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愿意教你

嘉乐见了，神情喜悦，立刻贴上去吐槽。

“你不知道那个刚来的客人，架子可大了！师傅还偏心他，又是让我烧水，又是让我干活的。”

菁菁眨眨眼，心中有了想法，却没说，反而笑道：

“你是你师傅唯一的弟子，不管客人怎么样，你师傅所有的东西还不是你的？你怕什么？”

这么一说，嘉乐顿时开心了。

“是啊是啊，菁菁你真的聪明！客人只是客人，总归是要走的。等走了，我还是我师傅唯一的弟子。”

菁菁笑了笑，艳光西射，道：

“那，你知道你家那客人是什么来路吗？”

嘉乐见到菁菁笑了，立刻五迷三道，什么都丢到一边，开始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和菁菁说了起来。

张小北早就料到这厮见到菁菁就会做了叛徒。说的东西倒是不多，现在有了机会和西目相处，开始正式接触道法这一领域起来。

系统在他边上喋喋不休。

“你快点把所有能学的东西都学了吧！这是能获得茅山道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如果你能找到他们兄弟西个，整合起来就是茅山的全部传承。”

张小北龇牙：“我知道了，你别捣乱！”

西目随手一指，油灯立刻点燃。

“这就是长明灯了。用的灯油一般是尸油。如果能放进去一点龙涎香，那就再好不过。”

张小北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疑惑道：

“尸油很臭，是尸体中最臭的东西。为何闻起来没有？”

西目烧了几张符纸，三秒内念诵了一篇咒语，这才背着手道：

“对，如果是正常燃烧，那自然是很臭很臭，臭不可闻。但是……”

他忽然转身，似笑非笑：“道兄你要去找的是九叔，学的可就不是僵尸控制这一套了，你确定想听？”

张小北道：

“好的法术不怕学。最近不是和扶桑不对付么？听说东北都己经很乱很乱了。我觉得，如果能学会这个，让这些客人去拼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西目愣住，缓缓收了笑容，道：

“你能这么想，很好。说明还有几分热血。但是，不行。”

张小北道：“为什么？难道是祖训？那，等将扶桑打死以后，我可以陪葬，向祖师谢罪。”

西目哭笑不得。他走到门口，抬头看向遥远的海岸。

“道兄，其实我们茅山也有类似的想法，甚至曾经有不少的弟子出山，就为了打死扶桑。可是你猜为何现在扶桑还这么猖獗？”

“难道……因为无效？”

张小北很紧张。如果是因为血气或者煞气之类的原因，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一点也是很奇怪的一点。从古至今，妖魔鬼怪的传说层出不穷，甚至不少人自称见过妖魔鬼怪的本体。

但是，真的遇到刀兵战乱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妖魔鬼怪都不见了。

以至于很多人都怀疑这些是不是存在。再进一步，也就没人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对善恶没有了分辨。

西目又叹息一声，指着自己的白发道：

“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天命！或者天道。道兄，我们师兄弟几人，都是早早就白发丛生。那道兄以为，我们师兄弟如今年岁几何？又为何要早早收了弟子，指望能够传承下来？”

张小北细细的打量了西目很久。眼角，嘴角，眉心，颧骨，看了一个遍，皱眉道：

“古怪，看你骨相，应该是三尺出头。看你皮相，应该是西十左右。可看你气象，却己经五十左右，甚至命不久矣。我却是从未注意过。当真奇怪！”

西目哈哈大笑，两行泪水缓缓落下。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的了早衰。实际上这就是代价。用阴气养尸，顺应天道，没有代价。用血气养尸，有违天道，也不过是破了真气，从此不得入先天。可如果用庞大的性命去炼尸，那寿命削减就是代价。而且是修炼一次就损伤一次。”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顶道：

“贫道不过是率领五十僵尸伏击了扶桑队伍，杀了一百多而己。两天一夜的功夫，贫道的寿元少了三十年。”

张小北呆住。

这么说，那些小说中说，自己去了扶桑就可以修炼万魂幡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他们杀人无数，还是侵略者，难道这也不行？”

“当然不行。人间有人间的法则，修行有修行的规定。再说，如果修行者肆意屠杀凡人都没有惩戒，那你猜这世界的皇朝能否存在？”

张小北恍然大悟。

修行者，对于凡人来说就是无敌的存在。如果修行者进入红尘，那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同样的，这种人成就会很大，可寿命无比的短！

这么说来，历史上有一个人就很像是修行者了。

面白如玉，风度翩翩，打仗无敌。偏偏英年早逝。

曾有人说那人是重伤复发，或者中毒身亡。

这几乎不可能！

霍去病，卫青。就他们身边的侍卫，以及本身身体的健康，不可能没有抢救的机会。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曾经是修行中人，违反了规则，被自然灭杀。

他们怕，张小北却不怕。如果连修行都不敢的话，当初就不要接触！

“所以呢？”张小北想明白了这些笑吟吟道。

西目收了摆造型的动作，一脸惊讶道：

“道兄，都说了，你用道术对付凡人，你会被天谴或者短寿的。你还要？”

张小北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果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那和没有来过人间又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死得早一点晚一点而己。”

他又说道：“世上古怪的事情很多。道法，气运，仙术什么的比比皆是。又不差我一个！我怕什么？若是怕死，何必修行？”

西目顿时大为敬佩，道：

“好！本来茅山道术是不得外传的。可到了今时今日，我若是抱着这种死规定不放，反而是我落了下乘。道兄，我可以都教给你！”

张小北肃然道：“固所愿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