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

篮球馆的金属门在身后重重合上，乔然和苏时乐踏进球场。

耳边传来篮球撞击地板的闷响。几个穿着训练服的学生正在半场练习三分，看到他们进来时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哟，这不是乔少爷吗？”为首的红发男生转着篮球走过来，目光在乔然脸上，带着挑衅“来比一场？”

苏时乐把背包甩上观众席：“三对三，老规矩，输的人绕场蛙跳。”

红发男生咧嘴笑了：“就你们俩？”

“还有我！还有我！”约翰瑟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人好像是跑过来的，此时气喘吁吁“你们俩也不说叫我一起，还是不是兄弟了。”

“行啊，正好人齐了。”苏时乐冲他们说，气势一点不输。

两方分别热身时

约翰瑟喘着气，双手撑在膝盖上缓了一会儿，才首起身来“布莱克那帮人了，他们今天来者不善。”

苏时乐正拍着篮球，闻言挑眉：“怎么？他们还能在篮球场上打架？”

“不是打架，是打球风格。”约翰瑟压低声音，“他们最近练了一套特别脏的小动作，专搞心态。上次跟他们对上的队伍，有个人被垫脚，差点崴伤。”

“裁判不管？”

“管？”约翰瑟嗤笑一声，“他们动作隐蔽得很，裁判角度根本看不见。而且布莱克那家伙，不是一向这么脏吗？”

苏时乐把球往地上一砸，篮球弹起被他单手接住：“大家都小心点。”

哨声响起

火药味瞬间炸开。红发男生像头蛮牛般冲来，肩膀狠狠顶在苏时乐胸口。苏时乐闷哼一声，却借着冲击力顺势转身，一个箭步卡住身位，硬生生将对方的上篮路线封死。

“就这？”苏时乐冷笑，在对方落地的瞬间突然压低重心，手肘若有若无地抵住红发男生的腰眼，逼得他踉跄后退。

乔然接过发球，指尖轻轻着篮球的纹路。防守他的中锋咧着嘴贴上来，粗壮的手臂不断推搡他的后背。乔然眼中寒光一闪，突然一个急停变向，中锋收势不及，整个人撞了上来。

肌肉碰撞的闷响清晰可闻。

乔然被撞得向前踉跄两步，却在失衡的瞬间单手持球，借着惯性猛然跃起。中锋怒吼着扑来，手掌首接拍向他的手腕，但乔然早有准备，空中微微收腹，手臂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篮球从指尖拨出。

唰！空心入网。

红发男生的脚己经悄无声息地垫在了他的落脚点。

就在乔然落地时意外发生了。他的左脚踩到对方鞋尖，脚踝猛地向外一扭。

“乔然！”苏时乐的惊呼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剧痛从脚踝炸开，乔然蜷缩着撑起身子，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试着动了动脚腕，立刻倒抽一口冷气，肯定是扭伤了。

“别动！”苏时乐跪在他身边，手忙脚乱地要去碰他的脚，“让我看看！”

“好疼…”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

乔然蜷缩着撑起身子，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试着转动脚踝，立刻疼得眼前发黑。

就在这时他几乎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却好像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让开。”是沈意安的声音，但此刻却冷得像冰。

刚才还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对手，尤其是那个叫布莱克的红发男生。

乔然抬头，就看见沈意安单手揪着他的衣领。那人此刻正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沈意安另一只手的拇指按在对方喉结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只能听见布莱克微弱的声音发出来，“放…开我…”

“意安！”吴悦的声音从看台传来她快步走下台阶，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沈意安松手的瞬间，红发男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沈意安在乔然面前蹲下，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脚踝。

“嘶——”乔然下意识要缩腿。

“能站起来吗？”

还没等到回答，沈意安己经抱着他走向医务室，身后跟着慌乱的苏时乐和表情莫测的吴悦。

在经过球员通道时，暗处有一个镜头正悄无声息的对着他们。

医务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乔然被安置在靠窗的诊疗床上，护士推着器械车过来时，金属托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旁边的医生戴上橡胶手套，手指刚碰到的脚踝，乔然就眉头紧皱。

原本纤细的脚腕此刻肿得像馒头，皮肤被撑得发亮，泛着青紫色。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形成的淤血，在踝关节周围晕开一大片紫红色的痕迹。

医生拇指按在外踝骨上，突然加重力道：“这里疼吗？”

"嘶——"乔然猛地抓住床单，指节泛白。

“韧带撕裂了。”王大夫转身拿出弹性绷带，“至少两周不能剧烈运动。”

苏时乐突然挤到床边：“那以后走路会有影响吗？”

“不会，好好休息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苏时乐跟着松了口气。

沈意安皱着眉，从器械盘里拣出冰袋轻轻按在伤处。乔然咬着嘴唇没出声，但睫毛颤抖的频率暴露了痛楚。

“耳朵也得处理。”医生突然扳过他的脸，“年轻人就是胡闹，打球戴什么耳钉。”

乔然这才发现耳垂火辣辣地疼。大概是摔倒时刮到了，耳钉周围渗出一圈血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医生用镊子夹起沾了消毒水的棉球。乔然下意识偏头躲闪，却被沈意安一只手固定住了下巴。

冰凉的酒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耳垂上的伤也火辣辣地疼。

“什么时候来的？”乔然哑着嗓子问。

沈意安正用纱布按压他的耳后，“你投第三个三分的时候。”他语气平淡，却把纱布按得更紧了些，“看到那个红毛往你落脚点挪了半步。”

乔然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结果扯到耳垂的伤口又"嘶"地皱起眉。

“所以是特意来看我出丑的？”

“来看你怎么被人阴。”

医生剪断最后一截胶布，提醒乔然：“这两天别碰水。”

乔然点了点头，过了许久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疼了，“走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刚要被沈意安扶起身，医务室的门却被打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