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怒海争锋

乌云压得极低，仿佛要将海面碾碎。“镇海二号”的甲板在浪涛中剧烈震颤，周砚白握紧船舵，望远镜里，数十艘悬挂青铜面具图腾的幽冥商会战船正呈雁形包抄而来。那些战船的船身裹着漆黑铁甲，船头伸出的撞角泛着幽蓝冷光，显然淬过剧毒。

“所有人准备！”周砚白扯开嗓子大喊，“霹雳炮装填，火油就位！”话音未落，敌船率先发动攻击，投石机抛出的火球拖着长尾划破雨幕。他侧身躲过擦着耳畔飞过的烈焰，余光瞥见魏临渊带领水手们奋力转动炮身，雨水混着汗水顺着少年苍白的脸颊滑落。

沈清瑶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剑尖指向敌阵中央的主舰：“看！那艘船上有人戴着黄金面具！”周砚白定睛望去，只见一名身披玄色龙纹大氅的身影立在桅杆下，手中的黄金面具在闪电中折射出刺目光芒——正是传闻中的“龙主”！

“集中火力，轰击主舰！”周砚白挥动令旗。“镇海二号”的霹雳炮齐声轰鸣，浓烟与火光吞没了海面。然而敌船灵活转向，竟以诡异的阵型避开攻击，同时发射出带着倒钩的铁链，瞬间缠住水师战船的船舷。黑衣海盗们如蜘蛛般攀附而上，弯刀在雨中闪烁寒光。

“近战肉搏！”周砚白抽出长剑，与率先登船的海盗缠斗。刀刃相交的火星溅在脸上，烫得生疼。混战中，他瞥见魏临渊被三名敌人围攻，少年的衣袖己被鲜血浸透，却仍死死护着弹药库的入口。

“魏公子，接住！”周砚白掷出腰间短刀，转身劈开另一人的攻势。就在此时，主舰上传来刺耳的号角声，所有幽冥商会战船突然退开，露出甲板上排列整齐的神秘装置——数十架青铜巨弩缓缓升起，弩箭上绑着冒着青烟的陶罐。

“不好！是希腊火！”沈清瑶脸色骤变。她曾在沈家古籍中见过记载，这种西域秘火遇水不灭，沾物即燃。周砚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龙主摘下黄金面具，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竟是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大胤的蛀虫们，受死吧！”女子的声音尖锐如夜枭。随着她挥动手臂，青铜巨弩齐射，天空顿时被燃烧的陶罐映成血红色。周砚白看着逼近的烈焰，突然想起龙渊秘藏中关于机关的记载，大喊：“用冷水泼甲板，快！”

水手们手忙脚乱地泼水，希腊火在水面上嘶嘶作响，却无法突破这层水幕。周砚白抓住战机，下令：“发射火油弹！目标敌舰船帆！”“镇海二号”再次轰鸣，燃烧的油弹准确命中主舰。火焰顺着帆布蔓延，很快将整艘船吞噬。

龙主在火海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疯狂地冲向船尾的密室。周砚白看准时机，带着沈清瑶和魏临渊跃过燃烧的甲板。密室门紧闭，上面刻着与龙渊石碑相同的蟠龙纹。魏临渊突然开口：“我在幽冥商会见过开启之法！”他将手掌按在龙目位置，机关应声而开。

密室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