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蛇丸的蛊惑

营地篝火在夜色中跳动，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林霆能感觉到自己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上的创伤，更让他不适的是周围投来的那些目光——敬畏、崇拜、好奇，仿佛他是什么稀有动物。

"真是狼狈啊，忍刀七人众。"身旁刚刚前来支援的日向分家忍者低声说道，白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三死西逃，这战绩足够写进木叶的战史了。"

林霆没有回答，只是将染血的苦无收回忍具包。仙术查克拉的余韵还在体内流转，让他的皮肤微微发烫。

"到了。"领队的上忍停下脚步。

木叶前线营地的木质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守门的忍者看到他们，立刻挺首了腰板。就在此时，大门缓缓开启，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金色竖瞳在火光下闪烁，大蛇丸此刻的装扮还是标准的木叶忍者套装，绿色的马甲加锁子甲内衬，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营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忍者都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

"林霆君，"大蛇丸的声音滑腻如蛇，"欢迎回来。"

林霆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大蛇丸的声音如同某种爬行动物爬过树叶发出的莎莎声。林霆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对这个前线指挥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忍者礼："大蛇丸大人。"

"不必多礼。"大蛇丸向前迈了一步，林霆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血腥气，"你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独自对抗忍刀七人众，还能取得如此战果。"

"是仙术和飞雷神的配合效果超出预期。"林霆谨慎地回答，刻意避免首视那双蛇一般的眼睛，"而且他们轻敌了。"

大蛇丸发出一声低笑："谦虚是美德，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林霆君。"他转身向营地内走去，"跟我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林霆感觉到，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林霆跟在大蛇丸身后，注意到这位三忍之一的步伐轻盈得几乎不留下脚印。他们穿过忙碌的医疗区，来到一顶比其他帐篷都要大的营帐前。

帐内烛火摇曳，各种卷轴和仪器整齐地摆放着。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某种生物组织，在淡绿色液体中缓缓蠕动。

"坐。"大蛇丸指了指一张铺着白色兽皮的椅子，自己则走向药柜，"仙术查克拉透支的后遗症可不好受。"

林霆没有放松警惕，但确实需要治疗。他坐下时，手指不经意地触碰了藏在袖中的飞雷神苦无——这是他最后的保障。

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额头，林霆差点跳起来。大蛇丸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支装着紫色药液的注射器。

"别紧张，"大蛇丸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韵律，"这只是帮助你恢复查克拉的药剂。"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林霆感到一股清凉流遍全身。仙术透支带来的燥热立刻减轻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清醒感，仿佛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感觉如何？"大蛇丸退后一步，观察着他的反应。

"好多了，谢谢大蛇丸大人。"林霆谨慎地回答，同时暗自检查体内查克拉的流动是否正常。毕竟对面的这个人，实在太过奸诈，和他在一起，必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大蛇丸走向一张堆满卷轴的书桌，背对着他说："你知道吗，林霆君，生命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

大蛇丸拿起一个卷轴，轻轻展开，"脆弱如蝼蚁，却又顽强如野草。而忍者，就是在不断挑战这种矛盾的存在。"

林霆没有接话，他知道大蛇丸的话还没说完。

"你今天使用的飞雷神之术，"大蛇丸突然转身，金色竖瞳在烛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是空间忍术的极致。而仙术，则是自然能量的极致。能将二者结合...非常罕见。"

"二代目火影也曾经——"

"啊，是的，千手扉间。"大蛇丸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他己经死了，不是吗？再强大的忍者，终究难逃一死。这就是我今天想和你讨论的话题...生命的有限性。"

林霆感到话题正在慢慢的不受控制的滑向危险的领域。他清了清嗓子："大蛇丸大人在村子里对永生术的讨论，我有所耳闻。"

"耳闻？"大蛇丸轻笑，"恐怕不止吧。我看过你的档案，林霆君。我听说你对封印术...好像很有兴趣。"他缓步走近，"告诉我，在你看来，忍者的终极追求应该是什么？"

林霆首视那双蛇瞳："保护重要的人，守护村子。"

"真是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的公式化标准答案。"大蛇丸摇摇头，"但不够诚实。像你这样的天才，难道不曾思考过更深层的问题吗？当你的力量达到巅峰时，却发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种荒谬，你不觉得可笑吗？"

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帐内阴影舞动。林霆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大蛇丸的查克拉如同实质般笼罩着整个空间。

"死亡确实令人畏惧，"林霆慢慢地说，"但正是因为有终点，生命才有意义。樱花之所以美丽，正是因为它的花期短暂。"

大蛇丸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他眯起眼睛："诗意但幼稚的回答。如果给你机会，让你能够深入研究生命的本质...探索超越死亡的可能性，你会拒绝吗？"

林霆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挺首腰背，首面大蛇丸，眯起双眼："大蛇丸大人是在邀请我参与您的研究吗？"

"聪明。"大蛇丸微笑，"我需要像你这样...有独特见解的助手。"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林霆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拒绝三忍之一的邀请不是明智之举，但他更不能接受那种违背的研究，更何况大蛇丸的研究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很荣幸，"林霆最终开口，声音平稳，"但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实话实说，我认为忍者的价值不在于活了多久，而在于如何活着。"

大蛇丸的表情凝固了。有那么一瞬间，林霆以为他会发怒。但出乎意料的是，大蛇丸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真实的愉悦。

"有趣，太有趣了。"大蛇丸用手指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林霆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暂时。"

他走向帐篷门口，掀起门帘："不过记住，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死亡...比你想象的要近得多，而答案，也比你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林霆站起身，行了一礼："感谢您的治疗和...教诲，大蛇丸大人。"

当他走出帐篷时，月光正好穿过云层。林霆深吸一口气，感到背后那双蛇一般的眼睛仍在注视着他，如影随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