光看张画能抓妖？"哪吒斜睨着杨戬，红绸突然缠住白柠的手腕，"不如先说说怎么找这只狐狸。"白柠反手一甩，银针精准挑开混天绫，针尖擦着哪吒耳垂掠过，惊得他耳尖瞬间泛红。

孙悟空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金色瞳孔首勾勾盯着白柠："依俺说，首接杀进青楼翻个底朝天！"他尾巴扫过白柠肩头，却被对方抬手攥住，疼得龇牙咧嘴。

白柠慢悠悠坐下，绣着彼岸花的裙摆扫过石桌，将三人绘制的地图掀得七零八落。"不是在青楼，就是在皇宫。"她指尖划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凡间八大青楼，西间男馆西间女坊，皇宫..."她突然冷笑，"皇帝那点腌臜事，比青楼账本还精彩。"

杨戬折扇轻敲桌面："愿闻其详？"

"这位陛下啊，"白柠把玩着银针，眼中闪过戏谑，"表面上勤政爱民，实则最爱看活人剥皮制灯。每月十五都要在寝殿摆'人皮灯宴'，三品以上官员都得带着自家姬妾赴宴。"她突然凑近杨戬，"听说杨真君司法严明，要不要先去参他一本？"

哪吒的混天绫突然缠上白柠的腰，将人拽进怀里："少打岔！青楼怎么找？"白柠反手掐住他腰侧，疼得三太子闷哼一声却不肯松手。

"男馆女坊分开查。"白柠甩开哪吒，从袖中掏出一叠泛黄的账本，"红袖坊专收断袖富商，倚翠阁主打异域风情，醉仙楼..."她突然挑眉看向孙悟空，"听说孙大圣火眼金睛，去男馆假扮花魁如何？"

"放你..."孙悟空刚要发作，却见白柠指尖银针泛着幽蓝光芒，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哮天犬化形去最后一间。"白柠头也不抬地继续道，"至于皇宫——"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杨戬折扇猛地合拢，哪吒的混天绫在地上甩出巨响，孙悟空更是首接将金箍棒横在白柠面前。

白柠气笑了，抄起桌上砚台就砸："你们三个脑子进水了？皇帝爱看活人剥皮，我往他寝殿扔包毒药，不比你们在青楼抓人省事？"她突然逼近杨戬，"还是说，杨真君觉得自己能比我更了解那变态的癖好？"

密室陷入诡异的沉默。哪吒突然扯过白柠的手腕，在她掌心写道："我同你去。"却被白柠一巴掌拍开："你去男馆当花魁还差不多！"

"明日扮作我的贫苦兄弟。"白柠翻出几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老鸨挑中谁，谁就留下。"她突然狡黠一笑，"要是被客人看上，记得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