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约定

张沄雷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袋，里面是晒干的茉莉花。

“放在枕头边，做梦都是香香的。要是梦见舅舅了……”

他声音轻下来，“就和舅舅用手机发消息说‘我想你啦’，舅舅就能听见了。”

夜深了，乖宝的眼皮开始打架，却死死攥着张云雷的手指：“舅舅别走，我害怕。”

张沄雷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用大衣裹住她小小的身子：

“不怕，舅舅给你讲故事。你看..................................................”

郭朝瑶的眼泪突然掉下来：“舅舅会不会觉得我不听话？”

张沄雷赶紧帮她擦泪：“舅舅知道乖宝最懂事了，舅舅每天都在想你。你看 ——”

他指了指手机屏保，是乖宝在幼儿园画的全家福。

“咱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呢。”

“拉钩，”

乖宝伸出小拇指。

“舅舅要每天说‘早安乖宝’和‘晚安乖宝’，少一次就在星星罐里放苦瓜糖！”

“好好好，”

张沄雷勾住她的手指。

“要是舅舅太忙忘记了……”

“就罚舅舅唱《探清水河》跑调！”

“哇！罚这么重啊，那舅舅可不敢忘记了。”

郭朝瑶破涕为笑，鼻尖还沾着泪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乖宝终于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张云雷轻轻抽出被她压麻的手臂，看见她枕头下压着张皱巴巴的画：

两个牵着手的小人，高的那个像他，矮的那个举着手机，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 “永 yuan”。

张沄雷摸着画纸上的拼音笑了，又心疼得眼眶发热。

收拾行李时，他把自己常用的润喉糖塞进乖宝的小熊存钱罐，糖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给乖宝的星星储备粮”。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照在星星罐上，把里面的纸条映得透亮。

张云雷轻轻吻了吻乖宝的额头，听见她在梦里嘟囔：

“舅舅，糖……”

他知道，那些说不出口的牵挂，早己化作了贴在冰箱上的小地图、书包里的百宝囊、星星罐里的小纸条............ 还有每个清晨黄昏的 “早安”“晚安”。

离别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就像此刻落在乖宝睫毛上的阳光，温暖而明亮，正如他心里那句反复默念的话。

“我的乖宝，愿你在每一个没有舅舅拥抱的日子里，都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

“舅舅会能力赚钱，攒钱给乖宝买大房子住。”

“舅舅也会努力工作，让乖宝有更大的依靠。”

“舅舅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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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