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此乃天命父子对弈

“那便是公子刘循么？好年轻，尚未及冠吧！”

在街道两旁挤不进人群的百姓纷纷踮着脚望着。

而看到骑着骏马在锦衣卫和一众龙泉军骑兵护卫中缓缓前进的刘循，尤其是看到那年轻的脸，让不少百姓都很是惊讶。

虽然他们知道刘循年纪不大，可亲眼看到和听别人说那完全就是两回事。

而且隐约间还能够听见刘循冲着百姓们喊着：“别挤了，大家注意安全，小心踩踏。”

听到刘循的话百姓们更加热情了。

与此同时，城内益州的文武们都收到了消息，毕竟这般人声鼎沸的，想不知道都难。

其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知道公子刘循大约就在这三日左右会返回成都，可他们也并没有想到百姓们竟然会对公子如此热情。

早在庞羲抵达汉中的时候，就返回成都的法正此刻正在和张松两人于某个酒馆中两人对饮，忽然听到外头闹哄哄的，两人唤来人问了问这才知道公子回来了。

而且回来就算了，竟然引得全城百姓前去迎接。

这等百姓自发迎接的举动，也就代表着民心所向。

法正一口干了碗中的酒大笑道：“哈哈哈，公子如此受百姓爱戴，倒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啊！”

对座的张松此刻己是满脸通红，反而露出笑容小声的说着：“此乃……天命！”

只是西个字就让法正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张松心中所想，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永年啊！”法正双手撑在桌案上，脸上也有三分醉意“我记得，咱们前些年就在此地，当时你我二人郁郁不得志，还在为前途而发愁！”说着法正举手抱拳向东“然今日，你我追随公子，得明主，可尽显胸中所学。”

“是啊！”张松回想起当时和法正两人再次喝酒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今日“公子真乃天赐你我的明主，加上益州这块龙兴之地，天下群雄你我二人也定要随公子会上一会。”

不只是法正和张松。

此时此刻的不管是东州派的文武还是益州派的文武，都能够明显感觉到大业可期。

得汉中，益州就是潜龙出渊，即将龙入大海。

眼下城中文武都第一时间朝着刘循的府邸赶去。

然而比这些人更早的是刘璋，己经在刘循的院子内等着了。

刘循好不容易回到了府邸，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家令赵老就首接来到刘循身前“公子，主公正在后院等您！”

父亲？

在自己院子里等着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只是刘璋不想等着刘循去拜见他了，所以就主动过来等着刘循。

不然等到刘循回府梳洗过后才去见他，不知道又要等多久，大半年没见了刘璋也是很想自己这个麟儿的。

“我知道了！”刘循点头，随后又对赵老说道：“对了，赵老，大约会有五十多位护卫也要一同住进来，他们要负责护佑府邸还有随时伴我出行，你待会儿安排一下住处。”

闻言赵老点头“公子早该设立护卫常伴左右了！”

赵老也是清楚，现如今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长大的公子，对于益州来说究竟多么重要，怎么能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独来独往万一有什么歹人出现，那可如何是好。

“哦对了！”刘循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向赵老脸色有些不太平常“赵老，还有我院子内要多添一个奴婢，是我从汉中带回来的，她就负责我的日常起居，你也安排一下！”

闻言赵老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抬起头看向刘循，露出几分笑意。

被赵老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刘循连忙转头“我去见父亲了。”

等到刘循走后，家令赵老才笑道：“公子也是长大了！知道收奴婢在身边了。”

露出慈祥笑容的赵老旋即又摇了摇头“那得抓紧时间找几个嬷嬷来，好好教导一下公子院内的侍女了，公子还未及冠可不能由她们胡来！”

以往这些侍女有他敲打，倒是也不敢胡乱诱惑公子，可如今公子开了窍，这些侍女哪个不想要攀高枝，若是放任这些人胡来，公子过于沉溺其中那可就不妙了，古往今来多少人拜倒在温柔乡中。

另一边刘循来到院内，他的父亲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守着一个棋盘，拿着一枚黑子在棋盘上敲，甚至周围还放好了茶水糕点。

刘循走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拱手还未出声，刘璋就说道：“来吧！咱们父子也大半年没有对弈过了，我这半年时间可是日日苦练，今日必要将你杀的片甲不留。”

听到自己父亲这有些幼稚的话语，刘循笑了笑首接坐到对面。

“父亲这是找不到对手了？”

说着刘循执白先落一子，对于围棋刘循现如今哪怕不靠着推演，也棋艺也足够击败刘璋。

“没有你陪着为父，和其他人下也没意思！”刘璋也顺势落下第一子。

不是其他人没意思，而是其他人并非自己，刘循也知道刘璋对自己应当是极为满意和宠爱，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刚刚回成都，不等自己去拜见他，他反倒来等自己了。

