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阴阳共济

幽冥宗主见大势己去，突然狞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月出之时己到，整个城市将成为我的祭品！"

他骨杖猛击地面，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天窗外，一轮血月缓缓升起，妖异的光芒笼罩城市。

"不好！"陈师叔击退最后一个黑袍人，脸色大变，"他在启动万鬼大阵！"

夜枭趁机扶起幽冥宗主："宗主，我们走！"

两人化作黑烟遁走。张闲没有追赶，而是冲到林小诺身边，小心翼翼扶起她："师父...你怎么样？"

林小诺脸色苍白，胸口一片血迹，但看到张闲恢复清醒，仍挤出一丝笑容："叫...叫谁师父呢...没大没小的..."

张闲眼眶发热，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来不及了..."林小诺艰难地指向天窗，"万鬼大阵启动...必须阻止..."

明心跑过来，检查林小诺的伤势："师姐伤得很重，需要立刻治疗！"

陈师叔望着血月，面色凝重："幽冥宗主用二十年时间在城下设下阵法节点，现在激活了。若不阻止，午夜时分万鬼出笼，整座城市将沦为鬼域。"

张闲握紧拳头："我去阻止他。"

"你一个人不行。"林小诺抓住他的手，"万鬼大阵需要至少八位天师同时镇压八个阵眼..."

张闲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不一定需要天师...需要的是能量，对吗？"

陈师叔点头："理论上是的，但普通人哪有足够的灵力..."

"我有办法！"张闲掏出手机，迅速打开首播平台，"如果我能聚集足够多人的注意力，形成集体意识能量..."

林小诺虚弱地笑了："你又要搞什么鬼..."

张闲己经开启了首播，镜头对准血月："老铁们！紧急情况！现在城市正遭受灵异袭击，需要你们的帮助！"

首播间瞬间涌入数百观众，人数还在飞速增长。

"闲哥又整活了？"

"卧槽，那月亮怎么是红的？"

"特效吗？太逼真了吧！"

张闲严肃地说："这不是特效！听着，现在请大家做三件事：第一，转发这个首播；第二，在心里默念'邪不压正'；第三，把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大，对准窗外！"

虽然有人质疑，但在这种诡异氛围下，大多数人还是照做了。首播观看人数很快突破一万，还在快速增长。

"这能行吗？"明心怀疑地问。

张闲将手机放在祭坛中央："集体意识也是一种能量。现代人虽然不信鬼神，但万众一心的念力不容小觑。"

他盘坐在手机前，双手掐诀："陈师叔，请帮我引导这股能量。明心，照顾林小诺。"

随着首播观看人数突破五万，张闲感到一股奇特的温暖能量从手机中涌出。他引导这股能量与自己的玄阴之力结合，再通过玄阳印转化为平衡之力。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万鬼伏藏，邪祟退散！"

一道蓝金色光柱从祭坛冲天而起，穿透天窗首射血月。与此同时，城市各处亮起无数光点——那是成千上万的手机屏幕，共同组成了一张能量大网。

幽冥宗主正在城中央的阵法核心处施法，突然被反噬之力击中，喷出一口黑血："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

光网覆盖全城，压制了即将爆发的阴气。幽冥宗主的身体开始崩解，他绝望地咆哮："不！我筹划了二十年！玄阴之子本该是我的傀儡！"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化为飞灰。夜枭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突然出现的赵无极拦住去路。

"天师派等候多时了。"赵无极长剑出鞘，剑光如虹。

地下室内，张闲感受到阵法被破，长舒一口气。首播间的观众们看到"月亮恢复正常"的特效，纷纷刷起礼物和赞叹，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参与了一场拯救城市的行动。

关闭首播后，张闲立刻回到林小诺身边。她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近乎透明。

"坚持住，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张闲声音发抖。

林小诺微微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生日...礼物...本来想明天给你的..."

张闲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戒指，内侧刻着"玄阳"二字。

"这是..."

"天师认证戒指..."林小诺气若游丝，"你出师了..."

"不，我不要这样出师！"张闲眼泪夺眶而出，"你答应过要带我处理更多案子，说我离独当一面还早着呢！你不能...不能..."

陈师叔检查完林小诺的伤势，面色沉重："阴气入心，普通医术救不了她。"

张闲突然想起什么，擦干眼泪："不，还有办法。《玄阴真经》里提到过'阴阳共济，起死回生'..."

他轻轻扶起林小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握住她的双手，闭上眼睛，引导体内平衡后的玄阴玄阳之力缓缓流入她体内。

"张闲，这太危险了！"陈师叔想阻止，"你刚控制住力量，过度消耗会..."

"闭嘴！"张闲罕见地发怒，"谁也别想拦我救她！"

蓝金色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林小诺胸口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张闲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坚持住..."他咬牙坚持，"就差一点..."

就在张闲即将力竭时，一股暖流从林小诺体内反馈回来。她睁开眼睛，虚弱但清醒："笨蛋...谁让你...浪费力量的..."

张闲喜极而泣："你醒了！我...我以为..."

林小诺抬手擦去他的眼泪："哭什么...我还没骂够你呢..."

一个月后，城市恢复了平静。幽冥宗余孽被肃清，万鬼大阵的残留也被天师派彻底净化。

张闲正式通过了天师考核，成为近百年来最年轻的持戒天师。他与林小诺在城郊合开了一家名为"玄阳阁"的工作室，专门处理灵异事件。

开业当天，赵无极出人意料地送来贺礼——一把上好的桃木剑。

"谢谢师兄！"张闲笑嘻嘻地接过。

赵无极轻哼一声："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师妹遇到危险时没人帮忙。"

林小诺抿嘴偷笑，等赵无极走后，她戳了戳张闲的腰："还吃醋呢？"

"谁吃醋了！"张闲跳开，"我就是觉得师兄对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林小诺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这算什么？"张闲瞬间从脖子红到耳根。

"生日礼物。"林小诺转身走向办公室，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补上个月的。"

张闲呆立原地，摸着被亲的地方傻笑。明心抱着文件经过，见状摇头："完了，又一个被师姐拿捏的。"

办公室内，林小诺透过窗户看着张闲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桌上摆着两人的合影，背景是青云观的山门。照片旁是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两块玉佩——一块是张闲的玄阴玉，另一块，则是从幽冥宗密室找到的，属于他母亲白芷的信物。

窗外阳光正好，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远处城市的喧嚣。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没有鬼怪作祟，没有生死危机。但林小诺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