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官虎吏狼

我们去金城招安，没想到不仅功败垂成，还差点马革裹尸。

这也成为我穿越以来，最大的滑铁卢！

远在洛阳的汉灵帝，接到我们的上书后，勃然大怒。

很快一纸诏书下来，凉州刺史杨雍被免职，我也被严厉申饬。

当然，为了继续镇压金城的叛乱，我还是被留了下来，充当他的眼睛。

就是杨雍为了我们背了锅。

其实杨雍表现尚可，至少和我们一起经历了金城事变。

他能深入虎穴，带兵上阵，挥剑杀贼。

只可惜汉灵帝还是看不上他。

毕竟他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这时的凉州刺史和汉阳郡守这两个职务，应该是东汉帝国最危险的两个官职。

特别是凉州刺史，无论是梁鹄、左昌，还是宋枭、杨雍，基本上都没有呆满一年的。

由于，我们和杨雍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他临走前，我和盖勋送他。

他如释重负，对我们说道：“我算是解脱了，你们还是任重道远，千万要注意安全。凉州真不是人待的！”

很快，朝廷派耿鄙接任凉州刺史，他还带来了一个叫程球的亲信。

耿鄙上任后，一改以往的历任刺史和稀泥的作风，展现出强悍的作为。

他召集各郡县，多次开会，研究制定讨贼方案，积极开战备战。

金城事变后，西宫伯玉、李文侯被杀，韩遂、宋建在内部搞大清洗。

凡是西宫伯玉、李文侯的部属，凡是不投降的部队，全部坑杀。

韩遂、宋建就成为了金城的新统领。

他们为了开疆拓土，拥兵十余万，打算进军陇西郡。

这次事变，我是大意失荆州，不仅没有给黄巾军的兄弟谋了好出路，反而葬送了西宫伯玉和李文侯，以及上万的黄巾军。

这笔血海深仇，我记在韩遂的身上。

为挽回损失，我让陶升、白绕，偷偷地潜入金城郡，去招揽西宫伯玉和李文侯旧部。

最终也只聚拢两千来人，我全部交给北宫燕云统领。

为了给北宫燕云名分，我趁着新任刺史耿鄙招募凉州羌胡义从之际，表奏了西宫燕云为校尉，成为我首系的部队。

经过金城事变，我麾下的黄巾军死士损失殆尽，才知道掌握部队的重要性。

果真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耿鄙出自武将世家，看到州郡的士兵不堪一击，和我商量之后，决定招募勇士入伍，征发六郡士兵备战，讨伐金城郡的叛乱。

他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的亲信，治中从事程球。

一朝权在手边，便把令行来。

程球掌握了征兵和招兵的大权，就多次强制各郡县按时送人、送钱、送粮草来。

对于不听话的郡县，他多次批发帽子、打棍子，上纲上线，搞得凉州各郡县叫苦不迭。

很多郡县的官员，为了应付差事，只好给他送钱、送女人。

有一次，汉阳郡太守盖勋找上门，对我说起程球，莫不痛心疾首：

“程球这个小人，狐假虎威，仗着刺史耿鄙的信任，居然私下向我要一百两黄金。还要西五个女子，被我首接怼回去了。

他居然向刺史耿鄙告状，说我延误兵粮，被耿鄙当众骂了几顿，还把我的长史打了几顿。”

我劝他稍安勿躁，我向汉灵帝上书为他表功。

盖勋说道：“我看耿鄙志大才疏，有勇无谋；程球阴险狡诈，贪婪无度，他们一定会失败的。我打算弃官回家。只可惜了凉州的百姓，又要遭受屠戮了。”

我反复劝阻他，让他留任。

为此，我甚至把刺史耿鄙、治中从事程球叫过来，痛骂了一番，扬言要拿着天子令符杀了程球。

没想到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盖勋的处境，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彻底被他们孤立。

盖勋一气之下，愤而辞职。

很快范津接任汉阳郡太守。

范津是荆州南阳郡人。

初来乍到，本想有一番作为，结果遭遇到了盖勋同样的处境。

天天被程球敲诈勒索，一气之下，也愤然离职。

程球一下子赶走了两个郡守。

当时，凉州刺史麾下有一个叫王国的人，是州里的军从事。

他非常的骁勇善战，在凉州很有名望。

自从程球到任后，几乎所有的郡县干部都私下向他贿赂。

王国是武将出身，并不是很懂人情世故。

不但没有向程球进贡，还向朝廷上书，陈诉刺史耿鄙、治中从事程球贪污受贿，横征暴敛，毫无军事才能，各地郡县怨声载道，己经达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王国没想到，他的诏书，被刺史耿鄙、治中从事程球，获悉截留。

在一次军事训练时，他们借机找茬。

当着数万的将士面前，令人把王国的衣服剥光，狠狠打了一百军棍。

好在有我的劝阻，他才没有被打死。

他们打完王国，居然还让士兵轮流朝着他身上撒尿。

晚上派人偷偷闯进他的家，当着他的面，把王国的老婆，轮奸致死。

明眼人都知道，刺史耿鄙、治中从事程球为何要把王国往死里整，无非是想趁机杀鸡给猴看，敲山震虎。

而他们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径，自然引起武将出身的王国强烈反弹。

王国被逼上梁山，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氐、羌数千名将士，跑去金城，投降了韩遂。

王国职位高，名气大，又是带资入伙，加之和州郡有不共戴天之仇。

于是被韩遂、宋建拥立为新的主帅。

王国走后，州郡能带兵的人，能镇住场子的人就不多了。

这时，有一个凉州大汉，走到了我们面前。

他的名字叫马腾。

他身长九尺余，身体宏大，面鼻雄异，我们没有不被他气势镇住的。

他和我们说道：“小人名叫马腾，是右扶风茂陵人。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父亲马平，字子硕，曾任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郡，母亲为羌人。

年轻时贫穷，无产业，经常从彰山砍伐木材，背到城里去卖，来养活自己。

听说州郡招募勇士，我带着同乡一百余人前来应征。”

我们让他和一个州郡的武将比试一番，没想到这个武将，居然被他一脚就踢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于是，我们当场决定任命他为州军从事，负责练兵带兵。

这时，韩遂、王国带着部队进攻汉阳郡，我们让马腾带兵进行抵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马腾带着州郡的士兵和自己的部属，趁着敌人立足未稳，就主动冲锋。

很快就把韩遂、王国的部队冲的七零八落。

此战后，他被提升为军司马，迁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