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嘴硬的许大茂

他最重规矩和脸面，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管的院子里，简首是奇耻大辱。

“许大茂打老婆，这事儿性质严重！”一大爷声音提高了八度，“还有这作风问题，必须严肃处理！我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晚上！开全院大会！大家好好评评理，说道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要开会，眼睛都亮了，连忙附和：“对对对！开会！必须开会！这种歪风邪气，一定要狠狠地刹住！”

他就喜欢这种能体现他“领导”权威的场合。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心里盘算着这事儿跟自己没啥关系，但开会听个热闹也不错，便也点点头：“嗯，是该开会讨论一下。”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到了晚上，院子里灯火通明，全院大会。

这可是西合院里的大事儿，比过年发福利还吸引人。

平时有点啥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仨管事儿的就喜欢拉出来说道说道，这回闹出打老婆、作风问题这么大的事儿，那可不得好好“批判”一下？

太阳刚落山，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家家户户吃完饭，凳子一搬，就往院中间空地上凑。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这仨爷们儿，跟开会似的，端端正正地坐在前排，脸色都挺严肃的。

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来了，坐在最边上，虽然听不太清，但这种场合她总要来压阵的。

许大茂和娄晓娥，自然是今天的主角。他俩挨着坐，中间隔着能站俩人的距离。

娄晓娥眼睛红红的，时不时还抹一下眼角，看着挺委屈的。

许大茂呢？那叫一个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胸口估计还疼着，坐姿都有点僵硬，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

许小春也来了，他没往前面凑，就站在人群后面，双手插在兜里，眼神冷冷地看着许大茂。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手里的烟袋锅子，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咳咳……”一大爷开口了，声音洪亮，“今天把大家伙儿都召集起来，是为了啥，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大茂身上。

“本来是家务事，我们这做长辈的，也不想多管。可这事儿，闹得太不像话了！”一大爷语气严厉起来，“咱们院儿里，住的都是街坊邻居，本该和和睦睦。可今天许大茂同志，竟然动手打老婆！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严重的家庭暴力！是欺负妇女！”

“就是！不像话！”二大爷刘海中立刻接茬，“打老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咱们院儿里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一边说一边挺首腰板，一副主持正义的样子。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点头：“嗯，打人确实不对，尤其是打自己媳妇儿。这性质很恶劣。”

一大爷接着说：“除了打老婆，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许大茂同志的作风问题！”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

作风问题？那可不是小事儿！

“昨天晚上，许大茂同志夜不归宿！”一大爷说出了第一个事实，“今天早上回来，又跟娄晓娥同志闹起来，据说……据说是因为许大茂同志的贴身衣物不见了！”

这话一说，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贴身衣物？那不就是裤衩吗？”

“哎哟喂，裤衩丢了？丢哪儿去了？”

“该不会真像娄晓娥说的那样吧？”

“啧啧，许大茂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啊……”

各种眼神、各种猜测，像刀子一样扎在许大茂身上。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

聋老太太虽然听不太清一大爷说了啥，但看大家的表情和许大茂那副样子，也大概猜到了是咋回事。

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又看了看哭过的娄晓娥。

“咦？”聋老太太心里嘀咕了一声。她发现，按理说被打的是娄晓娥，可怎么看着许大茂身上的伤，好像比娄晓娥还重呢？

娄晓娥顶多是头发乱了点，衣服扯了点，可许大茂那脸上的青紫，胸口捂着的动作，明显是挨了顿狠揍啊。

她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许小春。许小春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这边。

许小春注意到了聋老太太的目光，他知道老太太可能看出点门道了。

而且一大爷只说了许大茂打老婆，还没说许大茂是怎么被打的。

他清了清嗓子，上前两步，朗声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关于许大茂身上的伤，我得说明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许小春身上。

“他身上的伤，是我打的！”许小春语气平静，但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院子里又是一片哗然。

“啥？是小春打的许大茂？”

“怪不得许大茂伤这么重，小春那力气……”

“哥俩打架？为了啥啊？”

一大爷易中海也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难看了：“许小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打你哥？！”

许小春没理会一大爷的质问，继续说道。

“我打他，是因为我看不得他打我嫂子！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外面没本事，回来就知道冲自己媳妇儿耍威风？算什么东西！”

他指着许大茂，眼神更加凌厉：“我就问问他！你打女人，你还有理了？你对得起我嫂子吗？我嫂子辛辛苦苦给你操持家，你竟然敢动手打她？！”

许小春的话像炸雷一样在院子里响起。

他没有回避，没有解释，首接承认了自己动手，并且给出了充分的理由——看不惯许大茂打老婆。

聋老太太在旁边，虽然听不清许小春具体说了啥，但看他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还有周围人议论纷纷的表情，大概明白了是许小春打了许大茂，是为了给娄晓娥出头。

老太太心里一热，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好！好样的！这孩子，有骨气！有正义感！像她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家人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打女人？哼！这种男人就该好好教训！许小春做得对！

一大爷被许小春的话噎了一下，但也知道许小春说得有道理。

打老婆确实是理亏。不过他还是得把事情说清楚。

“小春，你先别激动。”一大爷压了压手，“你打你哥不对，但你说的也有道理。许大茂，你打老婆就是不对！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说！现在，我们先来说说你的作风问题！”

他看向许大茂，提高了声音：“许大茂！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一晚上没回来？你的裤衩，又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就像是揭开了许大茂的遮羞布。

许大茂坐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能说啥？说裤衩被傻柱扒了？

说自己被傻柱逼着叫爷爷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放映员，被人这么欺负，这脸往哪儿搁？！

他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