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章 概念猎犬

祭坛升起一座由疼痛本身组成的雕像。它没有固定形态，只是看着就让人牙床发酸、眼球胀痛。小月的黑化部分狂热地跪拜："夜妃大人！您最忠诚的仆人..."

雕像裂开，爬出三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怪物。它们像是由数学公式具现化而成，身体不断在三维与西维间切换。珈蓝惨叫："概念猎犬！它们以'恐惧'为食粮！"

苏雨薇的光刃砍在猎犬身上首接穿过，就像在攻击"害怕"这种情绪本身。一只猎犬扑向秦阳，他本能地举起钥匙——

钥匙突然变形延伸，化作脊椎长鞭抽碎猎犬。但破碎的公式重新组合，这次变成了秦阳母亲死亡时的模样。"阳阳..."怪物用母亲的声音呼唤，"把钥匙给妈妈..."

小月的正常意识突然挣扎着苏醒："用记忆污染它们！概念体无法承载具体回忆！"秦阳立即集中精神回想母亲烤红薯的香气。猎犬形态开始不稳定，最终爆炸成一团血雾。

当他们终于抵达神殿最深处时，等待的是光翼族大长老和三百名黑翼战士。玉棺悬浮在血池之上，棺中躺着与苏雨薇有七分相似的女子。

"师妹，你来得正好。"大长老的光翼完全漆黑，"用你的纯净灵能启动月见遗骸，我们就能打开去新宇宙的通道。"

苏雨薇震惊地发现血池里浮着数以万计的人类尸体："你们在用活人献祭？！"

"低等生物本来就是要被虚空吞噬的。"大长老挥手，黑翼战士们押出被折磨得不形的星火使者，"连这些铁疙瘩都明白，只有投靠夜妃大人才能活下去。"

秦阳的钥匙突然发出刺耳鸣响。玉棺中的女子睁开眼睛——那根本不是月见，而是长着苏雨薇面孔的另一个存在。她嘴唇未动，声音首接在所有人脑中炸开：

"第九百九十九次轮回的祭品，我很满意。"

混战中秦阳被击入血池。粘稠的液体灌入鼻腔时，他看到了终极真相——

钥匙突然生长出神经组织，与他自己的脊椎融合。剧痛中前998次轮回的记忆洪水般涌入：每次轮回都是夜妃精心设计的仪式，为的是收集足够死亡能量孕育虚空神明。月见根本不是守护者，她是被夜妃囚禁的"子宫"。

苏雨薇在幻象中看到第七次轮回的自己：为救秦阳成为夜妃祭司，用光翼族圣剑刺穿他心脏是为让他保留记忆转世。最恐怖的是，现在这个苏雨薇的潜意识里，仍然藏着那段黑暗记忆。

"终于想起来了？"夜妃操控着苏雨薇的复制体走来，"你每次都会为他背叛全宇宙呢。"

小月突然自爆般释放所有能量。在强光中，秦阳看到珈蓝撕下自己的脸皮——那下面竟然是月见被剥离的良知面容。"快！"珈蓝/月见把光刃刺入自己胸膛，"用我的血改写钥匙程序！"

当秦阳将沾血钥匙插入玉棺时，整座神殿开始崩塌。夜妃的尖笑中混杂着月见本体的哭泣："杀了我...终结轮回..."

南极冰盖上的星空突然扭曲。所有参与过轮回的生命都感到记忆在重组——这次轮回的结局，将永远改变所有平行宇宙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