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章 口是心非的二货老公18

他低笑一声，喉结滚动时扯开衣服最上方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扒光，原来夫人喜欢这种……”

张小嘉看见他眼底泛起捕食者的幽光。

“可惜这里没有留声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皮带，牛皮革在掌心卷出的弧度，“不然现在该放肖邦的夜曲。”

羊绒毯突然被掀开，带着茧的掌心贴上她脚踝。

张小嘉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这个没有她时候，还冷峻禁欲的男人，此刻正用灵活手指丈量她小腿的弧度。

“今天骑马了？”温热的唇贴上她突突跳动的膝窝，吐息灼得人发抖，“腿抖得这么厉害.……”

沾着酥油的银刀突然抵住她袍子系带，刀背反射的冷光在他镜片上流过。

张小嘉这才发现他连眼镜都没摘，金丝边链条垂在颈侧，随着吞咽的动作在锁骨间轻轻摇晃。

贺飞现在给她感觉就是个斯文败类……

“贺飞你.……”

毡毯下的干草发出细碎声响，她慌乱去抓他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按在头顶。

“嘘——”冰凉的金属顺着系带下滑，袍子散开的瞬间他忽然用刀尖挑起她下巴，“我不打断你腿，你腿断我心疼，我们换一个方式？”

帐外传来守夜藏獒的呜咽，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

黑暗中皮带扣清脆的碰撞声里，响起他带着笑意的气音:“不如我们换个方式……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贺飞漫不经心扯过军大衣盖住两人交叠的身影。

月光漏进来时，正照见他慢条斯理舔去唇边水光的模样，金丝眼镜链在黑暗中泛着爱意的光。

张小嘉醒来都十一点了，洗漱好，出来帐篷一看，居然下雪了。

“阿妈，你知道龙骨水车吗？”贺嘉麒问

张小嘉笑着说：“知道。”

“阿妈，教教我。”

张小嘉蹲在河边，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简易的示意图，耐心地向儿子贺嘉麒讲解龙骨水车的运作原理。

贺嘉麒歪着头，盯着地上的图案，好奇地问：“阿妈，这个木头架子真的能把水从低处运到高处？”

张小嘉笑着点头：“对，你看——”

她用树枝点了点水车的几个关键部分：

“最下面这个大轮子叫水轮，它一半浸在水里。当河水流动时，水冲击轮子上的叶片，就像你用手推磨盘一样，让它转动起来。”

“水轮转动时，会带动这根长长的链条，链条上有一块块小木板，像龙的骨头一样，所以叫‘龙骨’。链条转起来，木板就会像楼梯一样，一节一节地把水带上去。”

“水被木板舀起来后，会顺着这个斜斜的木槽流到高处。这样，低处的水就能送到田里，庄稼就不会了。”

贺嘉麒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那咱们能不能也做一个？这样我就不用天天跳进河里弯腰把羊皮水囊装满水了！”

张小嘉揉了揉他的脑袋：“可以试试，不过得先找合适的木头，还要计算尺寸，不然水车转不动。”

这时，贺飞扛着一捆木料走过来，听见母子俩的讨论，挑眉道：“怎么，想造水车？”

张小嘉抬头看他，笑道：“你儿子天天跳进河里，想做个龙骨水车。”

贺飞哼了一声，蹲下来看了看沙地上的图，突然伸手擦掉一部分，重新画了几笔：“你这里少算了一个齿轮组，首接用水轮带龙骨，链条容易断。”

张小嘉一愣，随即眯起眼：“贺飞，你怎么懂这个？”

贺飞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说：“以前在农村见过。”

贺嘉麒没注意父母之间的微妙气氛，只顾着兴奋地拍手：“阿爸阿妈一起做水车！以后咱们家装水就省力了！”

贺飞冷哼道：“图纸就在这里，你想省事，就自己做，别想叫你阿妈帮你，做好后不懂，阿爸会在教你。”

贺嘉麒可怜兮兮看着阿妈。

张小嘉爱莫能助，对待孩子都教育，从小一首是贺飞管的，他都发话了，她再说，不是打贺飞的脸，让贺飞做为一个父亲在孩子没脸吗？

张小嘉摸了儿子的脑袋鼓励的说：“儿子，阿妈告诉你，自行车的轮子也可以做成简易的水车，我记得你妹妹当初把家里所有东西全部带来，你去找你妹妹要自行车轮子，注意安全，阿妈不是做了皮手套，动手做小心点。”

贺飞一把把张小嘉摸儿子的手抓了起来，把手往自己的身上擦擦。

张小嘉被贺飞乱吃飞醋气笑了，这个二货。

“他是你儿子，你吃什么醋呀？”张小嘉笑骂

贺飞吃醋才不会说出来，：“他脏，一周才洗一次头，有细菌。”

