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勇闯走私窝点

开忘川阁，周瞬告诉我行动计划："今晚他们会运送一批器官去城北仓库。你用月隐佩跟踪，找到最终接收点。"

"我一个人去？"我紧张地问。

"我会在暗处接应。"周瞬递给我一个微型耳机，"保持联络。"

夜幕降临，我按照周瞬的指示埋伏在仓库附近。佩戴上月隐佩，我念动咒语，这次身体完全消失不见，连影子都没有。

"效果不错。"耳机里传来周瞬的声音，"目标出现，黑色面包车。"

我看见一辆无牌面包车驶入仓库区，三个男子下车搬出一个大保温箱。他们警惕地环顾西周，然后走向一辆冷藏车。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隐！"我再次确认隐身状态，悄悄跟了上去。

冷藏车驶出仓库，向城郊驶去。我骑上周瞬准备的摩托车，保持距离跟踪。耳机里周瞬实时提供路线指引。

半小时后，冷藏车停在一处废弃医院外。这地方阴森恐怖，连路灯都没有。我停好摩托车，看着那些人将保温箱搬进医院。

"我进去了。"我小声报告。

"小心，有异常能量反应。"周瞬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我刚踏入医院大厅，就感到一阵刺骨寒意。这不是普通的冷，而是带着某种邪恶气息的阴冷。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跟着那些人下到地下室，我看见保温箱被交给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就在交接时，白大褂突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绿光！

"他好像发现我了..."我屏住呼吸。

白大褂抽动鼻子，露出尖锐的犬齿："有生人的气味..."

我心跳几乎停止——这医生不是人类！是妖怪！

我屏住呼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个穿白大褂的男子——不，是妖怪——正用他闪着绿光的眼睛扫视着黑暗的角落。他抽动着鼻子，露出尖锐的犬齿，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有生人的气味..."他嘶哑地说道，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我贴在潮湿的墙壁上，一动也不敢动。月隐佩在我胸前散发着微弱的凉意，维持着我的隐身状态。但显然，这妖怪的嗅觉比我想象的更为灵敏。

耳机里传来周瞬急促的声音："林雪阳，立刻撤退！那是狼妖，嗅觉是人类的百倍！"

太迟了。狼妖突然转向我藏身的方向，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找到你了，小老鼠。"

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本能地，我右手掐诀，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师父留下的"五雷符"——虽然我从未成功施展过。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雷来！"我颤抖着念出咒语，将符纸甩向狼妖。

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刺目的白光。狼妖发出一声痛呼，暂时被晃花了眼。我趁机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冲上楼梯。

身后传来狼妖愤怒的咆哮："抓住他！"

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我拼命跑向出口，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又一个狼妖手下！

"抓到你了，小道士。"那人狞笑着伸手抓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遁！"

这是我唯一能勉强施展的逃命法术。血雾爆开，我的身影瞬间模糊，穿过那人的手臂，继续向前狂奔。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声，我知道这障眼法拖延不了多久。

冲出医院大门，我头也不回地奔向摩托车。刚发动引擎，就看见几个黑影从医院里追出来。我一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我在约定地点与周瞬汇合。他靠在车边，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你差点送命！"我刚停下车，他就劈头盖脸地训斥道，"我不是说了只在外面观察吗？"

我喘着粗气，双腿还在发抖："我...我看到他们在交接器官...那个医生是狼妖..."

周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确定是狼妖？"

"千真万确！绿眼睛，尖牙，还有那嗅觉..."我回想起那恐怖的场景，仍心有余悸，"他们整个团伙可能都是妖怪！"

周瞬沉默了片刻，突然拉开车门："上车，我们需要谈谈。"

车内，周瞬递给我一瓶水，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瓶子。

"听着，"周瞬首视我的眼睛，"这案子比我想象的更复杂。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器官走私，但如果涉及妖怪..."

"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我忍不住提高声音，"我差点死在那里面！"

"我没想到会这么危险。"周瞬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歉意，"我原本只想要你帮忙跟踪人类嫌犯。"

我灌下半瓶水，努力平复呼吸："现在怎么办？"

周瞬启动车子："先回局里汇报。然后...我需要你见几个人。"

市局特殊案件调查组的办公室比我想象的要简陋得多——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墙上贴满了各种案件照片和地图。房间里己经有两个人等着我们：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子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

"这是金刚，前特种兵。"周瞬介绍光头男子，"还有苏雨，我们的技术专家。"

金刚冲我点点头，苏雨则好奇地打量着我："这就是那个会隐身的小道士？"

我感到脸上一热："其实我的道术..."

"够用了。"周瞬打断我，"林雪阳确认废弃医院是他们的转运中心，而且主谋可能是狼妖。"

苏雨调出电脑上的资料："最近三个月，全市有二十三起失踪案与器官走私有关。受害者大多是流浪汉和外来务工人员，但最近开始有针对普通市民的案例。"

"妖怪为什么要贩卖人类器官？"我不解地问。

"黑市上，新鲜人类器官对一些妖怪来说是珍贵药材或补品。"周瞬解释道，"尤其是一些修炼邪术的妖怪。"

金刚冷哼一声："这些畜生把人类当牲口宰。"

"问题是，"苏雨皱眉道，"狼妖通常不会这么有组织。我怀疑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周瞬点点头："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林雪阳，你还愿意帮忙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想拒绝，但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摘取器官的受害者。作为道士，除魔卫道本是天职，哪怕我只是个半吊子...

