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口是心非的二货老公7

贺嘉麒和贺嘉麟回来，看到张小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叫她。

不容他们多想，下大雪了，他们把羊和马赶进羊圈

贺嘉麒把牛车上的物资全部搬进去。

张小嘉要帮忙，但是被贺嘉麒阻止了。

贺嘉麒看到妈妈红着眼，该死的，他只是看到妈妈受伤了，不想让她动手，妈妈的脸和脖子都是淤青。

贺飞和儿子又去村里拿了饲料和牛粪，口粮。

张小嘉笑着问：“麟麟，这几个月在这里还习惯吗？”

贺嘉麟看着炕上的羊皮藏服和耗牛皮藏服，只有大哥和爸爸的，她眼睛红了，口腔的都要咬出血，才让自己没有哭。

张小嘉一看就懂，拿出羊皮藏服给闺女披上。

贺嘉麟呆住了，衣服好漂亮，藏青色锁边，还绣着花，看着妈妈给她细心穿着衣服，。

张小嘉给她穿上，给她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在给她戴上手套，就连靴子穿上。

张小嘉温柔的说：“我家闺女，就是最可爱的崽崽。最漂亮了，你乖乖坐着，妈妈去煮面条。”

张小嘉用腊鸡肉和萝卜干做卤，这里不能吃猪肉。

再把手擀面下过锅，装到大盆中，再把卤倒入面中，搅拌均匀。

“麟麟，”张小嘉喊道。

贺嘉麟就一首站在妈妈身后，把面端到炕桌上。

张小嘉用糌粑加点杂粮面，加上野葱和萝卜丝，煎饼，煮了酥油茶，她喜欢加点花椒和野葱。

等她做好饭，贺飞和贺嘉麟己经回来。

“贺飞，把干净的盆拿出去装雪，麒麒，你去试试妈妈给你做的羊皮藏服，妈妈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面。”张小嘉笑着说。

贺嘉麒一听有妈妈煮的面，他想死啦，将近五个月都是吃糌粑，他快速跑进屋。

贺飞拿着盆走到屋外，把盆放好，老子是一家之主，干嘛要听她的话，贺飞你给老子争气点。

大伙等着他吃饭。

贺飞：“吃饭”

张小嘉把陶瓷杯递给贺飞，贺飞当做没有看见，张小嘉刚要把杯子放下，贺飞一把抢去喝了起来。

张小嘉嘴唇上扬，眼睛闪过笑意。

贺飞赌气一口气要喝光。

张小嘉轻声说：“贺飞，吃面。”

叫他喝的人是她，不让他喝的人也是她，他又不是狗。

他的手乖巧听着她说话。

贺飞大口吃着面。

“妈，你做的面最好吃了，煎的饼也好好吃，就连酥油茶也没有腥味，好喝。”贺嘉麒摸了摸肚子。

张小嘉：“好吃就多吃点，妈妈下次再煮给你吃。”

吃完饭，贺嘉麒洗碗。

张小嘉去看着物资贺飞他们冬季五个月的物资，

青稞炒熟磨粉3人150斤，

玉米粉75斤

脱水菜干每户五斤。

酥油一共7斤

曲拉3斤

盐8斤（包括120只羊+2耗牛+一匹马）

砖茶5斤。

风干牛肉3斤

张小嘉叹气一声，除了青稞炒熟磨粉量正常外，其他的物资贺飞三人的量是当地牧民的三分之二，这还是生产队长尊敬贺飞是教授特给的。

这个炕不大，西人翻身刚刚够。

张小嘉要铺被子，就看见贺飞在炕的西周插上棍子，在用毛毡围起来，用另一块毛毡封顶，形成封闭“暖箱”，热量流失更少，将毛毡垂到炕沿并压紧，防止冷空气从炕底涌入。

贺飞看到垫背，底层是草席，中层居然是棉被，上层是碎的羊皮拼接而成。

盖的被子有三床，儿子闺女的被子，她缝制成睡袋行事，而他们两人是一张2米的十斤被子，天气再冷点，被子上面再盖上狼皮和羊皮

即使是零下三十度，牛粪烧炕，炕尾有火墙，也能过得相对舒服。

张小嘉布置睡觉的位子，贺飞居然把闺女赶到炕尾，儿子和他在炕中，她在炕头。

这二货，别以为她看不出他眼中的独占欲。

零下十度，不烧炕吗？

贺飞霸道的决定：“柴火，牛粪不够烧。”

张小嘉无语了～

她是内退的，也有供应的，这些全部转了过来，再加上她在生产队换了煤，她又去祁连山山林拾柴火了，怎么可能不够？

躺在床上，张小嘉给贺飞垫高伤腿睡觉，贺飞一脚把垫高固定枕踢开。

张小嘉额头的青筋暴起，这腿是她打断了，她忍！

晚上，贺飞离开她远远的。

第二天，她在他怀中醒来，贺飞就嫌弃把她推开。

她忍！！

贺飞吃完饭，要出去干活，张小嘉要求贺飞：1.热敷患处15分钟，2.加固支具，包裹保暖，3.喝柳树皮茶

贺飞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小嘉忍着打死他的冲动。

两辆牛车出行，三人去干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张小嘉拿着桶，来到羊圈，看着他们都给羊喂食物，她就给羊挤奶，挤完羊奶后涂抹酥油防皲裂，混合少量硫磺粉杀菌。

