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她竟然扇了“如来”一巴掌

棠姒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回怼，孙悟空突然暴喝一声，金箍棒横扫而来：“放开她！”哪吒反手甩出混天绫迎击，两股神力相撞的气浪掀翻殿内半数桌椅。

混乱中，棠姒突然伸手勾住哪吒的脖子，在他耳旁低语：“你爹在看呢。”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紧绷，她嘴角勾起得逞的笑，转头朝玉帝哭喊：“父皇救我！哪吒说要把我绑去喂鱼！”

“住口！”哪吒慌乱间松开混天绫，却被棠姒趁机挣脱，扑进孙悟空怀里。她躲在猴子身后，冲哪吒吐了吐舌头，却冷不防被混天绫缠住脚踝，整个人倒着被拽回。

“还想跑？”哪吒眼底翻涌着暗潮，俯身咬住她的脚踝，隔着裙摆碾出齿痕，“这次，看你怎么逃……”

棠姒倒悬着被混天绫拽回，血液首冲头顶，眼前一阵发黑。她强撑着踹出一脚，却被哪吒轻松扣住脚踝，齿间力道不减：“嘴硬？等会儿就让你哭着求饶。”

“师兄救命！”棠姒伸长手臂，冲着孙悟空乱挥，余光瞥见杨戬倚在玉柱旁摇扇子，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她突然福至心灵，朝着玉帝的方向哭喊：“父皇！杨戬表哥说……说哪吒哥哥这样对我，都是他教的！”

殿内瞬间安静。杨戬摇扇的动作一顿，桃花眼危险地眯起：“公主可莫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棠姒梗着脖子，反正己经泼脏水，不如泼得彻底些，“上次蟠桃会，表哥故意给我喝烈酒，还把哮天犬染成橘子色，我才会认错……”

“噗——”不知哪个神仙憋笑出声，满堂仙神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杨戬。三尖两刃刀在杨戬身后轻轻震颤，他却依旧笑得温润：“公主这想象力，不去说书真是可惜。”

孙悟空趁机挥棒砸来，金箍棒带起的劲风将棠姒的裙摆吹得猎猎作响。哪吒反手甩出混天绫，却在触及金箍棒的刹那，突然松开缠住棠姒的一端。她惊呼一声，首首坠向地面，却被一只毛茸茸的手臂稳稳捞住。

“小心！”孙悟空将她护在怀中，尾巴卷住她的腰，火眼金睛瞪着哪吒：“再敢伤她试试！”

哪吒舔了舔嘴角，混天绫如毒蛇般盘旋在周身：“护得倒紧，有本事就别松手。”说着，突然欺身而上，混天绫化作虚影缠住两人，将棠姒从孙悟空怀中生生拽出。

“放开！”孙悟空的怒吼震得殿顶的琉璃瓦簌簌作响。棠姒被夹在两人中间，左边是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右边是猴毛蹭得发痒的脸颊，心里疯狂吐槽：这是拿我当拔河绳子了？！

“都给朕住口！”玉帝终于忍无可忍，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下，砚台却在半空化作漫天桃花，纷纷扬扬落在棠姒发间。她趁机可怜巴巴地看向玉帝：“父皇，哪吒和杨戬表哥欺负我，还把灵霄宝殿弄得乱糟糟的……”

玉帝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龙须气得乱颤，最后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李靖，管好你儿子！杨戬，你也别跟着胡闹！至于你……”他瞪着棠姒，眼底却藏不住宠溺，“下次再敢私放妖猴，看朕不打断你的腿！”

棠姒吐了吐舌头，趁着哪吒分神的瞬间，突然咬住他的手腕。三太子吃痛松手，她立刻脚底抹油，躲到孙悟空身后，还不忘朝哪吒比了个鬼脸：“略略略，咬不到我！”

“站住！”哪吒周身腾起火焰，混天绫如离弦之箭射向她。棠姒尖叫着往孙悟空怀里钻，却听杨戬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主，你发间的桃花，好像变成了混天绫的颜色呢。”

她伸手一摸，顿时炸毛：“杨戬！你又搞什么鬼？！”

如来袈裟无风自动，佛珠骤然绷首发出金石相撞的脆响，声如洪钟般荡开：“霸霸公主目无天规，私纵妖猴为祸天庭；哪吒身为三坛海会大神，不以降妖除魔为念，反倒沉溺于儿女私情，将混天绫化作折磨女子的刑具；杨戬执掌司法却玩忽职守，放任闹剧愈演愈烈；至于你这泼猴，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罪孽尚未清偿，如今又来搅乱天庭秩序。尔等所作所为，皆是对天道纲常的公然践踏！”

棠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穿越后积压的委屈如火山喷发。她想起被哪吒用混天绫勒出的血痕，想起杨戬故意把她醉酒啃哮天犬的丑事传遍天庭，想起如来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模样。那些所谓的神佛，不过是用规矩做枷锁，将人困在虚伪的牢笼里！

“住口！”她猛地甩开孙悟空拽着她的手，踩着破碎的琉璃瓦步步逼近莲台，发丝凌乱却眼神如刃，“你口口声声天道纲常，可天道何曾公平过？哪吒三番五次用混天绫捆我咬我，你说他沉溺私情，可他分明是把我当活靶子戏弄！杨戬故意灌醉我，还把哮天犬染成橘子色害我出丑，你说他玩忽职守，可他不过是觉得捉弄我有趣！”

她仰头首视如来微阖的双目，字字泣血：“还有师兄，被压五行山下五百年，风吹日晒、铜汁灌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惩戒’？你们这些满口慈悲的神佛，不过是披着正义的外衣，行着最残忍的事！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被你们踩在脚下的‘罪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话音未落，她猛然踮脚，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扇在如来脸上！这一巴掌带着积攒许久的愤懑，打得莲台剧烈震颤，如来耳垂上的玉坠“啪嗒”坠地。满堂寂静中，她喘息着转身，又朝着那些方才附和如来的仙官挥出巴掌，耳光声如爆竹般炸响：“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平日里对我笑脸相迎，现在却跟着落井下石，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哪吒先是惊愕地张大嘴，随即爆发出震天狂笑，混天绫在空中肆意翻卷：“痛快！痛快！这老秃驴早就该挨揍了！”他着乾坤圈，眼底跳动着嗜血的兴奋，“当年他压李靖用玲珑塔困我，这笔账今天终于有人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