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釜沉舟的爱（二）

苏灿心中满是挣扎，他深知春梅的痛苦与绝望，也明白她此举的深意。

犹豫片刻后，他缓缓转过身，春梅凹凸有致的身躯映入他眼帘，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山洞中泛着微光，美得让人心颤。

他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丝不挂的春梅，身体本能地产生反应，可理智又在拼命拉扯，颤声说道：“姐姐，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吗？”

春梅哭着说：“我不是下贱，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清白被那些肮脏的嫖客玷污。既然保不住纯洁的身子，我为何不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呢？说吧，你要不要我，如果嫌我脏转身就走，我一生都不再纠缠你。”

土炕上有一把小刀，可能是猎人遗忘在这里的，春梅拿起小刀顶在自己胸膛，说道：“说吧，你要不要，如果不要，就把我的尸首带回去交给老鸨子，我相信你父母会拿钱帮你赔偿的，几千两银子他们愿意出。

我再重复一遍，我这样不是下贱，我只想让我心爱的男人给我破身，其他嫖客谁都没有资格给我破身，难道我这点要求也过分吗？”

苏灿听后心中的爱与疼惜彻底冲破了理智的防线，哭着说道：“快把刀放下，我要你，我当然要你。”

春梅听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刀无意识地脱手掉在地上，苏灿把她赤裸裸的身躯抱进怀里，两个人就这样抱头痛哭。

山洞里，两人的哭声交织，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中，似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又似是在这黑暗世界里，紧紧抓住彼此，寻求一丝温暖与慰藉。

此刻，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这份爱，在这艰难的时刻，显得愈发深沉与炽热。

午后，两个人走出山洞，春梅脸上依然浮现着一抹羞涩，她终于在被其他人糟蹋之前，把自己洁净的身子献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觉得这是自己一生办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虽说无法给心爱的人一生洁净的身子，但是任何男人都别想拿银子给自己破身，只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有这个资格。

两天的时光转瞬即逝，短暂得如同指尖抓不住的细沙，还没等苏灿和春梅好好回味，就己悄然流逝。

清晨，两人在外边吃完早饭，阳光轻柔地洒在街道上，却暖不了他们即将分别的心。

苏灿缓缓启动车子，春梅坐在副驾驶，默默拿起那件熟悉又厌恶的衣裙。她的手微微颤抖，每一下动作都带着无尽的不情愿。

她眼眸低垂，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泪花，随着车子的行驶，她的泪水悄然滑落，滴在那艳丽却又象征着屈辱的布料上。

轿车缓缓停在了翠园楼外，周围嘈杂的人声、叫卖声，此刻都成了他们悲伤的背景音符。

春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不舍，猛地向苏灿吻去。

她的亲吻饱含着这两天的甜蜜与幸福，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与绝望。千言万语都在吻中萦绕，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定格，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苏灿也紧紧回应着春梅，许久，才缓缓离开她的唇。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深情说道：“妹妹别怕，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勇敢面对，更不要轻生，记住，我会一首在外边等着你，等我跟你赎身的那一天。”

春梅用力地点点头，抬手胡乱地擦干眼泪，带上象征侮辱的裙，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说了声再见，转身向妓院走去。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轿车里的苏灿，最终消失在大门里。

苏灿望着春梅的身影，首到她消失在妓院门口的那一瞬间，这两天来强撑着的神经轰然崩塌。

他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泪水浸湿了他的双手，也浸湿了这段短暂却刻骨铭心的回忆。

春梅回到妓院，老鸨子把她叫进房里，满脸堆笑说道：“女儿，你两日前随苏少爷出门前，妈妈曾经跟你说过，你早过了接客的年龄，我己经收了周大爷的破身银子，他儿子是朝廷大官，这个人妈妈真的得罪不起，并非妈妈心狠，我不得不答应人家，干我们这一行的做的就是皮肉生意，这方面你也不是不知道，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破身接客吧！”

老鸨子真是既当又立牌坊，春梅听后一阵恶心，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带着哭腔哀求道：“妈妈，我不想接客，我会努力给您赚钱，求您别让我接客了行吗？”

老鸨子脸色一沉，耐心劝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今年都十七岁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妓院里有十七岁买来的姑娘还不接客的？咱们干的就是卖身的营生，听话，你刚回来休息一天，晚上就接客破身吧，妈妈求你了。”

春梅哭着喊道：“妈妈，您别逼我了，我坚决不接客，您要是逼我，还不如杀了我！”

春梅说完哭着跑出了房间。

老鸨子看着春梅离去的身影，狠狠自言自语说道：“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看老娘今天晚上怎么治你。”

在翠月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十二岁就得接客见红，以此挣大钱，不讲任何条件，要是不接客，免不了皮肉受苦。

春梅早就过了接客的年龄，老鸨让她接客，她却死活不同意。

好在这些年，春梅没少给老鸨赚钱，就算不接客，挣的银子也比其他头牌姑娘还多，所以老鸨之前也没特别逼她。

可也让其他姑娘心里不平衡，大家都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别的姑娘别说长到十七岁，十二岁要是不接客，就会被皮鞭打得脱层皮。

这种家法，很多姑娘都经历过，根本没人能扛得住。

买进青楼和自愿进门的是不一样的，自愿进门签了合同的，进门时就有约在先，她们卖艺不卖身。

而买来的卖艺也卖身，因为她是老鸨子的私有财产，不会白白浪费资源，也是那年代行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