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 章 异常平静

三个月过去了，城市迎来了罕见的暖冬。秦阳站在忘忧茶馆的露台上，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手中的玉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太安静了。"苏雨薇端着两杯热茶走来，递给他一杯，"自从虚空事件后，连普通的灵异事件都少了八成。"

秦阳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触碰到玉牌，一丝微弱的蓝光闪过："不是安静，是在酝酿什么。玉牌最近总是莫名发热，但又不显示具体信息。"

墨青和白芷推门而入，两人都带着厚重的资料箱。"刚开完昆仑墟的年度会议。"墨青的金色右眼比往常暗淡，"各世界监测站都报告了同一种现象——梦境渗透。"

"梦境渗透？"秦阳和苏雨薇异口同声。

白芷打开投影仪，展示出一组脑电波图："越来越多的人报告做相同的梦，梦见一座倒悬的黑塔。最奇怪的是..."她切换画面，"这些做梦者醒来后，都莫名掌握了一些古老文字。"

投影上显示的符号让秦阳浑身一颤——与月球上那块黑色晶体的纹路极为相似！

"叮咚！"特别提示音响起，不是外卖订单，而是阴司最高级别的警报。

阎君的虚影出现在茶馆中央："紧急情况。十八层地狱最底层，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通过阴司的特殊通道，西人来到地狱第十八层——通常这里关押着最危险的邪魔。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整个空间被某种黑色晶体覆盖，形成一座巨大的倒悬塔，与人们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苏雨薇问守卫的鬼卒。

"就在昨天午夜。"鬼卒颤抖着回答，"毫无征兆，突然从地底长出来的。"

更诡异的是，所有被关押在此的邪魔都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囚牢。秦阳的玉牌剧烈震动，投射出一行文字：

"梦之塔己苏醒，沉睡者将归来。"

墨青突然捂住右眼，痛苦地蹲下："有东西...在试图通过我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白芷迅速为他注射镇静剂，但效果甚微。首到苏雨薇用阴司令牌制造隔离屏障，墨青的状况才稍微缓解。

"不是来自虚空..."他虚弱地说，"是比虚空更古老的存在..."

阎君调来地狱的监控影像：午夜时分，所有囚犯突然停止哀嚎，整齐地转向同一个方向，然后...化为黑烟被吸入突然出现的水晶塔中。

"这不符合任何己知的力量形式。"阎君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困惑，"我需要你们去找一个人——梦婆。"

"梦婆？"秦阳疑惑地重复，"不是孟婆？"

"孟婆的孪生姐姐。"苏雨薇解释道，"掌管梦境与预知。但她五百年前就隐居了，没人知道在哪。"

线索指向人间界的一个小镇——青萝镇，近三个月来全镇居民都报告做同样的梦。小镇被白雾笼罩，街道空无一人，所有房屋的门窗都从内部被封死。

"不是物理封锁。"白芷检测着空气中的能量，"是某种集体潜意识形成的屏障。"

秦阳尝试用玉牌开路，但能量被诡异地吸收了。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一个撑着红伞的身影从雾中走来。

"跟我来。"是个穿旗袍的少女，面容与孟婆有七分相似，但眼神更加深邃，"姐姐等你们很久了。"

跟随少女，他们来到镇上唯一的茶馆。里面坐满了人，但全都闭着眼睛，像是在集体冥想。最里间的藤椅上，坐着一位与孟婆一模一样的老太太，不同的是她手中拿着的不是汤碗，而是一个不断变换形状的水晶球。

"终于来了，小家伙们。"梦婆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时间不多了，梦之塔己经连接到九千个世界。"

她挥手展示水晶球内的影像：无数个世界的倒悬塔正在同步生长，而塔尖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某个尚未被连接的核心世界。

"沉睡者要醒了。"梦婆的眼中流下黑色的泪，"祂们比虚空更古老，比混沌更原始。上一次苏醒时，毁灭了上万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