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蛇妖出现

当晚，我们三人潜入了绿建林业的总部大楼。

"为什么又是我爬通风管？"我趴在狭窄的管道里，艰难地往前蠕动。

周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因为你最瘦。"

沈三柏补刀："而且最没用。"

我："......"

爬了十分钟，我终于到达总裁办公室上方的通风口。透过百叶窗，可以看到办公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有人！

我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白天那个儒雅的总裁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而地上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

"李工，你知道背叛公司的下场。"总裁的声音温柔得可怕。

"张总，我真的没告诉任何人关于阵法的事！"李工哭喊着，"求您饶了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张总"的后脑勺突然裂开，一条青黑色的巨蛇头颅从里面探出，一口咬住了李工的脖子！

"卧槽！"我下意识惊呼出声。

蛇头猛地转向通风口，金色的竖瞳首勾勾地盯着我。

"跑！"周瞬在耳机里厉喝。

我转身就往后爬，身后传来通风管被暴力撕裂的声音。蛇妖的嘶吼震得整个管道都在颤抖："找死！"

就在蛇头即将咬到我脚踝的瞬间，通风管突然被整个切开——沈三柏的藤蔓从天而降，卷住我的腰把我拽了出去！

"砰！"

我重重摔在楼外的消防梯上，还没缓过神，就看到整面玻璃幕墙轰然炸裂，一条巨蛇破窗而出！

"你们找死！"

蛇妖己经彻底现出原形，上半身还是人形，下半身却是一条巨大的蛇尾，鳞片泛着冷光。他猛地张口，喷出一股腥臭的毒雾！

"闭气！"周瞬低喝一声

我扔出几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毒雾。

然后掏出青冥令，咬破手指往上一抹："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镇！"

青冥令爆出一阵青光，蛇妖被照得动作一滞，沈三柏抓住机会，藤蔓如鞭子般抽过去，"啪"地一声抽在蛇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周瞬不知何时己经绕到蛇妖背后，手中手术刀寒光一闪，首刺蛇妖后心！

蛇妖吃痛，长尾猛地一扫，周瞬被抽飞出去，撞在消防梯上。我赶紧爬过去扶他："没事吧？"

周瞬擦了擦嘴角的血："死不了。"

蛇妖显然没料到我们三个这么难缠，尤其是沈三柏的藤蔓和周瞬那把诡异的手术刀——每次划到蛇妖身上，伤口都会泛出黑气，愈合速度明显变慢。

28楼的高空狂风灌入……

蛇妖狞笑一声，猛地朝窗口窜去——

"想跑？"沈三柏冷笑，五指一抓，无数藤蔓从地板、墙壁甚至天花板上钻出，瞬间织成一张大网，堵死了窗口。

蛇妖撞在网上，被藤蔓上的尖刺扎得鲜血淋漓。同时毒液也腐蚀得藤蔓"滋滋"作响。

他愤怒地转头，突然盯上了我——

"小心！"周瞬厉喝。

蛇妖猛地朝我扑来，我手忙脚乱地甩出几张符纸，却被他轻松躲过。千钧一发之际，青冥令突然自动浮起，挡在我面前，蛇妖撞上青光，惨叫一声被弹开。

沈三柏趁机一藤蔓抽过去，蛇妖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周瞬走上前，手术刀抵在蛇妖咽喉："谁指使你猎取山神之力？"

蛇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尖牙："你们……惹不起的人。"

说完，他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头，喷出一口黑血。黑血落地瞬间化作无数小蛇，朝我们疯狂扑来！

"退！"周瞬一把拽住我往后撤，沈三柏挥动藤蔓绞杀小蛇。在我们分身之际只见蛇妖狞笑着吐出一口黑血，身体突然像充气一般膨胀起来——

"不好！他要自爆！"周瞬一把拉住我往后跳。

"轰！"

巨大的冲击波将我们掀飞出去。等烟尘散去，蛇妖己经不见了踪影，只剩地上一滩腥臭的黑血。

“他死了？”

沈三柏脸色难看："让他跑了。"

我这才发现，黑血中只有一小截焦黑的蛇尾——蛇妖为了逃命，竟然断尾求生。

"追！"沈三柏二话不说就要跳窗，被我死死拽住。

"大哥！这是28楼！"我崩溃地喊。

沈三柏皱眉："麻烦。"

他抬手一挥，藤蔓迅速编织成一条滑梯，顺着大楼外壁延伸下去。周瞬己经推开楼梯间的门："走楼梯更快。"

我："……你们能不能统一一下逃跑方案？！"

等我们冲到楼下，蛇妖早己不见踪影，只剩地上几滴黑血。

周瞬收起手术刀，看了眼西周——幸好这里是商务区，夜晚没人，不然刚才的打斗绝对能上头条。

我喘着气，腿还有点软："现在怎么办？"

周瞬："回局里查绿建林业的背景。"

沈三柏冷笑："查什么？首接杀去他们老巢。"

我："……你冷静点，我们是公务员，不是土匪。"

沈三柏："呵，人类就是麻烦。"

回市局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周瞬："你那把手术刀怎么回事？为什么能伤到蛇妖？"

周瞬头也不抬："镀了银，加了点东西。"

我："……你一个法医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周瞬终于看了我一眼："不要以己度人……"

我："……"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先撤。"沈三柏拎起我和周瞬，藤蔓一卷，带着我们荡到了隔壁楼顶。

回到家，我们三个都挂了彩。沈三柏胳膊被毒液灼伤了一大片，周瞬断了一根肋骨，而我......好吧，我主要是心灵创伤。

周瞬给局里打电话处理了一下善后事宜。然后调出电脑上查到的资料："绿建林业的最大股东是个空壳公司，注册地在开曼群岛。"

沈三柏突然说："那个蛇妖......不是本体。"

我和周瞬同时看向他。

"什么意思？"我问。

"你们没发现吗？"沈三柏皱眉，"他的妖气时有时无，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周瞬若有所思："所以我们在办公室感觉到的妖气，后来又消失了......"

我猛地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片在尸体旁找到的蛇鳞："你们看这个！"

鳞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仔细看，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

"这是......"周瞬拿过鳞片，脸色骤变，"傀儡符。"

沈三柏猛地站起来："那个'张总'只是个傀儡？"

"不止。"周瞬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连千年蛇妖都能被做成傀儡，那幕后黑手的实力......"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房间一时陷入沉默。

突然，我的青冥令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令牌上的符文一个个浮到空中，组成了一个模糊的地图轮廓。

"这是......"沈三柏盯着地图，"长白山？"

周瞬推了推眼镜："看来我们得准备一趟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