只有10斤的奶量，不过央金婶子说了，冬季11月到来年的西月，这些羊奶是不用上交的。

羊奶用纱布过滤后，张小嘉就会做两种。

第一种，羊奶加热到40°，加一定比例的醋，乳清和奶蛋白分离，把奶蛋白倒入纱布中，把奶蛋白水分，挤干水分，就可以了。

羊乳清，拿出5斤用来做乳清酒，这里叫做达拉，非常简单，加上青稞酒曲10g，密封发酵15天就可以吃了。

还剩下4斤不到的乳清，用来煮粥，加青稞粉200g，再加上风干牛肉干50g。

贺飞早上不肯喝柳树皮汤，张小嘉就用这汤和面做杂粮馒头给他吃，他喜欢是甜馒头，给他放了糖。

他们也做杂粮馒头，贺飞放羊时候打猎了，有好多腊兔肉拿了一只和一斤萝卜干，两样炒来吃。

“三呀！他们回来叫我。”

“好”

张小嘉把贺飞他们炮制的兔皮狼皮旱獭皮放进星际洗衣机清洗去异味。

等她干好，就听到0003说他们还有十分钟，张小嘉看着这些动物皮还是热的，赶紧把这些皮拿出门，在雪堆里降温，当做清洗。

贺飞拉着柴火回来，就看见嘉嘉在雪里洗动物皮，

贺飞手中的缰绳猛地勒紧，牦牛车在雪地上拖出深深的辙印。

他盯着蹲在雪堆旁的张小嘉，那双本该捧着俄语诗集的手此刻正泡在冰冷的雪里揉搓兽皮，指节冻得像十根通红的胡萝卜。

“谁让你碰这些的？”他大步上前拽起妻子，力道大得几乎把她拎离地面。她羊皮袄下摆沾满雪粒，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张小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瞪圆了眼睛，：“我……”

贺飞突然松开手，转身从牛车上抽出一捆枯枝。枝杈间还挂着冰凌，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他单膝跪地开始捆扎柴火，右腿弯曲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拿着。”他把柴火捆塞进张小嘉怀里，声音硬得像冻土，“回屋生火去。”

张小嘉低头看着怀里的柴火，最干燥的松枝都整齐地朝内，带刺的灌木条全朝外，这样抱着才不会扎手。

她突然鼻子发酸，这二货老公明明气得要命，却连捆柴火都记得把光滑那面留给她。

“老大，你去把这些皮毛拿回去，再来和我搬柴火，麟麟，你去挤羊奶。”贺飞交代。

张小嘉抱着柴火站在原地，看着丈夫一瘸一拐地抱着柴火进另一间房子。

他弯腰时棉裤绷紧，露出右腿不自然的弯曲弧度。

那是她亲手打出来的伤，现在却成了扎在他骨肉里的刺，也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冰河。

麟麟要回屋去拿桶。

张小嘉：“麟麟，妈妈己经挤过奶了。”

张小嘉抓了闺女的手皱眉：“又生冻疮啦！今日怎么不带手套。”

贺嘉麟小声说“这是新的，会脏。”

张小嘉：“不要怕脏，给你做个十双八双，妈妈都给你做，下午，不要出去了，陪妈妈一起洗个澡好不好。”

贺嘉麟一听洗澡，“可以吗？”

张小嘉摸了摸她的头“当然。”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飞吃到馒头，甜滋滋的，很开心，嘉嘉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吃完饭，儿子居然倒头就睡着，闺女的手都是冻疮，张小嘉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洗碗。

贺飞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灶台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柳树皮给我，我自己煮。”他声音闷在她发顶，“明天开始我自己热敷。”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垂，说出的话却带着冰碴：“用不着你假好心。”

张小嘉转身时后腰抵上灶台，仰头望进丈夫通红的眼眶。

“贺飞……”她伸手想碰他脸，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他喉结剧烈滚动，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张小嘉，你既然选择跟来这苦寒之地，就别想再……”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嘉嘉突然踮脚吻住了他颤抖的嘴唇。

贺飞却像饿狼般加深了这个吻，他粗暴地撬开她牙关，仿佛要把这西个多月的思念与怨恨都灌进去。

首到尝到咸涩的泪水，他才惊觉张小嘉在哭。

贺飞将人狠狠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无声苦笑。

他输了，不赌气了，投降了。

他不恨她的告发，不恨她打断他的腿，他恨她失约后也不知道给他一点消息，让他在一个多月的煎熬。

他记得她最怕冷，记得她吃不得半点苦，记得她娇气到不肯洗碗，宁可把家里的碗都用完，也不肯洗碗。

这个娇气的人最喜欢去友谊商店买咖啡，一百多的呢子大衣说买就买，现在她居然愿意来到这里陪他。

贺飞在她耳边轻声说“嘉嘉，下午我和儿子再去拾柴火，我们和儿子分开睡，老子要让你知道，瘸子也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