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吴越皇朝

“你……你……你……”

李寻欢抱着孙小红得尸体，眼神通红，胸中怒气勃发。

他见到孙小红，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下半生，再次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妙和爱情的美好。

但，两人才接触不久，就阴阳相隔。

张小北点点头道：

“哦，对，她确实是喜欢你。其实她去见你之前，我己经接触过几次。愿意娶她。奈何她心中只有你。”

李寻欢心中越发苦楚。

张小北道：“你不是一个圣人么？哪怕看到十恶不赦的坏人，如你那个大哥，你不也是没有杀么？为何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上门了？若不是你来了，说实话，我都还没有想着建立一个新的皇朝呢！”

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帮众。

张小北道：“你们啊，自己吃喝嫖赌从来不担心钱，就觉得百姓很开心很舒服了是不是？如果百姓那么好过，哪里来的丐帮，又哪里来的金钱帮？不过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抱薪取暖罢了！”

李寻欢道：“可是战争到来，百姓又要死伤多少？”

张小北道：“你如今倒是可怜起百姓来了。天冷了，你又狐裘，你可知道百姓如何？饿了你可吃肉，你可知道百姓一年吃几次肉？”

看着李寻欢，张小北软下语气。

“你之所以想着太平是因为你也是官，享受了福利。可那些百姓，每年冻死饿死多少人你可知道？”

“百姓活不下去，就只能借贷，为了还债，又卖儿卖女，卖田卖屋。还不起的连自己都卖，从此成了奴隶。”

“就去年今年两年，那些因为困顿死去的百姓至少又两百多万。至于卖身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李探花，好好瞧瞧百姓！再来和我说！”

李寻欢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又有些佩服。闻言惊讶道：

“你不杀我？”

“你是好人，至少是一个有几分慈悲心的好人。我不能保证吴越一首很清明。所以，我希望你能成为一把尺子，丈量地主豪绅的良心。若是能成，我希望你建立一个李家，世世代代监察百官。”

李寻欢冷笑：“你杀了我的朋友，我的爱人，却想着我为你出力？”

张小北道：“除非你说的爱护百姓全是假的。”

李寻欢无言以对。

张小北道：“就这样吧！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和你说。处理国家，和处理帮派完全两回事。既然说了，我就要给我的人一个保障，给我的子民一个保障。你不愿意也行，无非杀你一次罢了。你走吧！”

他果然说到做到，任由李寻欢抱着孙小红离去。

龙啸云等人死了以后，中原上下，遍布金钱帮的旗帜，到处都是烽烟。

正如张小北所说，虽然战争期间死了差不多百万的人口，但是张小北保障了子民的生存所需，死的人比每年冻死饿死的人还要少许多。

因为张小北轻徭薄赋，将徭役改为由战俘和罪犯去执行，更改税赋，减轻农民压力，一时间，加入金钱帮的穷苦百姓数不胜数。

至少，张小北活着的时候，吴越必然是一个比原来朝廷要优秀很多的朝廷。

李寻欢见他说话算话，趁机游历大江南北，见识了许多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底层的百姓，终于大彻大悟。

吴越建国一年后，李寻欢进入皇宫，找到了正在悠哉喝茶的张小北，怒发冲冠。

“张小北，你又骗我！”

李寻欢眼睛都红了。

他还以为张小北一定会殚心竭虑为百姓考虑，没想到这么清闲。

张小北挥手，飞刀化作齑粉。

他的武功越发高深莫测了。

“李探花，如果我一个皇帝还要忙忙碌碌，百官却清闲得可怕，那这个朝廷算是完了。如今我们各司其职，该管管，该放放，才是对得。百姓没有你想得那么愚蠢。”

是的，只要不是强行干涉，其实百姓真的可以凭借自己努力，获得更多财富，更多资源。

李寻欢心惊肉跳。

方才他只是试探一下，没有想到，竟然连干扰都做不到了。

于是他坐下来。也拿了一杯茶水，微微皱眉道：

“还是酒水好喝。”

张小北嗤笑：“当然是酒水好喝，甜甜酸酸得。但是李探花，一壶酒，可以留下多少粮食给百姓？如今的百姓只需要吃饱，不在乎吃的是什么。少弄一些酒水，能活很多很多百姓的。当然，野果子做的猴儿酒我是不介意的，甚至鼓励他们。”

作为一个酒鬼，本应该很想喝酒才是。可如今的李寻欢听了却真的觉得酒水一点都不好喝了。

“你对！”他说道。还真的老老实实喝茶去了。

张小北放下杯子，淡然道：“你想好了？想好了我就给你一个金牌，一块免死。”

李寻欢道：“哪里需要那么多？只需要一份旨意就是。”

张小北道：“旨意随便，朝廷需要的不是你个人，而是一个集体。你一个人能看多少地方？最需要的是你这般性格的人，很多很多。所以金牌是给他们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

“免死金牌才是给你的。我之后的皇帝说不定就有糊涂的。这个免死金牌能救你或者你的门人一命。”

李寻欢怔怔。

许多人，包括始皇帝，乞丐皇帝都一样，当上皇帝以后就忘了自己的初心，更多的是摄取利益养活自己的家族。

正是如此，那些朝廷才换来换去。

张小北却不同，一来他不过是一个过客。二来，他经历过信息时代，三来，他毕竟经过教育，没有那么强烈的贪婪欲望。

若是本地人，换成任何一个，尤其是以前过不好的那种，功成名就以后一定报复性消费，以及报复性摄取。

“微臣佩服！”

李寻欢终于弯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至于以往的爱恨情仇，就让他随风去吧。

张小北用真气扶起李寻欢，轻笑道：

“我始终觉得你不适合江湖，就因为你这份心性。好好保持下去，不要让民间出现为了所谓报恩，将全部身家都给了别人的笑话了。”

李寻欢脸色一红，唯唯诺诺。

至此，吴越朝廷牢牢地树立在中原大地，一首到时代变迁，原本的制度不再适合中原，这才再次换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