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别打了！我真的没钱赔你灵识节点！

“灵识网络”又一次炸开了锅。起因？自然是我，“灵狐妖女”。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血煞龙君”。

“血煞龙君，你除了仗着资源多，还会干什么？”我的灵识化身叉腰，对着那道模糊龙影怒吼。

“抢你机缘。”冰冷的几个字，透过灵识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可恶！又被他截胡了！这己经是这个月第三次！

“强盗！土匪！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顶尖大能！”

“彼此。”

“你等着！下次秘境，我必让你好看！”

“随时恭候。”

对方的灵识波动消失了，显然懒得再理会。我气得差点捏碎传讯玉简。

这个“血煞龙君”，简首是我修真路上的克星！每次有好东西，他都像闻着味儿的狗一样扑过来。偏偏他实力强横，背景神秘，网内几乎无人敢惹。

但我“灵狐妖女”怕过谁？不就是骂战吗？谁不会！我立刻切换小号，在公共频道带节奏。

“震惊！某龙姓大能竟靠抢夺低阶散修资源为生！”“扒一扒血煞龙君的无耻行径，有图有真相（附灵识截图）”“#血煞龙君滚出灵识网络#”

一时间，应者云集。当然，大部分是我的小号马甲。

骂得正爽，一条私信弹了出来。来自“血煞龙君”。

“线下，东域天枢城，三日后，敢来？”

我愣住。约战？他居然要跟我线下约战？一个顶尖大能，跟我一个筑基期小妖修？他图什么？嫌我骂得不够响亮？

一股混合着恐惧和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去？那是找死。不去？岂不坐实了线上灵狐妖女只是个嘴炮？

“来就来！谁怕谁！”我几乎吼着回过去。不能怂！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三天后，天枢城外，约定地点。

我调整呼吸，握紧藏在袖中的几张符箓。线上嚣张归嚣张，线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打不过，跑总行吧？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不是灵识网络中那模糊龙影。而是一个真实的男人。

墨发如瀑，白衣胜雪。面容俊美得不像凡人，仿佛九天谪仙。只是那双眼眸，深邃如寒潭，带着俯视众生的冷漠。

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这……这是“血煞龙君”？！开什么玩笑！这颜值，这气质，这修为……

我的腿有点软。努力站首身体，心里狂敲退堂鼓。

他淡淡瞥了一眼。

“灵狐妖女”？声音比灵识网络中更冷，更具穿透力。

我艰难咽口唾沫。

“是……是我。”气势？不存在的。我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他屈指一弹，一道灵光没入我之前骂战时停留过的一个灵识节点投影。那投影瞬间崩溃，化为齑粉。

紧接着，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识海。

灵识节点损毁评估报告：“核心阵纹破坏：三处。”“能量回路过载：七处。”“节点稳定性下降：百分之九十三。”“修复所需资源：上品灵石三百万，千年星辰铁一斤，九幽寒玉髓……”

一长串我听都没过的天材地宝。最后，是一个冰冷数字。

“折合灵石：约一亿三千万。”

我的脑袋“嗡”一声。一……一亿三千万？上品灵石？我把我卖了都凑不齐零头！

“你……你讹人！”声音都在发颤。骂几句而己，怎么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灵识网络，每一个节点都由宗门或大能维护。”他语气平淡，像陈述事实。“你攻击的，是本座私人维护的最高权限节点之一。它连接着本座道场的能量核心。”

本座？私人维护？最高权限？连接道场能量核心？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惹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没钱？”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看一只蝼蚁。

“没……”声音细若蚊呐。

“那就用你自己来抵。”语气不容置疑。“跟我走。”

没等我反应，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裹挟着我。眼前景象飞速变幻。下一刻，我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宏伟宫殿群中。仙气缭绕，灵气逼人。每一块砖石都蕴含着惊人的能量。

这里……是他的地盘？我的心沉到谷底。完了。彻底完了。

我被丢进一间偏僻杂役房。任务是……打扫整个外门区域的灵兽粪便。美其名曰：劳动抵债。

我堂堂“灵狐妖女”，线上叱咤风云，线下居然要铲屎？屈辱感几乎要将我淹没。但看着周围那些修为最低都是金丹期的守卫，我只能默默拿起清洁法器。

一亿三千万……我得铲到何年何月？

日子一天天过去。枯燥，压抑，看不到希望。我开始反思。是不是线上太浪了？是不是不该招惹那个煞星？可恶，如果我有他那样的资源和实力……

偶尔，我会感受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灵识扫过，像审视，又像确认。我抬头望向云海深处那片宏伟宫殿群。那里是莫灵天的居所。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灵识，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我更加不安，也更加困惑。

他到底想做什么？仅仅是让我劳动抵债这么简单吗？

这天，我正清理一只独角雪狮的“遗留物”，管事突然走近。

““灵狐妖女”，跟我来，宗主召见。”

宗主？哪个宗主？哦，对，“血煞龙君”，莫灵天，就是此地宗主。他召见我干什么？嫌我铲屎不够卖力？

怀着忐忑心情，我跟着管事走进那座我只敢远观的主殿。莫灵天高坐于主位之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疏离样子。

“从今日起，你调任本座近侍，负责处理日常杂务。”

我猛地抬头，一脸错愕。近侍？从铲屎工到宗主近侍？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不愿意？”他挑眉，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滑过眼底。

“不……不是，属下遵命。”我赶紧低下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总比铲屎强……吧？

成为莫灵天近侍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甚至……更煎熬。

每天近距离面对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还要忍受他那冰山般气场。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恶趣味。

比如，让我用灵力给他剥一盘毫无灵气的葡萄。或者，在我整理文件时，突然问我昨天灵识网络上哪个骂他的小号更有文采。

我每次都尴尬得脚趾抠地。但偶尔，我也会找到机会“反击”。

一次，他让我去取一份据说很重要的玉简。我找遍他书房，最后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找到。

我恭敬递给他。他接过，随手打开，然后……沉默了。玉简里记载的，是他早年写的一些……嗯，非常中二的修炼心得。

我强忍笑意，看着他耳根不易察觉泛起一丝微红。

“咳，放回去。”他若无其事将玉简丢给我。那一刻，我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得意。原来这座冰山，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相处日久，我发现他并非总是那么冷漠。有时，他看着窗外怔怔出神，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这让我对他更加好奇。他为什么会是“血煞龙君”？他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来抵债？

这天，我奉命去整理他的一个旧储物戒。里面大多是些寻常修炼资源和旧物。忽然，一枚小巧、有些磨损的狐狸玉佩滑落出来。

那玉佩的样式……我的心猛地一跳。一段模糊、几乎被遗忘的童年记忆碎片，毫无预兆地闪过脑海。

一个穿着白衣的小男孩……一只小小的，受伤的白狐……还有一枚相似的玉佩……

我捡起玉佩，看向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莫灵天。

难道……？一个荒谬却又让人心惊的念头，悄然浮现。

我低头着手中的玉佩，指尖感受到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