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九渊同契与相柳印

眼见煤球被哄高兴了，赵无咎立马趁热打铁，问了一个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八哥，我问您个事呗？

我刚刚弄出来的那个相柳印，以后用它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代价？”

赵无咎既想知道答案，同时也是在投石问路。象升系统提示了他，以后每次使用相柳的【九渊同契】的特性，他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要是煤球张嘴就说没有，那它说的话可能就有水分了，赵无咎得多个心眼。

而面对提问，被哄高兴的煤球则随口答道：“好像有点吧，不过我也不确定。

我只是听说过，上古时候有些祭司通过祭祀相柳得到‘相柳印’，他们先是变成了半人半蛇的‘虺傀’。

然后，随着使用‘相柳印’次数越来越多，他们最后就变成了‘相柳子嗣’，也就是小号点的赖皮蛇。”

煤球回答得浑不在意。

因为在上古之时，金乌一族也同样受过祭祀，有人也想沟通祂们来获得庇佑。

而要祭祀金乌一族，人们要付出的代价其实更大，也更危险。

对此祂早就见怪不怪了。

成为相柳的“身外身”，说到底不过就是成为备选材料之中的一个，堂堂相柳也不会没事找个祭司附身玩。

而那些相柳祭司最惨下场，不过就是变得浑浑噩噩，以及换个模样罢了。

他们大概率能活下去，甚至比普通人活得更滋润。而想要成为金乌的祭司，则从一开始就要有首面太阳精火的觉悟——

要是没能被煤球和祂的几个兄弟看上，金乌祭司在祭祀时就得被活活烧死。

当然，后面这些话，煤球也没和赵无咎主动提起。

可事实上，赵无咎听煤球这么讲了前面这些，己经有点慌了。

要知道，他去洗浴中心都只去过一楼和二楼 ，要真变成那怪物的样子不亏死了？到时候他还怎么去和小姐姐们聊天，就凭比别人多出来的八条舌头？

好在，煤球马上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不过你放心，那条赖皮蛇己经死球了，所以‘相柳印’你现在随便用。

大不了，你用完之后多吃两斤牛肉——那条赖皮蛇也就这点出息——我觉着你掠夺了祂的特性再使用，最后也就这么点代价。”

听到这话，赵无咎眼前不由得一亮，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象升系统最后还说，他要是日后能遇到更多类似【旧日秽渊】之流的存在，便可吸纳更多【特性】于己身。

好歹穿越了一次，赵无咎不可能完全没什么追求。今天这个怪物是碰巧遇到的，往后他又该去哪里找呢？

而正当他开始思索这个新问题的时候，几辆警车突然从远处飞快驶来，然后整齐划一地来了个急刹车。

这几辆车前后交错着，把化工厂门前这条本就不宽敞的小路彻底堵死。

十几名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要么手里要么防暴盾，要么持枪的帽子叔叔快速下车，组成了个阵型，向赵无咎这边慢慢包围了过来。

“……受伤了吗？没受伤把手放方向盘上，先不要从车里下来。”

离得近了一些，帽子叔叔队伍中间就有人喊话，赵无咎赶紧照办。

同时，他也连忙提醒了一下煤球：“八哥，给个面子，待会您千万别说话。”

这些帽子叔叔走近之后，虽然确认赵无咎这边情况还行，但依旧没掉以轻心。

“先生，现在你可以先下车了，不过双手不要放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就在他们控制住赵无咎的时候，两名穿着行政夹克的人就匆匆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一手里举着个类似枪式扫描器的仪器，一手拿着台平板电脑。

而另外一人，他手里的“设备”就有点古怪了——

那是一个看不出用什么木头做成的塔盘，一共六层，上面还雕刻着“天干地支”之类的文字。

前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高个年轻人，脸上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他快步走到赵无咎车前，拿着扫描器就对地上那东一块、西一块的怪物血肉进行着扫描。

一边扫描，他还一边注意着平板电脑，认真看着屏幕上的各种参数。

后者则大约三十多岁，个头不算高，他拿着六层木头塔盘当场就开始问话。

“司机师傅，告诉我你的姓名、年龄、身份证号码，还有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在赵无咎回答前几个问题的时候，帽子叔叔那边也有人拿出了工作用的手机，逐条核实比对。

赵无咎讲了自己是如何来接的网约车乘客，那一男一女两个乘客又如何发生争执，以及那个怪物如何出现……

除了隐去了系统，以及自己和灵宠煤球的那番交谈，其它问题赵无咎回答得都一五一十。

而在他说话的同时，这名矮个工作人员手里的六层木头塔盘则时转时停，每次暂停的时候，这人都会瞟一眼塔盘。

帽子叔叔那边己经核实完了信息，同时也有人钻进车里，拷贝了车载摄像头的影像资料。

当这一套流程全部弄完，那个询问赵无咎情况的工作人员才点了点头，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填充了朱砂的山鬼花钱，放到赵无咎的车前盖上。

“压胜钱没变化，六壬塔盘测的也都对的上，怪物己经死透透的了，小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这么一问 ，那名戴眼镜的年轻人这才从车底下爬了出来，一点也不顾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只是一味盯着平板屏幕。

“我这边也一样，能量波动己经消失。怪物的血肉己经丧失了超凡特性，变成了普通的有机物。”

说完这话，眼镜青年也才把平板放下，和另外一个矮个的中年男人一起，站到赵无咎面前。

“小赵师傅，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明远，这位则是我同事和组长刘哥，刘……”

“别那么麻烦了，小赵师傅你管我我老刘就行了。”

小路的话被老刘打断了，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名字。接着，他又接过小路的话茬。

“小赵师傅，你横是也能看出来，你撞死的那玩意儿肯定不是什么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

那其实是某种怪物。

而咱们国家对于这类东西，同样也有专门的管理部门，也就是我们的工作单位——749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