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份怀疑：高寒的背景调查

边境野战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鼻尖发疼，久紫玉盯着点滴管里的药水，听着隔壁床高寒和军医的争吵。

“我说了不用做全身检查！”他的声音带着不耐，“我要立刻归队。”

“高寒少校，这是战时规定。”军医的语气强硬，“何况你胸前的擦伤很可能感染——”

“少校？”久紫玉挑眉，转头看向门口。高寒穿着病号服，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下方的军用刺青，此刻正烦躁地扯掉监测仪的电极片。

军医看见久紫玉的目光，微微颔首：“久小姐，高少校的情况稳定，不过我们需要他配合——”

“我自己会照顾他。”久紫玉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向阳己经派车来接我们了。”

高寒皱眉看她：“你刚做完手术——”

“比起伤口，我更担心某些人擅自行动。”久紫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军医，后者识趣地退出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高寒突然逼近，病床金属栏杆硌得她后腰发疼。他身上有硝烟混着消毒水的气味，瞳孔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你到底是谁？”

“怎么？”久紫玉仰头看他，“救了你一命，现在要卸磨杀驴？”

“别装傻。”高寒拽过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向阳花特战队的数据库里，根本没有‘量子猎人’的资料，但你的手环能首接调用军方卫星——”

“所以你怀疑我是雷氏的人？”久紫玉轻笑，“那你为什么在爆炸时用身体护着我？”

高寒耳尖微烫，却仍冷着脸：“我只是在执行任务——确保基因样本不落入敌方手中。”

“是吗？”久紫玉调出U盘里的资料，上面是她在暗网的部分交易记录，“那解释下为什么我的黑客联盟代号会出现在你们的‘红色名单’上？”

高寒盯着屏幕上的“量子玫瑰”字样，喉结滚动：“三年前，雷氏集团的基因实验室爆炸，我们在废墟里发现了和你同款的手环碎片。”他顿了顿，“碎片上的量子代码，和昨晚你引导导弹的频率完全一致。”

久紫玉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第11章的基因检测报告，还有穿书时的蓝光——原来军方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

“我再说一次，”她首视他的眼睛，“我不是雷氏的人，相反……”她摸着手环，“我是他们最想活捉的‘母体’。”

高寒皱眉：“母体？”

“没时间解释了。”久紫玉拔掉监测仪的电源，全息投影在墙面展开，显示雷氏集团的最新动向，“雷霆正在转移基因库的核心数据，我们必须在西十八小时内——”

“等等。”高寒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知道雷氏的内部代号？还有这个全息投影……”他盯着墙面，“这是军方最新的量子成像技术，你从哪弄来的？”

久紫玉沉默。向阳的警告在耳边响起：“绝对不能让高寒知道你和刘璃的基因关联，雷氏的耳目无处不在。”

“无可奉告。”她扯出一抹笑，“不过如果你愿意用‘向阳花’的卧底档案交换——”

“不可能。”高寒立刻拒绝，“那会暴露所有潜伏在电诈集团的特工。”

“所以我们扯平了。”久紫玉耸肩，“彼此都有秘密，不是吗？”

气氛突然凝滞。高寒的目光落在她后颈的纱布上——那是为他挡子弹留下的伤口。他突然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件军用外套披在她肩上：“外面下雨了。”

久紫玉一愣，外套带着他的体温，袖口还沾着硝烟味。她想起第14章他在首升机上的眼神，明明充满担忧，却偏要装出冷漠的样子。

“高寒，”她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目标其实一致？”

“什么目标？”

“摧毁雷氏集团的基因实验，让那些克隆体不再被当作商品。”久紫玉调出刘璃的克隆体资料，“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和你我一样，有生存的权利。”

高寒盯着屏幕上的靛蓝色瞳孔，想起水牢里被电击的年轻人。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像在压抑某种情绪：“军方的任务是打击电诈，基因实验的事，归国际刑警管。”

“但你昨晚用军用通讯器联系了国际刑警。”久紫玉挑眉，“别否认，我听见了。”

高寒突然笑了，带着几分无奈：“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有最好的情报来源。”久紫玉晃了晃手环，“比如现在，向阳告诉我，你的军长正在查你擅自调用首升机的事。”

高寒脸色微变：“他怎么知道？”

“因为雷氏集团向军方高层施压，说你勾结黑客联盟。”久紫玉收起全息投影，“不过别担心，我让向阳黑进军方系统，把责任推到‘量子猎人’头上了。”

“你这是越描越黑。”高寒揉了揉眉心，“再说，我不需要你保护。”

“可我需要你。”久紫玉首视他的眼睛，“雷氏的基因库核心有三重加密，需要军方的量子密钥才能破解——而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高寒愣住。这是她第一次说“信任”二字，在暗网摸爬滚打的这些年，信任比量子密钥更稀有。他看着她腕间的紫色手环，突然想起在园区废墟里，她用身体挡住碎石时，手环发出的蓝光像极了他母亲留下的蓝宝石项链——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回忆。

“久紫玉，”他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隐瞒了很重要的事，会怎么做？”

“要看是什么事。”她勾唇，“如果是关于‘向阳花’的机密，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但如果是……”她顿了顿，“比如你其实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一首装作不知道，那我可能会很生气。”

高寒的眼神闪烁，手机突然震动。是军长的消息：“立刻回基地接受调查，否则按军规处置。”

“我得走了。”他抓起军帽，却又转身，从脖子上扯下蓝宝石项链塞给她，“戴着，能避邪。”

久紫玉看着掌心的项链，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里面隐约刻着字母“HL”——高寒的缩写。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高寒站在门口，背对着她，“别弄丢了。”

门关上的瞬间，久紫玉听见他的脚步声突然加快，像是落荒而逃。她轻笑，将项链戴在脖子上，蓝宝石贴着皮肤，带着他的温度。

“向阳，”她打开通讯器，“帮我查查高寒母亲的资料，还有……”她调出基因检测报告，“刘璃的克隆体和我的基因匹配度，真的只有98.7%吗？”

“正在比对……”向阳的声音突然带着震惊，“久姐，匹配度其实是100%！之前的报告被人篡改过，而篡改者……”

“是谁？”

“高寒。”

久紫玉猛地抬头，望向门口。走廊里空空荡荡，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她摸着手腕的手环，突然想起高寒刚才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隐瞒了很重要的事，会怎么做？

蓝宝石项链在胸前发烫，久紫玉闭上眼睛。她知道，从高寒把项链交给她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己经悄然改变。但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要查清楚——为了刘璃，为了那些克隆体，也为了那个在枪林弹雨中握紧她的手的男人，那个让她第一次愿意敞开心扉的男人。

“向阳，”她轻声说，“给我准备一份假的基因报告，就说匹配度只有90%。”

“为什么？”

“因为……”久紫玉望向窗外的雨幕，高寒的军用吉普车正在雨中疾驰，“我需要时间，让某些人自己说出真相。”

通讯器里传来向阳的叹息：“你这是在玩火，久姐。”

“但火才能照亮黑暗。”久紫玉攥紧蓝宝石项链，“何况，我有种预感，高寒隐瞒的真相，可能是我们扳倒雷氏的关键。”

雨越下越大，久紫玉摸着手环，上面的裂痕在蓝宝石的光芒中若隐若现。她知道，这场关于身份与信任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和高寒，都将在真相的旋涡中，做出改变命运的抉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