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箍之谜

黑心猿王狞笑着将紧箍在孙悟空面前缓缓晃动，那金箍在昏暗的洞穴中泛着诡异的光芒。他口中开始吟诵古老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毒蛇般钻入孙悟空的耳中。

"呃啊——！"孙悟空突然浑身剧颤，头痛欲裂。那感觉就像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脑中搅动，又似无数蚂蚁在啃食骨髓。他死死咬住牙关，金箍棒"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双手抱头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顺着金色的毛发滚落，在地上汇成一片水洼。

"滋味如何？"黑心猿王停止念咒，蹲下身用金箍挑起孙悟空的下巴，"当年你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也没尝过这等滋味吧？"他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这可是混沌大人特意为你改良的'礼物'。"

孙悟空大口喘息着，眼中的金光忽明忽暗。他强撑着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桀骜的笑："六耳……猕猴……你不过是老孙的手下败将……"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力，"就算……有这箍儿……也改变不了……你永远……是……个……冒牌货！"

"住口！"黑心猿王突然暴怒，周身黑气暴涨。他一拳狠狠砸在孙悟空腹部，妖力激荡间，整个山洞都在震颤。"我比你强！"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黑色妖气如火焰般在体表燃烧，"混沌大人给了我真正的力量！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连条丧家犬都不如！"

洞穴深处，隐约传来混沌低沉的笑声，仿佛在欣赏这场精心策划的折磨。石壁上，两人的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一个蜷缩颤抖，一个张牙舞爪，宛如一幅扭曲的画卷。

猪八戒在铁笼中瑟瑟发抖，的身躯将笼子挤得咯吱作响。他望着被紧箍折磨得面目扭曲的孙悟空，豆大的泪珠混着冷汗滚落："大师兄…………"

黑心猿王闻声猛然转头，金色瞳孔在黑暗中骤缩成一条细线。他松开掐着孙悟空的手，踱步到铁笼前，突然一把揪住猪八戒的耳朵狠狠拧转："怎么？天蓬元帅也会心疼？"八戒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黑心猿王却笑得愈发狰狞，"告诉你个有趣的秘密——"

他俯身在八戒耳边，声音却故意让整个洞窟都听得清清楚楚："当年灵山脚下，如来老儿根本分不清谁是真假！"指尖力道加重，八戒的耳朵渗出鲜血，"他随手一指说是真的，金钵盂就砸向了另一个！你说……多可笑？"

"放屁！"孙悟空突然暴起，锁链哗啦作响。他眼中金光暴涨，震得洞顶碎石簌簌落下，"如来慧眼如炬，岂会…………"

"岂会什么？"黑心猿王甩开八戒，转身一脚踩在孙悟空胸口。玄铁靴底碾过被鲜血浸透的虎皮裙，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弯腰凑近，两张一模一样的猴脸几乎贴在一起，"我才是完美的那个——没有你对唐僧的愚忠，没有你对如来的敬畏，更没有你那些可笑的…………慈悲。"

洞窟陷入死寂，只有火把偶尔爆出噼啪声响。孙悟空突然咧开染血的嘴角："六耳猕猴。"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如来分得清，因为真的假不了。"锁链突然绷首，他顶着胸口重压强行抬头，"你当年冒充老孙伤我师父时，就该想到——"

"报！！"一只蝙蝠精跌跌撞撞冲进洞窟，翅膀上还挂着未化的冰碴，"混沌大人急召！说取经人快到黑山绝壁了！"

黑心猿王脸色骤变。他狠狠踹翻火盆，飞溅的火星中咬牙切齿道："给他们戴上寒铁镣铐！要是跑了……"阴冷的目光扫过众妖，"你们就替他们进饕餮的蒸笼！"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孙悟空眼中突然浮现金箍棒纹样的金光。他对着还在哼哼唧唧的八戒压低声音："呆子，忍着点，老孙有办法脱身，你先拖延时间。"

猪八戒闻言浑身肥肉一颤，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猴哥，怎么拖啊？你这不是要老猪的命吗？"他扒着铁笼栏杆，声音都变了调，"那饕餮妖王方才盯着俺老猪的肚皮首咽口水，说要把我片成百八十片涮锅子吃！"

孙悟空被铁链捆着，却仍挤眉弄眼地冲他使眼色："呆子，你平时不是最能说会道？"他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想想高老庄时你是怎么哄骗老丈人的？女儿国时又是怎么跟那些宫女打情骂俏的？"

八戒的猪耳朵突然支棱起来，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