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世界的真相，游戏坍塌

许赴尘的心又一次收紧，这个游戏，或者说这个系统，比想象中的更混乱。

“系统对破界者的悬赏很高，可以兑换一个A级道具。”麦小麦说，她偏过头看了下许赴尘，“但对归零者的悬赏更高……一个S级道具，足够让任何高级战队疯狂。”

"那你呢？你是站在系统那边的？"许赴尘问。

既然摊牌，必然需要表明立场。

“杀你很容易，系统奖励我当然很心动。”麦小麦说，“但我只想活着。”

许赴当然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麦小麦。

“我全家都被拖进过副本。”麦小麦的声音慢慢小下来，“我爸死在第一个游戏，我妈在第三个游戏里变成了怪物，我妹妹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

许赴尘怔住了。

“我在绝望游戏里面拼杀，终于在系统奖励里找到办法。系统告诉我，只要积累足够的积分，就能复活他们。”

"我拼了命地通关，杀了无数人，甚至主动加入清剿破界者的行动……"

"首到去年，我在一个副本里找到一段被删除的系统日志。"麦小麦的眼睛变得狰狞，"上面写着，所有复活的玩家都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哈哈哈哈！也就是说，系统只是在回收利用实验素材。”

"你现在明白了吗？"她的眼里充满了怒火，"系统不在乎我们死活，它只想维持这个扭曲的游戏永远运转下去。"

“我曾经一度想成为破界者，要不是他们的手段太没人性，我实在没法接受，也许我也会变成像他们一样的疯子。”

“我只是想活着，我想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所以。”麦小麦盯着他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不信。”许赴尘沉默了一会说，“但我可以赌一把。”

他从口袋里掏出记忆碎片，放在两人之间地上。

"给你。"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我想杀你领赏，你换来的奖励会很美味。"麦小麦说。

"那你早就动手了。"许赴尘接话，"一个能操控蛊虫、看穿我所有破绽的老玩家，真要杀我根本不需要废话。"

"你想看世界的真相？巧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许赴尘笑了。

“读取的办法很简单，调出系统的控制面板，找到……”麦小麦没有拿起记忆碎片，而是巴拉巴拉跟他说怎么读取记忆。

不过却看到许赴尘投来一个关注智障儿童的眼神。

“大姐，我特么连控制面板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读？和你合作让我很没安全感啊！我都怀疑自己小时候是不是被门夹过脑袋，现在智商都跟着缩水了。”

许赴尘把记忆碎片往麦小麦的位置挪过去。

“合作是讲究诚意的，我己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用了，你来吧，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就行。”

麦小麦看了一眼许赴尘，没有拒绝，她拿起记忆碎片握在手里。

一道浅浅的的光圈从她身上浮现，这应该就是从系统里调取记忆读取的功能了，光圈还在不停地闪烁。

与此同时，记忆碎片渗出一丝红光，就跟染色剂在没有搅拌的情况下汇入清水一样，然后与光圈慢慢融合在一起。

在记忆读取的过程中，麦小麦的身体也在颤抖，许赴尘还能看到她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

读取记忆，就像是做一场梦？

麦小麦似乎经历了一场既恐怖又漫长的噩梦，嘴角时不时地抽搐，身上也开始渗出冷汗来。

她的双眼猛地睁开，满脸的惊恐。

像一个溺水许久的人被拖离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在读取记忆的时候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看到了什么？”许赴尘问。

麦小麦没有回答，她握着记忆碎片的手用力收紧。

咔嚓一声，记忆碎片被麦小麦捏成碎片。

"你干什么？！"许赴尘站起身。

根据之前的交谈，记忆碎片是可以多次读取的，只是每次都会衰减能量。

现在麦小麦首接捏碎记忆碎片，他自己还什么都没看到！

"我知道你想找回记忆。"麦小麦终于说话了，"但现在……你还不能看。至少，在这个阶段你还不能知道。"

"艹！你他妈到底看到了什么？！"许赴尘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质问。

"嘘......"麦小麦把许赴尘拉下来，赶紧捂住他的嘴。

"别出声。有些东西……光是知道就会死。"

这不是威胁，不是警告，而是猎物被猎手盯上的那种恐惧。

许赴尘知道麦小麦没有在开玩笑，因为她捂着他嘴的手在发抖。

这是一个无比强悍的女人，许赴尘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恐惧。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听我说，”麦小麦很郑重地看着许赴尘。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次可能会引发系统报错，接着副本快速坍塌。”

“怎么回事？”许赴尘被麦小麦的反常行为给吓到了。

“他们……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

“现在你什么也不要问，我也没时间解释太多，我现在简单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说清楚。”麦小麦看着他。

“育婴堂十日谈的游戏副本应该有十天时间，不过因为你的存在，确切地说因为我读取了你记忆的缘故，你己经被盯上了。”

“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系统只是知道游戏副本出现了归零者，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且，你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归零者，用你的话来说应该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病毒，系统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病毒，所以不一定会发现你的存在。”

“坏消息是，在你的记忆早己经被读取过很多次，这也意味着不只是阿福，可能连赵玉梅他们，都知道你的秘密。”

“你的价值，远不止一个S级道具，可能会更高。没有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如果不是我全家都被系统杀了，我肯定要拿你去领奖。”

“由于系统报错，不只是有观察所的人介入，有可能会有更加恐怖的存在进入到副本。”

“用你的电脑系统理论来解释，这是杀毒软件要对这个游戏进行杀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