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法律的漏洞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温晚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滴答作响的仪器，还有手背上冰凉的针头——她又回到了医院。

"醒了？"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床边传来。

温晚猛地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正翻看病例。他的警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我......"她的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陆沉呢？"

警察合上文件夹，表情复杂。"温小姐，根据精神科医生的评估，陆沉先生患有多重人格障碍，案发时处于副人格控制状态。按照《精神卫生法》第——"

"所以他无罪？"温晚打断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警察避开她的目光。"他将被送往青山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而不是监狱。"

温晚的手指攥紧床单。她记得坠楼前那一刻，陆沉眼中疯狂的执念——那绝不是"失去控制"的眼神。

"他在演戏。"她咬牙道，"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我们有专业医生的评估报告。"警察的语气变得生硬，"而且......"他犹豫了一下，"现场监控显示，是你先攻击他的。"

温晚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突然明白了一切——陆沉早就计划好了。从那个突然断电的遥控器，到所谓的"精神鉴定"，全是他精心设计的棋局。

病房门被推开，母亲红着眼睛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叠文件。

"妈......"

"我们回家。"母亲的声音异常平静，但温晚看到她手在发抖，"律师说......我们赢不了。"

警察起身离开前，最后看了温晚一眼。"温小姐，建议你申请禁止令。虽然......"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对陆沉这样的人，禁止令不过是一张纸。

窗外，阳光洒在窗台上，一只小巧的麻雀轻盈地落在那里。它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棕色光芒，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透过窗户，歪着头，凝视着室内的一切。

温晚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被这只不期而至的小麻雀吸引住了。她不禁想起了陆沉曾经说过的话：“小鸟关在笼子里才安全，晚晚。”

陆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是他对温晚的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约束。他总是担心温晚会受到外界的伤害，就像那只自由的麻雀，如果没有笼子的保护，可能会遭遇各种危险。

然而，温晚的内心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她觉得自由对于生命来说是如此重要，就像那只麻雀，虽然生活在笼子里可能会更安全，但它却失去了在广阔天空中翱翔的权利。

温晚看着那只麻雀，它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关在窗外而感到不安，反而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望。它不时地跳跃着，用小巧的嘴巴啄着窗台，似乎想要找到进入室内的方法。

温晚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想要打开窗户，让那只麻雀飞进来，感受一下自由的气息。但她也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陆沉担心。

最终，温晚还是没有打开窗户，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只麻雀，享受着这短暂的相遇。也许，在某个时刻，她也能像这只麻雀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天空。

她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向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中，麻雀惊慌飞走。

"我不会认输的。"她对着一地碎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