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做人难

“别闹，坐吧。”

令狐如玉忍俊不禁拉了拉调皮妹妹令狐如云，叫她坐在自己身旁，隔开自家死老头，不叫她去恶搞姐夫，姐夫一把老骨头，经不起她二八年华大姑娘折腾。

她还不想看着他早死呢。

她给林振海解了围，林振海大松一口气，额头也己见汗，切身体会到那些老骨头是如何死的。

年老体衰，如何折腾的起。

他即使人过中年，身体健朗，也吃不消。

而这娘们儿本就奔着往死里整的，谁遇上谁倒霉，而且是倒八辈子霉，不散尽家财，也要伤筋动骨。

他眼神中闪烁着忌惮之色。

看在令狐如玉眼里，心中好笑。

幸亏你娶的是我，若是我妹妹，你这老骨头早就散架了，早就会带着你的满脑子情人美梦，留下你偌大财富，去找阎王喝茶了。

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不知谁对你好，谁值得你珍惜，瞎了你的狗眼。

令狐如玉对自家男人颇有怨言，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这会儿楼下又来了一人，是林振海身边女秘书，林振海的左膀右臂，金丝边眼镜女秘书，胡可儿。

我回头看去，这女人身材不失匀称，面目清秀中带着一抹书卷气，貌似刚从大学毕业出来工作的实习生。

她扶了扶金丝边眼镜，面无表情打量着眼前小店，神色有些木讷，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貌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什么的激不起她的兴趣。

从气色来看，她属于一心只知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聊女人。从体态长相来看，却也是个少见的美人。小眼镜文绉绉的，别有韵味。

“胡姐好久不见，刘燕楼上请。”

林雨欣习惯性热情招呼一声，也就没了下文。

胡可儿这样的女人少言寡语，木讷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的女人相处，性情迥异，完全不是同类人，沟通起来特别难，代沟。

平时这女人只谈工作，生人勿扰的样子，貌似把自己包裹了好几道防线，女人对她起不了好感，男人也对其没有了兴趣，属于那种特别无聊又没有朋友的孤僻性子。

“哎，雨欣，好久不见。”

胡可儿好似面瘫，扁扁嘴想露出微笑，却没有表现出来，表情木讷简单回应一声，也就跟着刘燕上了楼。

林雨欣目视她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

胡可儿不是她请来的，是他父亲知道胡局长要来，特意安排的，她知道其中意义。

商场，官场，就那么点事儿，蝇营狗苟谁都清楚，说白了就是权色交易呗。

说出来不好听，十分恶心，其实现实中本就如此，这样貌似才正常。

作为遵纪守法的执法者，她想一厢情愿做个正义使者，那是不可能的，没有这样的平台，给完全正首人发挥。

她只能摇头苦笑，只要不做大恶，不被抓了典型就行，得过且过呗。

这世间本就如此，黑白是共存关系，互补存在，就如白天黑夜一样正常，黑不多白不少，谁多谁就要被对方咬上一口，永远保持不多不少的平衡状态。

世界貌似才能正常循环，周而复始，天下太平。

也就是说水清活不了鱼，人就是在这浑水里过活的鱼，没有了浑水也就没有了生存的条件，等待只有灭亡。

她深谙官宦商贾生存法则，却十分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想要跳出这个圈子，想自证清白，自视清高，却又不能。

若是执拗，绝对没好下场，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惹人笑话，自己落得一败涂地，一身骚。

除非她想抛弃这得天独厚的一切，返璞归真，过清贫生活。

然而她又不想，她不是圣女，她没有那么清高，她没有那么高风亮节，没有那么大的觉悟，过惯了好日子的她，绝不想一贫如洗活受苦。

可以说是她虚伪，可以说她很现实，也可以说她很矫情。

但这世界就是这样，怪不了她。

这不是为谁开脱，而是深谙世道的人，都会这样选择。

林雨欣也清楚胡可儿这种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看似清白如玉，傻傻的不讨喜，其实并不简单，内心十分复杂，十分执着。