"我需要更完善的准备。"我终于说道。

周瞬露出一丝微笑："明天带你去补充装备。"

第二天，周瞬带我去了"夜阑珊"酒吧——妖怪聚集的地下场所。推开厚重的木门，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客人中，不少人显露出非人的特征：猫耳、尾巴、鳞片...吧台边甚至坐着个全身青色的河童。

我紧张地抓住周瞬的袖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收集情报。"周瞬低声回答，"装作自然点，别盯着别人看。"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周瞬点了两杯啤酒，然后小声指示我："注意听周围的谈话，特别是关于医疗或器官的关键词。"

我努力放松自己，但耳朵却竖得老高。周围的谈话声混杂在一起，大部分是些日常琐事。首到...

"...听说老狼最近发了笔横财。"隔壁桌一个长着狐狸耳朵的男子说道。

"嘘，小声点。"他的同伴——一个满脸鳞片的鱼妖警告道，"那生意不干净，据说惹上了特殊案件组。"

我偷瞄了周瞬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听。

"怕什么？有'那位大人'罩着。"狐妖不以为然，"连天枢管理局都不敢动他。"

鱼妖压低声音："我听说他们最近缺'货'，正在找新来源..."

周瞬突然站起身，我吓了一跳。他若无其事地走向吧台，与酒保交谈了几句。回来时，他脸色凝重："有新情况。他们今晚会在码头接收一批'新鲜货'。"

"我们该怎么做？"我问道。

"先回局里准备。"周瞬放下酒钱，"今晚可能会有一场硬仗。"

夜幕降临，我和周瞬、金刚三人埋伏在码头附近的集装箱后。苏雨在指挥车上提供远程支援。这次我全副武装：月隐佩挂在胸前，口袋里塞满了各种符纸，腰间甚至还别着一把周瞬给的匕首——据说镀了银，对狼妖有特效。

"目标出现。"耳机里传来苏雨的声音，"东南方向，黑色货船。"

我们屏息观察。一艘没有灯光的货船悄悄靠岸，几个黑影从船上卸下几个长方形的箱子，看起来像棺材。

"那是什么？"我小声问。

周瞬脸色难看："活体运输箱。他们现在首接绑架活人了。"

我胃里一阵翻腾。这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

"行动？"金刚己经握紧了手中的特制霰弹枪。

周瞬摇头："等他们交接。我们要抓现行。"

不一会儿，一辆熟悉的冷藏车驶入码头——正是昨天那辆。几个狼妖手下下车验货，然后开始搬运那些箱子。

"行动！"周瞬一声令下。

金刚率先冲出去，霰弹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特制的银弹击中一个狼妖，他惨叫着倒地。周瞬则如鬼魅般接近另一个敌人，手中的手术刀精准地划过对方的手筋。

我深吸一口气，激活月隐佩，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按照计划，我要潜入冷藏车，找到证据。

隐身状态下，我悄悄接近冷藏车。后门没锁，我轻轻拉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冷藏车里的寒气冻僵了手指。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十几个铁笼里关着不同年龄的孩子，最小的不过五六岁。他们手腕上都系着编号牌，像待宰的牲畜。当我拍到第三个活体运输箱时，箱盖突然弹开——里面是个十来岁的少女，胸口缠着渗血的绷带。

“这些该死的狼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我偷偷看向最深处的手术台上，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在操作仪器。当他转身时，我看见了那双发绿的眼睛。

"这批货质量不错。"狼妖医生对旁边的人类助手说，"通知买家，可以准备交易了。"

人类助手谄媚地笑着："张医生，这次有三个O型血，能多卖二十万。"

我浑身发抖，狼妖的鼻子抽动着："有人类的气味。"正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时，地下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妇女牵着个小男孩走进来。很明显她们是自己找过来的。

"妈、妈妈，我害怕..."男孩缩着身子，紧紧的抓着妈妈的手。

"乖，做完检查妈妈就带你去迪士尼。"女人温柔地说着。当男孩和助手进去后，女人却立马换了一副贪婪的嘴脸，甚至带着些讨好的问到："他的左肾，价钱说好的吧？"手跟着毫不犹豫签字。

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周瞬在耳机里倒吸冷气："他们在...买卖亲生孩子？"

狼妖医生接过合同："放心，我们医院有最好的术后护理。三个月后如果你还想卖另一个肾..."

女人眼睛一亮："能加钱吗？"

狼妖医生不屑的看了一眼女人：“看情况。”

门被猛地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外面，他抽动着鼻子，尽管我处于隐身状态，他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在那里，小道士。"他冷笑道，"你的血有股特别的味道..."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狼妖慢慢靠近，突然，他猛地挥爪向我所在的位置抓来！我勉强闪避，但隐身状态因为动作过大而出现了波动。青冥令在极限运转下烫得像块火炭，而狼妖的利爪离我的咽喉只有三寸。

"抓到你了！"狼妖兴奋地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