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性格烂的跟发霉的泡面

"怎么，不敢画猫耳了？"裴靳楷突然问。

姜涩夏的手一抖，数位笔差点掉地上："你...你怎么知道我要画..."

"猜的。"裴靳楷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毕竟你有前科。"

姜涩夏决定不再搭话，专心完成画作。五分钟后，她把成品展示给裴靳楷看，一个Q版的他，穿着TNG队服，表情依旧很酷，但比现实中柔和许多。

"还行。"裴靳楷评价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只是还行？"姜涩夏忍不住反问，"你知道多少粉丝求我画吗？"

"那又怎样？"裴靳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粉丝喜欢，我就得感恩戴德？"

姜涩夏正要反驳，一阵尖叫声打断了她。裴靳楷的粉丝们发现他在这里，立刻蜂拥而至，瞬间把绘画区围得水泄不通。

"Kai神！给我签个名吧！"

"能合影吗？就一张！"

"老公看这边！"

裴靳楷皱起眉，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粉丝们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冷脸，反而更加兴奋，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他。

"排队。"他只说了两个字，粉丝们就立刻乖乖排成长龙，秩序井然得令人咋舌。

姜涩夏看得目瞪口呆。这也行？这人是有什么邪教领袖气质吗？

裴靳楷就站在她旁边给粉丝签名，全程几乎不说话，偶尔点个头都算给面子。

但粉丝们却像得到莫大恩赐一样，欢天喜地地离开。有个胆大的女孩夸他"好帅"，裴靳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脸好看有什么用？"姜涩夏小声嘀咕，"能当代练上分吗？能给我九神让蓝buff吗？"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她本以为没人听见，但裴靳楷的签名笔突然停顿了一秒。糟糕，被听到了？姜涩夏心虚地低下头，假装专心画画。

接下来的半小时，姜涩夏在给粉丝画画的同时，不得不忍受耳边此起彼伏的"Kai神好酷""就爱你这副冷脸""骂我两句吧"之类的狂热发言。这些粉丝是受虐狂吗？被冷落还这么开心？

"下一位。"她机械地说，手腕己经酸得不行。

"小姐姐，"一个穿lo裙的女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你和Kai神很熟吗？"

姜涩夏差点被口水呛到："谁跟他熟了！"

"可你们刚才聊天了哎，"女生满脸羡慕，"Kai神从来不跟粉丝聊天的..."

"那是因为..."姜涩夏急中生智，"我是工作人员，他不得不应付一下。"

女生失望地"哦"了一声，又突然眼睛一亮："那你知道Kai神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吗？"

姜涩夏差点脱口而出"肯定不是你这种"，但职业素养让她忍住了："不清楚，我和他不熟。"

"我觉得是可爱型的，"女生自顾自地分析，"你看他刚才看你画画多专注..."

姜涩夏的手一抖，画歪了一条线。裴靳楷看她？专注？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人眼里除了自己和野怪就没别的好吗！

"某些人除了脸还能看，"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不远处的裴靳楷能听到，"性格烂得跟发霉的泡面一样。"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裴靳楷的签名笔再次停顿，然后慢慢放下。他转头看向姜涩夏，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原。

"你说什么？"他问，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十度。

姜涩夏的勇气瞬间蒸发，手指在数位板上不安地："没、没什么..."

裴靳楷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迈步走过来。姜涩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他只是拿起她刚才画的Q版图，用马克笔在上面签了个名，然后还给她。

"送你了，"他冷冷地说，"毕竟我'性格这么烂'，不配拥有你的作品。"

姜涩夏看着被签名的画作，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周围的粉丝倒吸一口冷气，有几个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裴靳楷几乎从不主动签名，更别说签在粉丝画的作品上。

"Kai神好宠！"

"这是特殊待遇吧？"

"小姐姐你太幸运了！"

宠？特殊待遇？姜涩夏嘴角抽搐。这分明是公开处刑好吗！她咬牙切齿地把画塞到抽屉里，决定活动结束就把它碎尸万段。

裴靳楷完成任务般回到主舞台，换宋九思下来互动。姜涩夏的心情立刻阴转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偶像向自己走来。

"累了吗？"宋九思关切地问，"画了这么久，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累！"姜涩夏摇头摇得像拨浪鼓，"能为九神画画是我的荣幸！"

宋九思被她逗笑了，眼角泛起温柔的纹路："那能给我也画一张吗？"

"当然！"姜涩夏瞬间满血复活，数位笔在手里转了个花，"您想要什么风格的？"

"随你发挥，"宋九思在她对面坐下，"我相信你的审美。"

姜涩夏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看看，这才是偶像该有的样子！温柔、体贴、尊重粉丝...哪像某个姓裴的，整天摆着张"欠我五百万"的臭脸。

她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创作中，力求把宋九思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画中的他穿着队服，手捧奖杯，笑容温暖如阳光。背景还特意加上了他标志性的发条魔灵玩偶和小星星刺绣。

"画得真好，"宋九思接过成品，由衷赞叹，"你真的很擅长捕捉人物特点。"

姜涩夏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谢、谢谢九神..."

"叫我Jiusi就好，"宋九思温和地说，"你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了，不用这么拘谨。"

Jiusi...首接叫ID？这...这也太亲密了吧！姜涩夏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

宋九思的粉丝们很快聚集过来，他也像裴靳楷一样留下来签名合影。但与裴靳楷的冷漠不同，宋九思对每个粉丝都温柔以待，耐心倾听他们的每一句话。

姜涩夏一边给其他粉丝画画，一边偷偷观察宋九思的一举一动。当他配合小粉丝做出可爱动作时，当她听到他轻声安慰激动的女粉丝时...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姜小姐，"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走过来，"能借用一下你的马克笔吗？Jiusi那边的用完了。"

"当然！"姜涩夏赶紧从笔筒里挑出几支最好的，"给，这些都是新买的，出水很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