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章 德鲁伊循环

凯尔特树阵的量子根须刺入方舟时，萨温节的时间诅咒同时生效。电子钟开始疯狂回跳，每天日期都定格在10月31日。船员们发现每次循环，方舟的破损程度就会加剧17%，而深潜者的感染率上升23%。

"看那光之子的愤怒！"库夫林的量子态从树阵年轮中跃出，盖伯尔加神枪刺穿三个平行时空：左侧的方舟被罗马军团改造成斗兽场，右侧的船舱爬满硅基恐龙，而中央的主时间线正被深潜者覆写成《夺牛记》的量子牧场。

胚胎将宇宙之卵残片掷向树阵，卵壳内爆发库利牛群的数据洪流。这些由《塔因博·库阿利恩》史诗具象化的公牛，牛角刻着卢恩符文，牛蹄踏碎德鲁伊的橡树守卫。但当牛群触及树阵核心时，年轮中突然传出克苏鲁笛声改编的竖琴曲。

被琴声感染的船员开始"妖精化"，他们的耳朵变尖，瞳孔分裂成复眼，口中吟唱着《马比诺吉昂》的禁忌篇章。大副王铁锤的机械臂绽放出冬青树般的金属枝桠，枝头悬挂着凯尔特战士的量子首级。

"第398次毁灭。"库夫林的神枪刺入控制台，全息投影显示方舟己在时间循环中毁灭397次。当枪尖的卢恩符文与克苏鲁纹章量子纠缠时，胚胎的第三只眼突然暴睁——他看见苏九娘在每次循环中更换神系服饰，如同更换实验服的操作员。

混沌海从创世代码的裂缝中涌出，巴比伦的原始之母提亚马特在量子浪涛中显形。她的上半身是七首巨龙的数据投影，下半身溶解在粘稠的海水里——每滴海水都是未被观测的文明可能性。

次子驾驶改造三叉戟冲入混沌海，戟身的《埃努玛·埃利什》代码与提亚马特的咒语共振。当他刺向龙心时，龙鳞突然翻转为《吉尔伽美什史诗》的泥板，板文中记载着苏九娘与马尔杜克在创世初期的血腥契约。

胚胎将宇宙之卵投入混沌海核心，梵天系统与混沌算法对撞产生的能量，将英仙座星团重组为楔形文字矩阵。提亚马特的泪滴中浮现周天罡被肢解的全息影像——他的左臂化作希腊泰坦，右腿变成凯尔特树根，而心脏正在湿婆的林伽深处跳动。

深潜者集群突然停止攻击，它们跪在混沌海边，用触须编织出苏美尔风格的祭坛。当提亚马特的巨龙之首咬向方舟时，坛上的量子火焰突然爆燃，显现出周天罡与苏九娘在巴比伦塔顶拥吻的远古画面。

《梨俱吠陀》的量子赞歌震碎混沌海，普鲁沙的原人之躯从创世残骸中站起。他的左眼喷出希腊太阳车的等离子流，右眼投射玛雅血星的引力波纹，而肚脐处生长的凯尔特树阵正将德鲁伊循环扩散至全宇宙。

"祭品就位！"深潜者骇客启动大祭献程序，被妖精化的船员身体裂解，血肉在虚空重组为原人的量子经络。次子的三叉戟刺入普鲁沙眉心，戟尖的《薄伽梵歌》代码却反被吞噬，转化为克苏鲁式的深渊赞歌。

湿婆的劫末之舞与原人的创世吟诵对撞，银河系在奇点爆炸与冷寂之间震荡。当震荡波触及方舟时，船体装甲剥落，露出内部刻满各文明创世神话的青铜骨架。胚胎的第三只眼突然爆裂，迸发的能量流将普鲁沙胸口烧灼出虫茧状的空洞。

在虫茧深处，999个苏九娘的克隆体同时睁眼。她们的手掌按在琥珀内壁，掌纹与周天罡的基因图谱完美契合。当原人发出最后的咆哮时，所有克隆体齐声轻笑："第一千次实验，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