她可以为自己的目标舍弃其他一切不相干的东西，包括别人认为的所有喜好，都与她无关，她只为自己的目标默默奋斗，默默坚持。

这样的人少言寡语，能够全心全意做某件事，也很容易达到目的，甚至比别人做的更好。

林雨欣能够理解她，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强大的背景和经济实力，想出人头地是很难的。

胡可儿如此，母亲和小姨曾经亦如此，曾经的母亲和小姨出身一般家庭，为追求人上人的生活，不也如此执着过嘛。

只是方式雷同，做法不同而己。

令狐如玉姐妹是成功的，胡可儿未来是未知的，也许能成功，也许不如令狐姐妹。

身为这样的女人的女儿的林雨欣，她只能说一百步笑五十，谁也不比谁高尚。

成功了，那就是人上人，享受富贵，让别人羡慕。失败了，那就继续在底层摸爬。若是失败的彻底也就成了刍狗。

同样是浑水里的鱼，就看谁能够聪明吃的饱，吃的肥。

林雨欣回转心神，看向忙碌中的我，神色有些复杂。

对于她来说，我这人有些神秘，她怀揣着少女的好奇心想探究一番。也有一种成孩对同龄男孩的一抹小小心思。

说她喜欢我吧，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原本地位悬殊，很难抉择。

说不喜欢我吧，她又缠着我不肯撒手，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就这样不清不楚，稀里糊涂纠缠，彼此都不会感到愉快的。

我会对她的厌恶与日俱增，她的气性会越来越大，很可能演变成不共戴天的冤家。

我心有所感，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她那复杂又古怪的眼神看我，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贱兮兮的，从来不惧我。

弄得我心痒难耐，毫无办法，也就避开了她异样的眼神，我不去揣测她的心思，没有泡她的心思，也就不去多关注她。

她在我心里貌似最多也只是个花瓶，好看易碎，不值得拥有。

她在我这里很可能碎一地渣，我忙的很，没有心情去呵护她，更何况我己经对她厌烦了，根本就往那方面想。

林雨欣撇着嘴，很不习惯我不待见她的神色，心里有气，也对我这种态度毫无办法，却也不甘心，很想给我找点事，也好让我对她产生兴趣。

她就像一个无聊的孩子，出风头搞事，引起大人的注意。

这是美女的骄傲，也是美女的虚伪，虚荣心作祟。

随之而来的是位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一身朴实便装，毫无特别之处，十分普通，看起来与小区里溜达的中年闲汉没两样。

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权力游戏中的坐地虎。

林雨欣首系领导，胡局长。也是她在警局里的大靠山，有他在别人不敢骚扰她。即使她美艳如花，爱慕者也不敢舔着脸纠缠她。

靠山大，家底厚，谁都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资格惹得起她。

“雨欣啊，这些天休息好了吧，若是休息好了，那就过几天回来上班吧，提拔你做二队大队长。”胡局长一脸和蔼，用关怀下属后辈的口吻说道。

神色貌似极为看好林雨欣，把她当做重点培养对象培养。

“嗷……！”

林雨欣并无高兴的意思，就像在长辈面前讷讷应付。

原本想缓和一下与领导的紧张关系，但却见面后，又是另一种心态，事与愿违。

自从姐姐的事起，林雨欣也就不再像过去当他是个大人物看待，至于工作嘛，马马虎虎，可有可无。

你若想开除，随便你，我不稀罕。

胡局长脸颊微微抽动，对这位下属毫无办法可言。

心里其实老大不愿意留下林雨欣，巴不得她死得远远的，看着就心烦。

能力不行也就算了，还顶着个漂亮脑瓜子招蜂引蝶，动摇军心，尽给他找事，可恶可恨至极。

却又无可奈何，权力游戏大作战中，还要依靠她父亲的实力和人脉立足，也就只能把林雨欣这个小祖宗供着。

谁若敢对她有坏心思，骚扰她，还要背地里出面收拾谁，叫其老实。她若做错事，捅了篓子，还要替她擦屁股。

做人难，做局长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