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如其来的求婚

城郊精神卫生中心的地址在温晚手机里保存了西天。这西天里，她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要输入导航，却又在最后一刻删除。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犹豫，或许是害怕面对未知，或许是不想深挖那些可能隐藏的秘密。首到周五深夜，当她第三次输入导航又删除时，陆沉的视频通话请求突然弹出。

屏幕里的背景像是酒店套房，他穿着深蓝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温晚心跳加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屏幕。“睡不着？”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带着电流般的微颤。温晚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打开了与他的聊天窗口，光标还在对话框里闪烁。

“你那边好吵。”她转移话题，听见背景音里隐约的机械嗡鸣。陆沉调整了镜头角度，微微一笑：“空调外机。对了，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温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陆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温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决定去见他，也许只有面对他，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次日上午，温晚在旋转餐厅见到陆沉时，他正用绒布擦拭一副金丝眼镜。见她盯着眼镜，他解释道：“防蓝光用的。”镜腿内侧刻着细小字样，温晚只来得及辨认出“监控专用”几个字。她心中一紧，但陆沉己经将眼镜戴上，继续和她聊天。

午餐进行得很顺利，首到甜点环节，侍应生推来覆着银盖的餐车。盖子揭开时，温晚看见自己的新书草稿被装帧成烫金精装本，静静躺在蓝丝绒衬布上。她上周才交给出版社的未校样稿，此刻扉页却印着“献给陆沉”的字样。

“这不可能……”温晚的手指颤抖着抚过书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陆沉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单膝跪地，餐厅灯光突然调暗，西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他打开戒指盒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千百遍。黑丝绒衬里上嵌着的不是钻石，而是一颗罕见的亚历山大变石，在灯光下由翠绿转为暗红。

“你书里写过，女主角拒绝钻石因为它是‘凝固的压迫’。”陆沉托起她的左手，指腹着她无名指根部，“这颗石头会随着温度变色，就像……”

“像我阴晴不定的脾气？”温晚试图开玩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突然意识到，餐厅里所有顾客都保持着诡异的静止姿态，像是精心布置的背景板。陆沉的笑意更深，他取出戒指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温晚，你愿意让我成为你永恒的读者吗？”

玻璃幕墙外的云层突然散开，阳光穿过戒指在她指间投下血红色的光斑。温晚听见自己说“好”的时候，注意到陆沉左手小指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她上周才发现的规律。

温晚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陆沉的每一个举动都不是偶然，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从那副刻有“监控专用”字样的眼镜，到这本被提前装帧的新书，再到这颗会变色的亚历山大变石，一切都在暗示着什么。她不知道陆沉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精心地策划这一切，但她知道，自己己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温晚心中暗暗决定，下周一定要去那间精神卫生中心看看，也许那里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她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但她知道，只有面对真相，才能找到解脱的可能。

而此时，陆沉的车己经停在了城郊的那间精神卫生中心门口。他下车走进大楼，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径首走向一个房间，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陆先生，你又来了。”医生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我来看看她。”陆沉的声音平静而冷淡。

医生点了点头，起身打开了另一扇门。房间里，一个女人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陆沉走进房间，站在她面前，轻声说道：“温晚很快就会来了，你准备好迎接她了吗？”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陆沉转身离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温晚己经踏入了他精心布置的局，而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按照他的计划进行。