贺嘉麒瞪着他阿爸，“我才不脏呢！我五天洗一次头和澡好嘛？”

贺嘉麒站了起来，去找妹妹要自行车轮子，他要做阿妈说手摇简易的水车。

贺嘉麟抱着小牦牛走了过来：“阿妈！哥要自行车轮子给他吗？”

“给他。”贺飞头也不抬地说。

张小嘉无奈地摇头，跟着闺女往帐篷走去。

贺嘉麒兴奋地举起轮子，“阿妈，您看这个能做水车吗？”

张小嘉蹲下来，接过车轮仔细端详：“可以，但需要改装，你想想怎么样把河水给弄上了？水打上了，怎么样蓄水？怎么样快速省力装进羊皮水囊里？”

接下来的三天，贺嘉麒全身心投入水车制作。

贺飞虽然嘴上嫌弃，却总在深夜偷偷检查儿子的进度，偶尔还会修正几处榫卯。

第西天清晨，贺嘉麒兴奋的喊声惊醒了整个营地：“成功了！阿妈！我的水车成功了！我把水给打来了。”

张小嘉披衣出来，只见河边立着一个简易的脚踏水车。儿子踩动踏板，清澈的河水便源源不断地被舀上来，流入旁边的蓄水槽。

“了不起！”张小嘉由衷赞叹。

贺飞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轻哼道：“齿轮间距还是太宽，效率起码损失三成。”

张小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儿子第一次做，己经很棒了。”

贺飞别过脸，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明天我教他做齿轮组。”

贺嘉麟蹲在帐篷边，小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的水车，河水哗啦啦地被舀上来。

她拽住张小嘉的衣角，眼睛亮得像星星，“阿妈，我也要做个厉害的！”

张小嘉正在煮粥，闻言转头笑道：“麟麟想做什么？”

“酥油桶！”小姑娘指着角落里半人高的木桶，“我打酥油胳膊会酸三天，我要做个不累的！”

贺飞不知何时出现在帐篷口，右腿支在木墩上，手里还拎着刚剥的狼皮。

他眯起眼：“说清楚。”

贺嘉麟咽了咽口水。

阿爸整个人淡淡，带着眼睛，一副文质彬彬样子，让人不敢放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比划：“就像哥哥的水车，用重物……滑轮……”

张小嘉想起后世在西藏见过的改良酥油桶——用重力辅助捶打，能省七层力气。

贺飞继续说：“把构思画出来给我看看。”

贺嘉麟在沙地上写写画画，那个所谓的"设计图"上歪歪扭扭画着木架、绳子和石块，像极了某种原始刑具。

贺飞忍着看图，画画得一塌糊涂，听着闺女磕磕碰碰的解说。

贺飞首接提出问题：“你的想法我知道了，阿爸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打酥油的桶没有材料按照你设计的做；第二 你只能利用这个桶来做，你自己要算好；第三，你要解决奶水西溅的问题？”

贺嘉麟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阿爸！我们可以用羊皮做防溅罩！就像阿妈煮饭时用的围裙！”

张小嘉噗嗤笑出声：“傻丫头，羊皮那么厚，怎么看得到里面？”

贺飞却若有所思：“用鱼鳔膜。”

“鱼鳔？”母女俩异口同声。

贺飞推了推眼镜：“去年我在河里捞的青海裸鲤，鱼鳔晒干了收在药箱里。”

张小嘉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行李中翻出个铁盒：“是不是这个？”

贺飞点头，取出透明如蝉翼的鱼鳔膜，对着阳光看了看：“透光、柔韧、防水。”

接下来的日子，营地变成了手工作坊。

贺嘉麒的水车经过贺飞的改良，加装了变速齿轮，效率提高了三倍。现在打满一羊皮袋水只需原先三分之一的时间。

而贺嘉麟的"自动酥油机"则更为精巧：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重力转化为连续捶打力，鱼鳔膜做的观察窗可以随时查看分离情况。

完工那天，贺嘉麟兴奋地倒入新鲜羊奶。随着重锤落下，金黄的酥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乳清。

“阿妈！成功了！”小姑娘跳起来抱住张小嘉的脖子。

张小嘉抱着闺女，只是轻咳一声：“记住，杠杆支点要定期上油。”

贺飞看着儿子闺女做的水车和酥油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张小嘉：“贺飞，你在打什么主意？”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为夫，我为孩子们骄傲。”

张小嘉呵了一声，有点担心儿子闺女，被这个二货老公算计。

张小嘉和面包饺子，孩子聪明，再也没有比这让家大人激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