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正义结盟谋对策

王秘书的车载电脑突然发出“滴滴”的警告声，他扫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有人在定位这辆车！坐标来自金樽集团总部18楼——陈立恒的办公室！”

林砚秋猛地拉过张若雪的安全带扣好，对王秘书吼道：“走滨江路，绕去码头仓库！”他转身时，伤口的血又渗了出来，在衬衫上洇出更深的红色，“雪雪，你包里有个银色U盘，里面是我整理的金樽近三年资金流向。如果我……”

“闭嘴。”张若雪打断他，从胸罩里摸出之前捡到的马老大指令单，“要倒霉一起倒霉。再说了——”她扯出一个带着血的笑容，“我今天还没用过第三次‘人心洞察’呢。”

话音未落，车载广播突然发出刺啦的杂音，紧接着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张小姐，游戏规则要改了。下一局……”

“啪”的一声，王秘书按下了广播开关。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他额角沁出了细汗：“信号被黑了，查不到来源。”

林砚秋握紧张若雪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凸起的骨节。

车外的霓虹灯在他眼底碎成了光斑，他轻声说：“到了仓库，我让人送你去瑞士。”

“不去。”张若雪反手攥住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掌心，“要查金樽的阴谋，我比谁都有资格——我的债务，我妈的手术费，全他妈和这个游戏脱不了干系。”

商务车在码头急刹车时，江风卷着咸湿的水汽灌了进来。

张若雪望着远处金樽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她摸出手机，周琳的对话框停在最后一条消息：“他们好像在准备……”

未发送的后半句，被突然涌入的陌生短信覆盖：“欢迎来到终局。”

发件人显示为“？？？”。

商务车碾过码头的碎石路时，张若雪的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

周琳的对话框还停在"他们好像在准备......"，后面跟着一串被截断的省略号，像一把悬着的刀。

她拇指着屏幕边缘，想起前同事上周在茶水间红着眼圈塞给她的U盘——那里面是金樽集团近三年的资金流向异常记录，周琳说查到一半就被调去了后勤部，"马老大的人总在我工位转悠，若雪，你得小心......"

"到了。"王秘书降下车窗，潮湿的风卷着咖啡香灌进来。

街边挂着"老巷口"木牌的咖啡馆门脸斑驳，玻璃上蒙着层水汽，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坐了谁。

林砚秋先下车，黑色西装裹着的脊背绷成一道弦，他转身伸手时，张若雪看见他虎口处淡白的旧疤——那是昨天替她挡胡打手的铁棍时留下的。

咖啡馆里暖气开得足，蒸腾的水雾模糊了挂在墙上的老照片。

靠里的卡座上坐着个穿藏蓝夹克的男人，见他们过来，指尖在桌下敲了三声。

黄正义，王秘书说这是游戏里出了名的"刺头"，上个月刚在地下拳赛上掀了马老大设的赌局，肋骨断了三根还在笑。

"张小姐。"黄正义起身，指节抵着桌面，虎口有常年握扳手的茧，"林少。"他冲林砚秋点头，目光扫过张若雪腕间那串褪色的银镯子——她母亲手术前塞给她的，"周琳昨天半夜敲我家门，说金樽的人在清仓库，搬了二十箱密封箱进去。"他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到画满箭头的那页，"我蹲守三天，看见杨谋士和金樽财务总监老周碰过两次头，每次都带着个黑皮箱。"

张若雪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人心洞察"的能力在皮肤下蠢动，这是今天第三次机会了。

她抬眼看向黄正义，瞳孔微微收缩——

"得让他们信我......马老大那孙子上个月找人打断了老陈的腿，就因为老陈不肯在假合同上按手印......张小姐能查到债务真相，我帮她，值。"

三秒的碎片在脑海里炸开，她喉间一松。

黄正义的目光扫过来时，她刚好端起咖啡杯，热气模糊了表情："他们要对付我们。"

"慈善晚宴。"林砚秋突然开口，指节叩了叩黄正义的笔记本，"金樽十周年的慈善晚宴，后天晚上七点，地点在云顶酒店。

我刚收到请柬，说是要表彰'最具潜力游戏参与者'。"他勾了勾唇，那抹笑冷得像刀尖，"往年都是颁给马老大那种疯狗，今年突然想起我......"

"他们要在晚宴上搞事。"黄正义的声音沉下来，"周琳说听见杨谋士打电话，说什么'舆论炸弹'、'踢出局'。

我猜......"他顿了顿，看向张若雪，"可能是伪造你收受贿赂的证据，或者林少操纵股价的记录。

马老大手里有黑客，伪造点聊天记录转账截图不难。"

张若雪的手指在桌下攥成拳。

她想起上周在游戏里扮演弃妇时，肖美人故意撞翻她的咖啡，指甲盖大的摄像头从对方包里滑出来——当时她没声张，现在想来，怕是早就在她住处、公司装了监控。

"离间。"她突然开口，三个字像颗棋子落进棋盘，"肖美人不是真的爱马老大。"她抬眼，看见林砚秋眉峰微动，黄正义坐首了身子，"上次在游戏任务里，我用能力看过她。

她心里想的是'马老大的钱够我下半辈子在巴黎买三个公寓'、'那个石油小开比他大方多了'。"

黄正义的眼睛亮了："我知道她和恒远集团的小开在私会！

上周三晚上十点，他们在玫瑰园酒店开了房，我拍了照片！"他翻出手机，屏幕上是模糊的侧影，肖美人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旁边男人的手腕上戴着卡地亚蓝气球——和马老大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

"马老大最恨被绿。"林砚秋转动着咖啡杯，杯壁上的水珠沿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当年他情妇和手下偷情，那手下被丢进护城河里喂鱼。"他抬眼时，眼底浮起冷光，"如果让他知道肖美人拿他的钱养小白脸......"

"我负责查金樽高层的证据。"林砚秋抽出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了条资金流向图，"老周最近在倒腾海外账户，王秘书己经黑进了他的邮箱，明天能拿到转账记录。"王秘书从公文包里取出平板，手指翻飞调出加密文件："还有杨谋士和金樽法务部的聊天记录，他提到'晚宴当天让记者团蹲守'。"

"我去联系何记者。"张若雪突然说，想起那个总爱叼根烟在游戏里晃悠的男人，"他虽然爱挖秘密，但最恨被当枪使。

如果我们能提前把马老大的阴谋告诉他......"

"好。"黄正义拍了下桌子，震得咖啡杯叮当响，"我今晚就去玫瑰园调监控，把肖美人和小开的照片洗出来。

林少查金樽，张小姐搞定记者，王秘书......"他冲王秘书挑眉，"得麻烦你盯着马老大的动向，那孙子最近在码头租了仓库，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