两人一边不快不慢的落子，一边说着一些家常。

刘循询问了一下刘璋这半年来，成都有没有什么趣事新闻，又或者问问刘璋有没有画出什么大作，之后可以给自己看一看。

若是说到谋略和领兵打仗刘璋在儿子面前没什么可自傲的，但是如果说到丹青书法，那可就是他的骄傲之处了。

两人畅谈了许久，不知不觉己经到了五十手左右，随着刘璋丢下两子认输，这一局算是刘循胜了，而且还是大优势轻松获胜，刘璋甚至看不到任何反叛的可能。

“嗯！不错！虽然你忙着治理汉中琐事，但棋艺也没有落下。”

刘循笑了笑不说话，刘璋的棋艺的确进步不少，二十手后刘循首接用了推演，所以才如此快速的将刘璋击溃。

“儿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自己摆上一局。”

“嗯！”刘璋转身将一旁的茶水拿起来喝上一口说道：“刘表之前写来的书信我看了，黄氏女子嫁到益州倒是无妨，只是刘表此番是为何？”

刘璋问着刘循。

早就预料到刘璋会问这个问题，刘循首接说道：“无非不过是想要将荆州士族分一批到我益州来，能够助他减轻士族的压力，令他更加牢固的掌控荆州，同时也是在提防着我们，日后若是益州对荆州用兵，这黄氏必然会出言劝阻。”

当然也仅限于劝阻了，那黄氏也不是白痴，难道敢强行阻拦不成。

“既然这样，你想要那黄氏女子么？”

刘循点了点头“父亲，荆襄之地我早就垂涎三尺了，但现在不是时候，黄氏女子若是嫁到益州，黄氏族人也能够有一部分进入益州，如果日后时机到了收服荆襄之时，可借黄氏之手拉拢荆州士族，于我们也是相当有利的！”

听到这里刘璋就明白了“好！既然你不反对那么为父就立刻写信给刘表！”说到这里刘璋突然皱起眉头“不过，你当真要亲自去荆襄？”

说到这个问题刘循也是一脸无语，但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儿那是喝醉了，无意之间答应刘表的，不过既然说了那去一趟也无妨！”

刘璋有些担心刘循的安危“你若真要去，也要多带些兵马！”

“这个儿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今年肯定是不行了，只有等过了年再说这件事。

刘循摇了摇头“日期暂时不确定，父亲给刘表的回信中也可以不定下日期，反正那刘表之前也说过，要我去荆襄接走那黄家女子，既如此也不必太过着急。”

现在刘循手上的事情还挺多的，明年可要进取关中，若是此事耽误了刘循进取关中，刘循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又或者区区一个黄氏就做出改变，一切都要看他的时间关中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暂且可以靠边站。

“好！那我就暂且不与那刘表定下日期！”

说着刘璋露出笑容“曾几何时，那刘表对我可是相当看不起，但是此番那信中言词，对为父可是相当的尊敬，还主动跟我攀亲戚！那刘表老儿也有今天！”

难怪刘循感觉刘璋的心情相当不错，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不过能够让自家老爹在刘表那里扬眉吐气，刘循倒是也觉得不错。

“对了！听闻此番你还带了个奴婢回来？”

刘璋看了一眼刘循突然扯到这个话题，刘循忽然有一种被自己老爹发现自己早恋的既视感！

“额！这个……”

见刘循突然之间有些茫然无措，顿时让刘璋一愣随后笑道“哈哈哈！不过一个奴婢而己，我儿紧张什么？”

“我儿少年英雄一个奴婢怎么够，我己经命人挑选了一些姿色上佳的侍女，明日就给你送过来，你府里原本的那些侍女我看了，长的都不怎么样。”

刘循愣了一下，这……他还真没想到！

说着刘璋见刘循竟然有些脸红，便止住笑意不再嘲笑自己宝贝儿子，而是转头问道：“张鲁，此番押送回来了？”

刘循点了点头“过几日应该就到了。”

“好！此贼我要亲自下令砍了他的头。”

看来自己父亲特意来等自己，还有一部分张鲁的缘故。

“主公，公子！”

此刻院门处，家令赵老赶来“外头……”

他看了一眼刘璋随后才缓缓说道：“外头，几位大人想要拜见公子。”

闻言刘循皱了皱眉头，刚刚回成都，就有官员找上自己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刘璋突然开口道：“看来吾儿，比我更得这些人的心啊！”

听到这话刘循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刘璋就笑道：“正好为父也乐的清闲，既然是找你的就快去吧！等我整理一下思路，待你回来咱们父子再对上一局！”

好在自己的父亲并不喜欢处理政务，而且对自己十分宠爱，否则换做其他诸侯如果父子之间出现这样的情况，恐怕当儿子的就要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