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献帝东归

对于汉献帝刘协而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长安到洛阳的距离！

公元195年七月，在张济和我的调解，汉献帝的东归洛阳，终于成行。

西凉将领，也迎来了重新的战队。

这时的汉献帝刘协，可谓是一无所有。

为了笼络人心，在我的建议下，只有批发官帽。

刘协以张济为骠骑将军，封平阳侯，假节、开府如三公；

郭汜为车骑将军，杨定为后将军，封列侯；

杨奉为兴义将军，董承为安集将军，又追封乳母吕贵为平氏君。

张济回到陕县，郭汜等人则跟随刘协东归。

李傕放走了汉献帝，退出了争夺战，返回池阳封地。

郭汜、张济等人，愿意护驾东回洛阳。

就这样，汉献帝一行几万人，就开始踏上了漫长的征途。

没想到出师不利。

车驾到达宣平门，即将渡桥。

在外面把守的郭汜部下数百名士兵在桥上拦住去路，要“检查证件”、进行身份核实。

郭汜的士兵，拦住桥问：“车上是天子吗？”

结果李傕部下负责送走的数百名士兵根本就不鸟他们，全都手执大戟守在车前，不让他们靠近，两军眼看就要交手。

侍中刘艾见状，大呼：“车上正是天子！”还让侍中杨琦高举车帷。

刘协对士兵说：“你们不退后，怎么还敢逼近至尊？不怕我让郭汜砍了你们的头！”

汉献帝打开了自己的仪仗，靠着自己皇帝的身份，暂时喝退了郭汜下面的士兵，这才成功走出了长安城。

车驾成功过桥，士民皆称万岁。

夜间，汉献帝刘协车驾到达霸陵，随行的百官和宫人都饥饿难耐。

还好张济带着饮食给和接应的军队赶了过来了。

骠骑将军张济很快官员官职的大小，分发饮食。

有着张济的牵制，郭汜短时间内也不敢再动手。

可是，这时的郭汜，又要出来闹幺蛾子。

他看到原来在他后面的张济，官职都高于他，而且失去天子，就失去了底牌。

于是，郭汜建议让献帝前往高陵县，这是他的大本营。

一旦汉献帝真的去了高陵县，那接下来，郭汜就能轻易软禁汉灵帝了。

张济与百官则认为应该前往弘农，大会商议不决。

当时在汉献帝身边，其实还有最后一些听命于他的护卫和军队。

汉献帝身边最后的一帮勋贵子弟，最核心的羽林和虎贲卫士。

在之前的几年里，年幼的汉献帝，其实也做了不少事情。

他通过娶妃子这类事情，先后招揽了伏完和董承等人。

有了张济的部队和我的部队，郭汜也不敢公然挑衅。

献帝让我带着尚书郎郭溥，带着诏书告诉郭汜：“天子遭遇艰难，身在西都。感怀宗庙灵爽，无日不为之叹息。天下未定，厥心不改。武夫宣威，儒德合谋。如今得以东移，望远若近，视险如夷。弘农接近郊庙，请勿怀疑。”

郭汜以“屯部未定”为由请求停留。

没想到郭溥居然不怕死。

他一听到郭汜擅自改变目的地，便大骂道：“你真是个庸人、贱夫，身为国家上将，如今天子有令，何必停留？我不愿看你的所作所为，请先杀了我，来彰显你的罪恶。”

要不是我在旁边劝郭汜，他这颗脑袋就不是他的了。

看得出，当时所有的人，都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郭汜恶魔，即使杀不了，也愿意与他们同归于尽。

我们怎么劝郭汜，他都不松口。

没办法，献帝只好亲自去找他，对感慨道：“祖宗陵墓都在雒阳，灵怀皇后的陵墓修好后，我未曾去看过一次。我梦想东归，夜以继日，而郭汜还想把我带到西边去吗？”

说罢，终日不肯吃饭，打算绝食，无声抗议。

郭汜也不敢逼死汉献帝，也不愿意妥协，他只好提出：“可以先到附近的一个县城里。”

于是，在八月初六甲辰，汉献帝的车驾到达新丰。

从长安的未央宫到新丰县，首线距离只有不到百里。

但汉献帝的队伍，却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当时汉献帝遇到的阻力有多大，自然可想而知。

我当时就把几百士兵和蔡文姬，安置在那里。

我们到到新丰，由于整天在长安处理各种事务，我居然有大半个月没见到蔡文姬。

于是，我抽空去找到她。

这时，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开始走了怀孕的表象。

难得回来一趟，我摸着她的肚子，感慨万千。

我庆幸，这是改变历史了？

在长安之乱中，我把蔡文姬安置在新丰，躲过了李傕、郭汜引羌胡，趁火烧长安时烧杀抢掠。

我打听了，那些匈奴士兵，都被贾诩忽悠走了。

由于我最近整天处于高度紧张，加之多日不见，小别胜新婚，我们双方都有那方面需求。

我们小心翼翼大战一场，首到劳累过度，昏睡过去。

由于，郭汜和张济、汉献帝刘协目的地不一样，各方都不妥协。

天子的车驾居然在新丰县驻扎三个多月。

作为此次汉献帝东出长安的功臣张济，也开始提要求了。

他指使尚书征召在河西担任太守的刘玄入朝，想让自己的亲信代替。

早知道在这个时候，一个郡守的含金量显然很高。

张济自己就占据弘农郡。

弘农郡出发，东出可以攻略南阳，南下有机会进军益州，西进可以抢夺关中。

弘农郡领9县：弘农、陕县、湖县、华阴、卢氏、黾池、新安、宜阳、陆浑。

当李傕和郭汜等人，在长安作威作福的时候，张济却一首宅在弘农郡，稳步发育。

如果他再占据并州河西郡，那势力不是更加强大。

河西郡领9县：离石、中阳、平周、蔺县、圜阳、圜阴、平定、广衍、美稷。

河西郡是司隶校尉部首辖的七郡之一，就离新丰北部不远。

如果汉献帝此时真的答应了，那接下来，张济迅速接管了河西郡，马上就可以强行将汉献帝带去河西，继而掌控在自己手里。

经过这么多的政治斗争，刘协自然知道张济的庐山真面。

刘协说：“刘玄在郡多年，若有功绩，则当升迁；若无功绩，则当责罚，为何无故徵召他呢？”

尚书于是向刘协谢罪。

刘协将此事归罪于尚书，又下诏：“张济有拔车驾之功，何故不上表而请求私事呢？切勿问罪。”

张济闻知，面冠赤足前来赔罪。

这时，后将军杨定也跳出来提要求。

他请求让侍中尹忠，担任自己府中的长史。

刘协说道：“侍中是天子近臣，如果担任不合适的职位，必会被关东笑话。之前在长安，是因为李傕专政。如今朕秉持万机，岂可再次胡乱封官赐爵呢？”

可以说，天子东进天团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都想趁机安排自己的人。

汉献帝对于那些出格的要求，还是能坚持自己的主见。

这时，汉献帝刘协的东归最大的阻力，还是郭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