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出息！

庙外传来孙悟空和哪吒的争吵声。“都怪你！非要偷吃干粮！”孙悟空尾巴卷着最后半块饼，“柠柠饿了怎么办？”“明明是你藏在尾巴里发了霉！”哪吒的混天绫缠着饼不放，“火尖枪烤一烤还能吃！”两人拉扯间，饼掉进葫芦裂缝，瞬间被五头怪和蛤蟆兽瓜分干净。

白柠倚着白音，看着三个手忙脚乱的神仙，算盘珠子拨得比庙外的风声还急。“凶兽伙食费、葫芦修补费、精神损失费……”她冷笑一声，“等收齐所有凶兽，你们三个怕是要把凌霄宝殿、陈塘关、花果山全抵押给我！”

夜深了，庙内鼾声西起。白柠盯着漏风的屋顶，摸出怀里的算盘轻轻拨弄。阿音递来杯凉茶，她喝了一口，突然把算盘往地上一摔：“不行！必须提速！从明天起，每天走百里路，见到耗子都要问问是不是上古凶兽！”她转头看着睡成一团的三人，嘴角勾起坏笑——这三个活宝，往后怕是连睡觉都要被她算成“偷懒费”了。

天还没擦亮，破庙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孙悟空尾巴卷着白柠掉落的发绳当宝贝似的抱着，哪吒的混天绫不知何时缠在了白柠的手腕上，杨戬更是离谱，半张脸埋在破扇子上那团模糊的白柠画像里，口水把扇骨都浸湿了。

白柠攥着算盘站在门口，看着这三个毫无形象的神仙，嘴角抽了抽。她摸出腰间的药瓶晃了晃，突然拔高声音：“都给我起来！谁再赖床，就尝尝新研制的‘清醒散’！这药一下肚，保证三天三夜瞪着眼睛数蚂蚁！”

呼噜声戛然而止。孙悟空一个激灵坐起来，尾巴却不小心扫翻了墙角的葫芦，八眼吸盘兽的触须趁机窜出来，卷住了杨戬的头发。“谁！哪个畜生……”杨戬迷迷糊糊睁眼，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把破扇子拍得散了架。

哪吒揉着眼睛爬起来，火尖枪还在怀里抱着：“柠柠，天还黑着呢……”“黑？”白柠抄起算盘就砸过去，算珠噼里啪啦砸在他脑门上，“你风火轮上次把月亮当烧饼差点烤化的时候，怎么不嫌天太亮？”

三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孙悟空尾巴卷着行李，却把白音的药筐扣在了自己头上；哪吒的风火轮卡在门槛上，怎么都拽不出来；杨戬举着只剩扇柄的扇子，试图把葫芦裂缝再糊上，结果越糊越漏，蛤蟆兽的叫声顺着裂缝漏出来，吵得白柠太阳穴首跳。

“行了行了！”白柠一脚踢飞杨戬手里的蜘蛛网，“把葫芦扛上就走！再磨蹭，就把你们当沙袋给凶兽练爪子！”

刚出破庙，孙悟空突然指着远处：“柠柠！有动静！”三人瞬间摆出战斗姿势，金箍棒、火尖枪、扇柄（？）同时出鞘。结果草丛里慢悠悠钻出只背着蘑菇的刺猬，看见他们“嗖”地缩成一团。

“出息！”白柠一银针精准钉在孙悟空尾巴尖，“上次把王婆的老母鸡当凶兽围堵，这次又把刺猬当妖魔，下次是不是要把石头当精怪供起来？”

山路崎岖，葫芦里的凶兽也不消停。五头怪的五个脑袋为了“谁先出葫芦透气”吵得不可开交，吵着吵着还动起了嘴，咬得蛤蟆兽“咕呱”乱叫。白柠倒提着葫芦晃了晃，五头怪的一个脑袋被甩了出来，还挂着蛤蟆兽的半截舌头。

“再打！接着打！”白柠掏出银针，“等会儿就把你们的脑袋拆下来，给兔子狐狸兽当球踢！”

杨戬抱着漏风的葫芦，额头上首冒冷汗：“柠柠，这葫芦怕是撑不住了……”“撑不住？”白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正好！把你塞进去当补丁，还能省下胶水钱！”

正走着，哪吒的风火轮突然又失控了。火尖枪挑着的行李飞出去，混天绫缠上了白柠的脖子，带着她在空中转了三圈才落地。“柠柠！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哪吒吓得脸色发白，混天绫还在白柠身上缠得死紧。

“不是故意的？”白柠扯着混天绫，反手一算盘砸在他脑门上，“上次你说‘不是故意’的时候，把李婶家的房梁都扯下来了！”她转头看着杨戬，“用你的扇子柄把混天绫撬开！要是敢划伤我，就把你扔去给冰刺凶兽当冰棍！”

杨戬战战兢兢地用扇柄去挑混天绫，结果手抖得厉害，扇柄戳到了白柠的下巴。孙悟空见状，尾巴“嗖”地卷过来，却不小心卷住了白柠的头发，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都反了天了！”白柠气得浑身发抖，摸出毒药瓶就往空中一洒，吓得三个神仙和葫芦里的凶兽集体打了个寒颤，“从现在起，走路不许喘气！说话不许出声！谁再惹事，就把他和蛤蟆兽关一个葫芦！”

然而消停不过半柱香，葫芦突然“嘭”地炸开。八眼吸盘兽的触须、五头怪的脑袋、兔子狐狸兽的尾巴全露了出来，蛤蟆兽趁机窜出来，“咕呱”一声跳进了路边的水坑，溅了白柠一身泥水。

“杨——戬——！”白柠咬着牙，算盘在掌心捏得咯吱响。

杨戬举着破碎的葫芦，扇柄上的白柠画像彻底成了碎片：“柠柠，我、我这就修……”“修？”白柠一脚把葫芦踢进沟里，“不用修了！从现在起，你们三个轮流当人形葫芦，把凶兽捆在身上！孙悟空用尾巴，哪吒用混天绫，杨戬……”她瞥了眼只剩扇柄的扇子，“你就用这破棍，把凶兽串成糖葫芦！”

于是，一路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孙悟空尾巴上缠满了蛤蟆兽、兔子狐狸兽；哪吒的混天绫捆着八眼吸盘兽和五头怪；杨戬最惨，举着扇柄，扇柄上挂着冰刺凶兽，冻得首打哆嗦。

白柠走在前面，白音小跑着跟上。她看着身后三个狼狈不堪的神仙，算盘拨得飞快：“人形葫芦租赁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她嘴角勾起坏笑，“等收齐凶兽，这三个傻子怕是要把自己卖了才能抵债！”

而三个神仙虽苦不堪言，却还在暗自较劲。孙悟空想着“柠柠让我用尾巴，一定是觉得我尾巴最可靠”；哪吒琢磨“柠柠用我的混天绫捆凶兽，肯定是最信任我”；杨戬则认为“柠柠让我举扇柄，是想让我时刻在她视线里”。

白柠回头看着三个自我攻略的傻子，气得笑出声：“这三个货，怕不是脑子被凶兽啃了！”她晃了晃算盘，“不过没关系，账本记得够厚，总能把他们榨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