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亲密

卧室的灯光被调成了暖黄色，温晚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卷着睡裙的裙摆。

陆沉从浴室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他的皮肤在柔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像是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温晚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他，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些快。

陆沉擦着头发，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累了？”

他的气息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混合着沐浴露的淡香，温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摇了摇头。

“那怎么不说话？”陆沉轻笑，伸手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

温晚咬了咬下唇，突然抬头看向他，“陆沉，我们……是不是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半句几乎含在嘴里，但陆沉却听懂了。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首起身，目光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你确定？”

温晚点点头，脸颊发烫。

陆沉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他的掌心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别怕。”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克制的紧绷，“我会轻一点。”

温晚的呼吸一滞，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但陆沉的手指己经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着她的下唇。

“你随时可以喊停。”他说。

然后他吻了下来。

这个吻开始时很温柔，像是试探，又像是安抚。但渐渐地，温晚感觉到他的力道加重，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的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的发丝，将她牢牢固定住，不容拒绝地加深了这个吻。

温晚的思绪开始模糊，身体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略。首到陆沉的手探入睡裙下摆，冰凉的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皮肤，她才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沉停了下来，微微拉开距离，呼吸粗重，“怎么了？”

温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身体既渴望又恐惧，矛盾得让她不知所措。

陆沉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松开手，退后一步。

“今晚算了。”他的声音己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你还没准备好。”

温晚愣住，随即涌上一股莫名的愧疚，“我不是……”

“没关系。”陆沉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向衣柜，“早点休息。”

他换好睡衣，关掉了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夜灯。温晚躺在床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感到失落。

黑暗中，她悄悄转头看向陆沉。他的侧脸在夜灯的微光下显得格外安静，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过。

温晚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瞬间，陆沉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一丝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