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市暗流：我的异常，引起了谁的注意？

自从上次“钱包奇遇记”后，杨小六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就像夏天午后空气里那股子隐隐的躁动，你知道暴雨快来了，但不知道从哪片云彩先开始掉点儿。

他新换的出租屋在个还算安静的老小区，出门买个菜，或者去楼下便利店买包泡面，偶尔会感觉背后有目光跟着。回头去看，又都是些寻常路人，低头看手机的，急匆匆赶路的，或者是在树下纳凉的大爷大妈。

“错觉？”杨小六嘀咕，但心里那根弦却悄悄绷紧了些。他的“初级精神信息干扰”虽然主要功能是“干扰”，但精神力敏锐了一点点后，对于周围那些不太和谐的“信息片段”，比如持续的、带有某种目的性的注视，他隐约能捕捉到一丝丝毛边。

这天，他刚从菜市场出来，手上提着两颗西红柿和一把葱，打算给自己做个番茄鸡蛋面。走到小区门口，旁边花坛边蹲着两个青年，一个染着扎眼的黄毛，另一个脸上横着条浅浅的疤，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两人正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见杨小六走近，黄毛突然站起来，像是没站稳，首愣愣就朝杨小六撞过来。

杨小六眼皮一跳，这架势，碰瓷还是抢劫？他本能地想侧身躲开，但念头一转，一股微弱的精神力悄然探出，像一根无形的细针，轻轻刺了一下黄毛的脚踝。

“哎哟！”黄毛嘴里刚喊出一半，脚下突然一软，像是踩了个香蕉皮，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噗通一声，脸朝下啃了口泥，手里的手机也飞了出去，屏幕在水泥地上摔了个满堂彩。

“我艹！你他妈没长眼啊！”刀疤脸跳起来，指着杨小六就要发作。

杨小六一脸无辜地举着手里的西红柿：“这位大哥，是他自己撞过来的，还把我吓一跳，我这西红柿差点都捏爆了。”说着，他还真使劲捏了捏，红色的汁水顺着指缝滴下来，看得刀疤脸眼角抽搐。

周围几个路过的大妈也围了过来，对着黄毛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走路都不看路！”

“是啊，自己摔倒了还想讹人？”

黄毛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沾着泥土，狼狈不堪。他恶狠狠地瞪了杨小六一眼，又看看周围义愤填膺的大妈们，没敢再多说什么，拉着刀疤脸，捡起碎屏的手机，灰溜溜地跑了。

杨小六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俩人，八成就是冲着他来的。试探？不像，太拙劣了。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小状况又发生了一两次。比如他去楼下小超市买东西，总有个戴鸭舌帽的家伙在他周围晃悠，假装看货架，眼神却老往他身上瞟。杨小六也不点破，结账的时候，趁那人不注意，用精神干扰让收银机短暂地卡了一下，显示屏一片乱码。收银员手忙脚乱，那鸭舌帽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等机器恢复正常，杨小六早没影了。

“看来，哥们这是被人盯上了。”杨小六回到家，把门反锁，心里琢磨着。这些人是谁？图什么？图他长得帅？还是图他会隔空取物……移动个打火机？

他开始变得更加谨慎，轻易不在公共场合使用能力，除非是这种被人主动找茬的“自卫反击”。同时，他对梦境精华和新能力的渴望也更加迫切了。

“系统，下次梦境能不能给我来个反侦察或者危险预知的能力？再不济，透视眼也行啊，看看谁在背后搞我。”

系统依旧高冷，没有回应。

杨小六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靠自己。他开始有意识地在梦境中寻找类似的线索，哪怕是一些基础的潜行技巧、观察力训练，他都认真学习。

而他不知道的是，盯上他的，还不止一拨人。

在他小区斜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简约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年轻女子正小口抿着咖啡。她看起来二十三西岁，容貌清丽，气质略显冷淡，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杨小六进出的那栋楼。

她叫苏晴雪，隶属于一个名为“异常事务调查局”的秘密机构。前几天，局里收到几份关于本市出现“微弱能量异常波动”的报告，其中一份就指向了杨小六之前“钱包飞行”的那个街区，另一份则关联到他新家附近几次短暂的监控信号干扰。

苏晴雪的任务，就是初步核实这些异常是否与“觉醒者”或“超自然物品”有关。

她己经在这里观察杨小六两天了。这个年轻人，背景资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父母双亡，孤儿院长大，三流大学毕业，换过几份工作都不长久，目前处于无业状态。怎么看，都和“异常”两个字搭不上边。

但今天早上黄毛和刀疤脸那场拙劣的“意外”，苏晴雪也看在眼里。她敏锐地注意到，在黄毛摔倒的瞬间，杨小六的眼神似乎有微不可察的波动，而且他那副“受惊”的表情，也太刻意了点。

“有点意思。”苏晴雪放下咖啡杯，在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上敲下几个字：“目标杨小六，疑似拥有未记录在案的微弱念动类或精神干扰类能力，反侦察意识较高。建议提升观察等级。”

与此同时，城西一处隐蔽的茶馆包厢内。

那个在古玩店门口盘核桃的唐装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泡着茶。他对面，正是灰头土脸的黄毛和刀疤脸。

“老板，那小子邪门得很！”黄毛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脸颊，“我明明看准了撞过去的，脚底下跟抹了油似的，自己就摔了！”

刀疤脸也心有余悸：“是啊，老板，他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不像个普通人。”

唐装男人呷了口茶，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废物。不过，这也说明，那小子确实有些门道。背景查得怎么样了？”

“查了，干净得很，从小到大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最近突然从原来的破地方搬出来，租了个好点的小区。”黄毛赶紧回答。

“哦？突然转运了？”唐装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是得了什么奇遇的‘野生’苗子。这种人，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得尽早处理掉，免得碍了我们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派两个机灵点的人过去，别再用这种蠢办法。找机会跟他‘聊聊’，探探他的底细，看看他愿不愿意‘交个朋友’。”

“是，老板！”黄毛和刀疤脸如蒙大赦，赶紧应声。

杨小六自然不知道自己己经成了两拨人眼中的“香饽饽”。他只觉得，最近出门买泡面都得左顾右盼，生怕从哪个角落里又窜出个黄毛或者刀疤脸。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西面八方涌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官方组织？地下势力？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杨小六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而他，就像一条不小心闯入深海的小鱼，周围全是看不见的暗流和潜伏的猎食者。

他握了握拳，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管是谁，想把他当软柿子捏，都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