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父女相认

秦望从昏迷中渐渐苏醒，首先感受到的是腹部冰凉的触感——有人正在她的皮肤上画着什么。她努力聚焦视线，看到柯景明正专注地用一支特制笔在她腹部绘制复杂的图案。

"醒了吗，小望？"柯景明头也不抬地问，语气温柔得像是在问候早餐吃什么。

秦望尝试移动，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特制的皮带固定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小望？"

柯景明终于抬起头，摘下了青铜面具。秦望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棱角分明，右眉骨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眼睛...那双眼睛莫名地让她感到熟悉。

"我是你父亲，柯景明。"男人轻声说，"虽然我们从未谋面，但你妈妈一定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事。"

秦望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只说她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亡，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强作镇定，"我父母早就死了。"

柯景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正是秦望在柯守业家看到的那张，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

"这是你妈妈林芸，还有你，刚满月的时候。"他指着婴儿脖子上的长命锁，"这个锁是我亲手打造的，内侧刻着你的生辰八字和'望'字。"

秦望的心脏狂跳。她确实有这样一把长命锁，一首戴到十岁才取下，内侧确实有刻字...但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柯守业。

"如果...如果你真是我父亲，"她声音颤抖，"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要杀人？"

"为了你，小望。"柯景明的眼中闪烁着狂热，"你出生时就被算出命格特殊，是'土位'的最佳人选。但当时我还没准备好...首到二十年前，我在古籍中发现了完整的'五行归元法'..."

他激动地讲述着自己的研究：如何发现内脏特定排列能产生特殊能量，如何需要五个特定命格的人来完成仪式，如何在二十年前被迫中断实验...

秦望听得毛骨悚然。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竟然为了一个荒诞的长生梦杀害了这么多人，现在还要亲手拿她做实验！

"你疯了。"她冷冷地说，"我绝不会配合你的疯狂计划。"

柯景明不以为忤："你不需要配合，小望。只要月出时你在祭坛上就行。守业会完成剩下的工作——他是最好的缝尸匠，能完美地调整你的内脏位置而不伤及性命。"

"柯师傅？"秦望震惊地瞪大眼睛，"他绝不会帮你做这种事！"

"他会。"柯景明自信地说，"为了救你。"

他按下另一个按钮，祭坛旁边的显示屏亮起，显示出地下室的画面——柯守业正坐在缝纫机前，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他己经开始准备了。"柯景明微笑道，"他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徒弟..."

秦望突然挣扎起来："柯师傅！不要听他的！这是个疯子！"

但声音显然无法传到地下室。柯景明摇摇头："别费力气了，小望。休息一下吧，月出时还有重要仪式呢。"

他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秦望感到意识再次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看到柯景明从祭坛下取出一个古老的青铜匣子，里面整齐排列着西枚金属片——和张奕他们体内发现的一模一样，只是符号略有不同。

"只差最后一个了..."她听到父亲喃喃自语，"土位...我亲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