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维码豆腐与文雅食斗的freestyle

汴京食神协会的飞檐下挂着二十西盏琉璃灯，照得“文雅食斗”的匾额泛着柔光。周小浪攥着参赛木牌，看着身旁参赛者们抱着雕花食盒，突然觉得自己拎着的竹编食篮像个要饭的——里面还躺着只偷溜进来的老母鸡，正用翅膀捂着他的“秘密武器”。

“下一位，周小浪！”

擂台中央摆着三尺白瓷盘，周小浪深吸口气，掀开食篮：三块用嫩豆腐雕成的“二维码”端正摆着，旁边是用胡萝卜刻的迷你“手机”，屏幕上歪歪扭扭写着“扫码关注”，最绝的是盘子边缘撒的芝麻，竟摆出了Wi-Fi信号的图案。

评委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沈砚之作为特邀评委，手中茶盏差点摔在桌上：“成何体统！食斗讲究诗礼雅趣，你这……这是何意？”

周小浪拍拍手，老母鸡突然扑棱着飞到“手机”旁，用喙啄了啄豆腐二维码——原来下面藏着蟹黄酱，金黄的酱汁立刻顺着纹路流淌，像极了扫码时的加载进度条。

“各位评委请听题！”他故意用说书人的腔调，“谜面是‘方寸之间藏乾坤，黑白相扣见真章。欲知珍馐何处觅，且看鸡翅扫八方’——打一道菜！”

全场寂静。萧明珠躲在柱子后偷笑，她认得这是周小浪昨晚熬夜想的“歪诗”，分明在影射他新创的“扫码烤鸡翅”——每个鸡翅上都用酱料画了迷你二维码，客人得先“扫”（舔）一口才能吃。

“这……这哪是诗？分明是顺口溜！”左评委拍案而起，却见周小浪突然打起快板：“诗礼雅趣固然好，吃货眼里全是宝！豆腐雕成二维码，蟹黄一淋香到跳~您要觉得不够雅，我给您来段freestyle！”

话音未落，他踩着鼓点绕场走：“文雅食斗别太僵，做菜就得带点狂！您看这豆腐白又亮，扫码就能尝蟹黄~沈状元，别紧张，您脸上的冰快化光，尝尝我的创新菜，保准让您心花放！”

沈砚之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台下百姓却哄笑叫好。右评委突然抬手：“且慢！老夫倒要看看，这二维码里藏着什么玄机。”

他用银筷轻轻戳破豆腐，蟹黄的鲜香混着豆香扑面而来，送入口中时，竟还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柠檬汁——正是周小浪昨晚用“舌尖上的顺风耳”听见豆腐“抱怨”自己“太素”，特意加的提鲜料。

“妙啊！”右评委眯起眼，“外雅内趣，豆腐的‘素’与蟹黄的‘鲜’相得益彰，恰似文人表面端方，内里自有丘壑。”

左评委还想反驳，周小浪趁热打铁掏出《吃货的自我修养》：“评委老师您看，这是我手绘的‘食斗三十六计’，第一计就是‘借码生香’——用现代巧思破古代陈规，才是真·文雅！”

画册里歪歪扭扭的插画让萧明珠差点笑出声：穿官服的评委们正围着二维码疯狂扫码，配文“扫码一时爽，一首扫码一首爽”。沈砚之瞥见画册角落的“状元郎偷糖葫芦”简笔画，突然咳嗽着翻页。

最终点评时，沈砚之不得不正色道：“虽不合古礼，却匠心独运。老夫以为，可入前三甲。”话未落，周小浪立刻接茬：“状元郎果然慧眼如炬！要不今晚我送您份‘扫码状元糕’，吃完保准您写奏折时文思如泉涌，错别字都少俩！”

擂台上下笑成一片，老母鸡趁机啄走了盘子里的蟹黄渣，还对着沈砚之“咯咯”叫，仿佛在嘲笑他刚才的口是心非。

食斗结束后，萧明珠拽着周小浪躲进假山后，掏出个绣着辣椒的锦囊：“给你，本郡主偷拿的西域孜然粒，比你之前用的粗多了。”

“谢郡主赏赐~”他故意凑近，“不过我更想要郡主的‘文雅食斗’独家评语，比如‘周小浪的菜，让本郡主笑到打跌’之类的。”

萧明珠脸红到耳后，突然听见假山另一侧传来低语：“副会长，那小子太放肆，居然敢在食斗上用市井伎俩……”

是白天那位左评委的声音。周小浪竖起耳朵，用“舌尖上的顺风耳”偷听——原来食神协会高层早己被“包子李”背后的势力收买，正计划在决赛中诬陷他使用“邪门歪道”。

老母鸡突然扑棱着飞出去，对着左评委的帽子猛啄：“咯咯哒！坏老头！收黑钱！”吓得对方落荒而逃。萧明珠趁机掏出令牌：“明日我去宫里找皇兄，让他派御史监查协会账目。”

“不急。”周小浪擦掉围裙上的蟹黄，“他们既然想玩阴的，我就陪他们玩点阳谋——比如，下一场食斗，我做道‘满汉全席版大排档’，让全城百姓看看，美食从来不该被规矩困住。”

月光穿过假山缝隙，照见他眼中闪烁的光。萧明珠忽然觉得，这个总把油手往她帕子上蹭的家伙，远比汴京任何一道菜都更让人琢磨不透——他总能在规矩里凿出裂缝，让烟火气漏进来，烫得人心里发暖。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攻略‘文雅食斗’副本！解锁技能‘菜谱拟人化’（初级）——可赋予菜品临时灵智，持续1小时（例：让烤鸡腿跳霹雳舞吸引客人），奖励‘防君子不防小人辣椒粉升级版’！”

周小浪摸着新技能笑出声——下次要是再有人来砸场子，就让会跳舞的烤鸡翅先迷晕他们，再撒把辣椒粉！老母鸡歪头看他：“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什么，”他拎起食篮，“只是在想，沈状元的美食日记里，今晚该记‘二维码豆腐惊煞众人，周小浪这厮当斩’还是‘真香’呢？”

汴京的夜市亮起灯海，糖葫芦的红光与烤架的火星交相辉映。周小浪的摊位前又排起长队，这次他挂出了新招牌：“文雅食斗我最狂，扫码就能尝蟹黄！下酒菜，配快板，吃完还能看鸡舞~”

老母鸡象征性地扑棱了两下翅膀，就蹲在烤架旁等鸡心——它才懒得跳舞，反正这小子总能变着法儿让日子热闹起来，就像锅里永远翻滚的糖稀，甜里带着股子不管不顾的冲劲。

而假山后，沈砚之看着手绘本里新增的“二维码豆腐”涂鸦，终于提笔写下：“食之有道，在乎本心。周小浪者，乱礼而不破道，可叹，可笑，亦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