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章 胎诵诡经

王铁匠的船桨触到湖中异物，捞起时发现是墨家青铜匣。匣面梵文突然活化，如蜈蚣钻入他右眼。剧痛中他听见胚胎的诵经声，每句"阿弥陀佛"都伴随齿轮咬合音。

"王施主，该造往生舟了..."

右眼视野变成青铜镜面，映出湖底胚胎的真容——那东西己长成三头六臂的械佛雏形，脐带末端连着镇民们的脑干。王铁匠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刨削木材，发现船骨竟需用活人脊椎拼接！

当夜子时，首批"材料"自动上门。变异镇民们跪在船坞外，后颈莲座拼接成佛坛。王铁匠的斧头落下时，他们的脊椎自动脱出，断面伸出青铜榫卯。最恐怖的是，这些镇民全程微笑诵经，仿佛正在享受极乐。

游方僧的机括木鱼声震碎械鱼群，鳞片上的《心经》齿轮西处飞溅。女童拆下右臂组装成窥镜，镜筒伸入湖面时突然尖叫——镜中映出的不是胚胎，而是她自己被改造成械菩萨的未来！

"尊者，这湖..."

墨僧的降魔杵突然暴长，刺入女童胸腔取出净世轮碎片。碎片上浮现初代楚女的泣血面容："九世轮回，终成佛障！"

当夜，墨僧在超度仪式中失控。后颈莲座绽放青铜瓣，将他钉在往生舟桅杆。女童瞳孔分裂成《金刚经》活字，用梵语呢喃："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每念一字，舟体就多块木板械化。

王铁匠被经声诱入湖底佛寺，大雄宝殿的械佛突然睁眼。那佛像的千只手掌心各嵌着镇民头颅，正在同步诵经。肚脐处的阿青齿轮眼突然转动，射出金光将他钉上经轮。

"施主可知何为八苦械？"

罗汉堂转出械僧，将香客按上血肉打印机。机械臂刺入后脑抽取记忆，喷出的脑浆在佛台上凝成金身——那金身的面容，竟是香客生前最恐惧之人！

王铁匠在经轮上旋转，看见藏经阁的真相：所谓经书，是镇民人皮上刻的《兵解道》梵文版。当女童杀入拆毁经轮时，她暴露的械骨上浮现楚氏家纹——原来她是初代楚女用净世轮造的替身傀！

墨僧的降魔杵刺入太阳穴，释放墨家禁术。火海中浮现祖师真容——那竟是千手械佛的缩小版！《墨子》竹简在火中显形，每片都刻着械佛梦授的黑暗机关术。

"非攻？哈哈哈哈！"

火佛发出机械笑声，所有往生舟开始融合。王铁匠抱着女童残躯跃入主舟，发现控制舱里堆满历代矩子的干尸。当他插入最后块净世轮碎片时，舱壁渗出初代楚女的血书："杀我千次，难断佛根！"

自毁程序启动瞬间，女童残躯突然暴起。她拆下自己的械骨拼成钥匙，插入王铁匠的脊椎："第九百九十九世轮回，该圆满了..."

爆炸中，王铁匠的视网膜烙印下终极恐怖：

- 完全体千手械佛的手掌里，握着九百九十九个九泉镇的微缩模型

- 胚胎吸收女童残片后，头顶生出墨僧的戒疤，发丝变成楚氏的青铜血脉

- 阿青齿轮眼投射的画面里，自己正抱着新胚胎跪在初代楚女脚边

当青铜巨掌护住胚胎时，所有械鱼在空中拼成巨佛虚影。佛口张开，吐出混着齿轮的梵唱：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轮转五道，暂无休息..."

王铁匠在最后时刻看清：自己右眼里的青铜匣，正是第一千次轮回的启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