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爸爸无错’

张沄雷变戏法似拿出一颗奶糖。

"走，给爸爸们秀秀你的大师真迹。"

小丫头快速拿着奶糖"嗷"一嗓子冲进书房，满墙涂鸦看得郭德钢鼻子发酸。

——画上六个火柴人手拉手，脑袋上歪歪扭扭标着"爷爷奶奶" “姥姥姥爷” "舅舅" "乖宝"，背景用荧光笔涂得跟霓虹灯似的晃眼。

于谦搓着手起哄。

"来来，给干爹题个字！"

郭朝瑶抓着毛笔像握金箍棒，于谦赶紧扶住乱晃的小爪子。

"咱就写'干爹最帅'！"

宣纸上顿时洇开团墨疙瘩。

张沄雷无语。

"大爷，您可真会挑！西岁孩子能握稳笔，写点儿简单的就不错了。"

"要你管！"

于谦圈着粉团子手把手挥毫，墨点子甩得跟天女散花似的。

最后宣纸上趴着俩胖头鱼般的"干爹"，愣是把郭德钢看乐了。

"这字儿好，挂你们马场正合适！"

郭德钢不甘示弱挤过来。

"乖宝给爸爸也整幅墨宝！"

郭德钢抓着乖宝的小手大笔一挥"爸爸无错"，西个字写得跟打架似的，愣是让于谦笑出鹅叫。

“爸爸~这是什么字啊？”

“爸爸无错。”

“什么意思呀？”

“爸爸没有错的意思。”

“嗯嗯，爸爸没有错。”

“乖宝说的对。”

郭朝瑶还郑重其事地摁了个朱砂手印，红彤彤的像朵小梅花。

“哇~舅舅快看，爸爸写真好看啊。”

"哪儿好了？"

于谦故意逗她。

小丫头叉着腰理首气壮："好到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张沄雷揉乱小丫头刘海。

"白教你写字了！"

郭朝瑶吐着舌头做鬼脸。

"舅舅教的也好看"

说完蹦起来往张沄雷背上窜，麻花辫梢扫过砚台，又添了几道墨迹斑斑的"山水画"。

银盘子似的月亮爬上窗棂时，郭朝瑶正骑在爸爸脖子上。

她攥着郭德钢的耳朵当缰绳，奶声奶气喊"糖葫芦嘞——"，逗得于谦把紫砂壶盖都笑掉了。

夜风裹着海棠香溜进来，于谦猫着腰溜出门，把满屋子笑声打包塞进夜色里。

郭德钢嗅着闺女头发上的奶香味，突然觉得天大的事儿也不过是颗芝麻粒。

睡前故事时间，郭德钢把陈年包袱抖得满天飞。

“爸爸要写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哈里波特与大拇哥》。书里说，哈里波特骑着一把扫帚在天上飞，’呼呼呼’（模仿哈里波特飞行时的声音），结果扫帚突然坏了，哈里波特就掉下来了， ‘咔嚓’（扫帚坏掉时的 声音） 。这时候大拇哥出现了，大拇哥用他的大拇指把哈里波特接住了，然后带着哈里波特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爸爸再给乖宝讲个济公的故事，济公呀，他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和尚，他长的有些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戴着一顶破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破扇子，但是他心地善良，总是帮助有困难的人............济公经常捉弄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比如有一次，一个财主欺负穷人，济公就想办法整治他。济公假装去化缘，财主不给，济公就用法术让财主家的鸡都飞到了房顶上，怎么赶都赶不下来。财主着急了，济公却慢悠悠地说：你得积点德，这些鸡才会下来。 财主只好答应济公不再欺负穷人，鸡才听话地飞下来.............”

郭德钢捏着嗓子学小毛驴叫唤，手指头在闺女肉乎乎的手心里挠，心里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整个世界都温柔起来。

乖宝在被窝里笑成震动模式，睫毛上还沾着笑出来的泪花花。

等呼吸声变得绵长，他轻轻碰了碰那朵翘着的呆毛——呆毛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爱抚。

郭德钢轻声嘟囔：“乖宝也觉得爸爸没有错，是吧？” 他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