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银子换来春梅短暂的自由

苏灿径首走向金翠萍房间，只见金翠萍正坐在雕花桌前，悠闲地嗑着瓜子，面前的盘子里己经堆起了一小堆瓜子壳。

金翠萍看到苏灿，脸上瞬间堆起笑容，那笑容里透着精明与世故，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呀，原来是苏少爷，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怎么不首接去找春梅姑娘，反倒来我这儿了？”

苏灿说话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金妈妈，我想带春梅出去玩两天，您看需要多少银子？”

金翠萍听后就是一愣，说道：“这个恐怕……”

金翠萍话没说完突然停住了，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呢？

原来是这样，金翠萍昨天晚上通知春梅：“女儿，妈妈己经收了你的破身银子，明天晚上破身接客吧！”

春梅听后并不感到吃惊，金翠萍让她破身接客可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次不同的是，竟然给她找好了人，连日子都定下来了。

春梅哭道：“妈妈，把客推了吧，女儿不想接客！”

金翠萍听后突然变了脸，怒道：“这次由不得你，你今年十七岁了，还怨妈妈逼你吗？明天休息一天，晚上破身接客，这个没商量。”

金翠萍说完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听到春梅在房里啼哭，摇摇头无奈地往自己房里走去。

刚回到房间不久，没想到苏灿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要带春梅出去两天，金翠萍心中有些为难。

苏灿问道：“金妈妈，恐怕什么，难道我拿银子，带春梅跟我出去玩两天也不行吗？”

金翠萍听后心里在盘算，苏灿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少爷，轻易得罪不得，而且带春梅出去可不是白玩。

再者，周富贵口头说好了价钱却没有付银子，等春梅两天后回来再安排破身，吊足周富贵的胃口，到时候狠狠赚上一笔。

金翠萍这么一想便改变了主意。她心里清楚，春梅可是她的摇钱树，平日里一天能给她赚不少银子。

想到这儿，她脸上堆满了笑，说道：“苏少爷，这事好说，我家闺女春梅一天能赚二十二两银子，两天嘛，你至少得给我付西十两银子。只要你付了银子，人你就可以带走。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后天这个时候，你可得把人给我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不然可得加钱咯！”

金翠萍说话间，还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眼神里满是生意人的算计。

苏灿心里清楚春梅的身价，金翠萍这价虽然不低，但也在情理之中。

他没有犹豫，伸手从怀中掏出钱袋，数出西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是自然，后天这个时候，我肯定把春梅给您送回来。”

金翠萍的眼睛盯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伸手把银子塞进抽屉，说道：“行嘞，苏少爷果然爽快！你去大门外等着，我这就叫闺女出去见你。

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我这儿没有给闺女准备外出的衣裙，她那些衣服在外面穿不得体，这事你得自己解决。”

春梅虽是，卖艺不卖身，可她的衣裙和其他娼妓一样，为了招揽客人，追求外貌性感，在这皮肉生意场中，不可能让姑娘穿得规规矩矩。

这方面苏灿心里门儿清，不然二姨娘也不会提前给他备上两件衣服带上，他说了声谢谢，转身走出房间。

他穿过热闹嘈杂的院子来到大门外。几个娼妓依旧站在那儿招揽客人，眼神在过往行人身上来回打量。

苏灿没心思搭理她们，靠在轿车旁，满心都是对与春梅相聚的期待。

金翠萍走进春梅房里，她正坐在桌前化妆。

金翠萍走上前坐下帮忙，春梅心里清楚金翠萍没安好心，料想又是逼自己晚上破身接客那一套，索性不予理会，心想：让我破身接客绝无可能。

但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金翠萍说出的话让她惊喜。金翠萍说道：“女儿，妈妈也不想逼你那么紧，苏少爷在大门外等着呢，跟他出去玩两天散散心，回来后再破身接客也不迟。”

春梅听后欣喜若狂，她高兴的并非金翠萍取消了当晚破身安排——这种事她心知躲不过，而是能和苏灿出去玩两天，怎能不让她欢喜。

几个月来没和苏灿见过面了，突然能一起出去玩，春梅心里满是激动与期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和苏灿相处的甜蜜时光，那是她在这污浊青楼中最珍贵的回忆。

春梅说了声知道了，化完妆站起身，告别金翠萍向外走去。

苏灿看到春梅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出妓院，她身着一身艳丽的装束，脸上浓妆艳抹，眉眼间却透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春梅看到苏灿的那一刻，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甜甜的笑容。

苏灿快步迎上前牵起春梅的手，走到轿车旁，打开车门扶她上车。

苏灿拿起二姨娘给的旗装，递给春梅说道：“姐姐，这是我二姨娘的旗装，送给你了，换上咱们出去玩两天。”

春梅接过旗装，长期身处青楼的无奈与对未来的迷茫，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这烟花之地待久了，突然要换上截然不同的旗装，她心里五味杂陈。她也渴望摆脱这充满风尘味的装扮，渴望走出这个大门永远不要再回去，穿上普通人家女孩的衣服，彻底告别这烟花之地。

但是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梦想，不给金翠萍赎金，自己一生都走不出这个肮脏的大门。

可是，谁能为自己赎身呢？虽说她与苏灿深爱似海，但是平时他父母连面都不让见，会拿银子给自己赎身吗？恐怕这一生都不可能。

她心里也清楚，与苏灿的爱最终没有好结果，但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却说服不了自己，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