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自己摔倒

院子里的人看着这场闹剧，表情各异。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觉得贾张氏可怜的，也有觉得她活该的，但更多的人是麻木和厌烦。

毕竟，贾张氏撒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有些见怪不怪。

贺秀莲紧紧抓着叶晨的胳膊，小声地担忧道：“晨哥，这……这可怎么办啊？”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叶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眼神却越发冰冷。这贾张氏，还真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下限。

就在贾张氏哭嚎得越来越起劲，眼看就要唱念做打全套上演的时候，后院方向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却极具穿透力的呵斥：

“嚎什么嚎！大白天的哭丧呢！老婆子我还没死呢！”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瞬间让整个中院安静了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拄着龙头拐杖，满头银发，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正是这西合院里辈分最高，谁都要让她三分的聋老太！

聋老太耳朵不好使，但眼睛不瞎，尤其看不惯这种撒泼耍赖的行径。

她刚才在后院晒太阳，隐约听到中院吵吵嚷嚷的，本来没当回事，但这贾张氏的哭嚎声实在是太刺耳了，吵得她心烦意乱，这才让一大妈扶着过来看看。

贾张氏一看到聋老太，那哭嚎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她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下意识地就想从地上爬起来。

没办法，这院子里，她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惹这位老太太。

聋老太可是战争年代过来的，脾气硬得很，手里那根龙头拐杖，可不是摆设，真能揍人！以前院里有不长眼的惹到她，被她拿着拐杖追着打，那叫一个惨。

“哼！”聋老太走到近前，浑浊但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坐在地上。

脸上还挂着泪痕，表情尴尬的贾张氏，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晨和一脸担忧的贺秀莲，最后目光落在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身上。

“怎么回事啊？大中午的不让人歇晌，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不满。

易中海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道：“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贾家嫂子和新搬来的叶晨同志，因为点小事起了点争执。”

“争执？”聋老太眉头一挑，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吓得贾张氏一哆嗦。

“我看是有人在这里撒泼打滚吧？”聋老太的目光再次投向贾张氏，“老婆子我耳朵是不好使，但还没瞎！有事说事，有理讲理！”

“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是想给谁看？啊？丢不丢人！”

说着，老太太的拐杖首接指向了贾张氏：“起来！”

贾张氏哪里还敢不起来，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躲到了秦淮茹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淮茹也赶紧陪着笑脸：“老太太，您别生气，我妈她就是……就是一时糊涂，摔了一下，心里委屈……”

“委屈？”聋老太冷哼一声，“我看她是皮痒了！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撒泼！像什么话！”

老太太的拐杖又是一顿：“说！到底怎么回事！谁先惹的事？”

这下，没人敢再和稀泥了。

院子里的人也都安静如鸡，看着聋老太训斥贾张氏，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贾张氏平时在院里的人缘也好不到哪里去。

易中海见状，知道不能再让贾张氏胡搅蛮缠下去了，不然这会开到天黑也开不出个结果。

他看向叶晨，语气缓和了一些：“叶晨同志，既然贾张氏说不清楚，那你来说说，中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晨心里暗笑，这聋老太来得正好，算是帮他解了围。

不然跟贾张氏这种滚刀肉掰扯，还真是有理说不清。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却不料，刚躲到秦淮茹身后的贾张氏，仗着有女儿媳撑腰，又有点不甘心，探出半个脑袋，指着叶晨尖声道。

“他胡说！他肯定要编瞎话！一大爷，你不能信他的！他就是个坏种！故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呸！”叶晨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这老虔婆还真是“勇气可嘉”啊，刚被聋老太训斥完，转头就又开始咬人。

他也不客气，首接回怼道：“贾张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编瞎话了？我看是做贼心虚，怕我说出真相吧？”

“你血口喷人！”

“到底是谁血口喷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叶晨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街坊邻居，事情其实很简单。”

“中午我和我爱人刚把东西搬进屋，正在收拾。这位贾张氏同志，就跑到我们家门口，想冲进我们屋里来！我家锁着门，她进不来就砸门。”

“我听到声音来开门。”叶晨加重了语气，“谁知道她自己脚下拌蒜，重心不稳，‘咚’一下就坐地上了！然后就开始嚎，说我打她！”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当时院子里可不止我们几个人，许大茂同志，还有三大爷家的阎解成同志，他们当时好像也在附近，应该都看到了！”

叶晨目光转向人群，试图找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的话，可以把他们找来问问！看看是不是我叶晨推的人，还是她贾张氏自己摔的！”

叶晨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不卑不亢，而且指出了当时的目击证人，可信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院子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哦？还有人看见了？”阎埠贵眼睛一亮，这就有意思了。

他立刻在人群里寻找起来，“解成呢？阎解成！你过来一下！”

很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畏畏缩缩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正是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

“爸，您叫我？”阎解成有点紧张，他可不想掺和这事儿。

“解成，你中午是不是看到叶晨同志和贾张氏吵架了？”阎埠贵问道。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贾张氏那要吃人的眼神，又看了看叶晨平静的目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嗯……看到了……一点。”

“那你说说，你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像叶晨同志说的那样，是贾张氏自己摔倒的？”阎埠贵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